第619章 爺孫!

媒體上面的陸朝歌清高冷艷,如那踩在雲端的女神,讓人頂禮膜拜的同時也產生一種遙不可及的距離感。

在將上心的心目中,陸朝歌聰明、犀利、冰冷。擅長隱忍。有人把江逐流的父親形容為‘黃牛和狗’,但是將上心覺得陸朝歌的心機以及隱藏自己情緒的能力完全不在江龍潭之下——當她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如何周旋在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身邊,並且獲得勝利最終為父母報仇,這需要多麽大的心性毅力?

有句老話叫做王不見王,因為那麽一定點兒因緣關系,所以將上心的心裏多多少少會把陸朝歌視為自己的競爭對手。

但是看到這樣一身簡潔家居服出來迎客的陸朝歌,將上心突然間發現自己可能永遠都沒辦法追隨上陸朝歌的步伐。

有人舉輕若重,有人舉重若輕。

或許,在她的心裏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作一個對手吧?

即幸運又可悲的事情!

“很抱歉這麽冒昧地來打擾你——”將上心看著站在面前的陸朝歌,一臉歉意地說道。

陸朝歌莞爾微笑,如春風拂面。

將上心敢發誓,以前絕對沒有任何媒體能夠捕捉到陸朝歌這樣的笑容。

因為將上心研究過陸朝歌的出鏡記錄,她幾乎沒有笑過——

這個時候的陸朝歌是幸福的,那種幸福由內至外的散發出來。就像是戀愛後的女人會情不自禁的傻笑一樣,想藏也藏不住。

陸朝歌主動向將上心伸出自己漂亮的手掌,柔聲說道:“本來應該是我去看望你的,只是最近一段時間實在太忙了——你能來家裏做客我很開心。”

將上心暗自感嘆,這個女人確實是一個厲害的人物。

自己落難之時投奔而來,甚至直到現在還住的是她名下的朝炎地下研究院。她見到自己不提一句,也不問一聲,就像是完全不知道那件事情似的。

不得不說,那是將上心最難堪的一段日子。是她骨頭裏面的尖刺,臉上的一道疤痕。

如果不是方炎及時地把那架飛往巴黎的飛機給拉下來,恐怕她發生事故的消息已經傳到國內了吧?

陸朝歌的處理方式讓她的心裏很舒服,感覺到自己被人尊重。

為什麽關系極好的閨蜜最後都你死我活的撕逼?

因為問得問題太多了!

將上心握緊陸朝歌的手,說道:“我在兩年前的《世界財經》上面看到過一篇有關你的采訪,你說你工作閑暇之時喜歡研究菜譜,給自己做一頓好吃的,不知道我有沒有這樣的口福?”

陸朝歌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示意將上心跟著自己進屋,說道:“你在參加《零點風雲》訪談節目時也曾經說過,自己最理想的生活是做一名相夫教子的全職太太——我想你的廚藝應該也很不錯吧?”

“每人做兩個拿手菜如何?”

“那不是還少了一個湯嗎?”

將上心看到站在二樓窗台的方炎,說道:“方老師做湯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陸朝歌說道。“方老師做的魚湯是一絕,你應該嘗嘗。絕對不容錯過。”

將上心滿臉的笑意,說道:“這麽說來,我今天可以大飽口福了。”

方炎並不知道他已經被那兩個女人給算計了,此時的他正站在陽台給爺爺方虎威打電話。

“——別總顧著玩鳥,你都多大的人了?整天和一只鸚鵡鬥什麽氣?”方炎勸慰著說道。方炎和母親通過電話,陸婉說爺爺這幾天心情很不好。因為他養了三四年的金剛鷹最近突然間不搭理他了。要是擱以前,這一人一鳥每天都會吵得不亦樂乎。金剛鷹突然間不說話了,讓方虎威老爺子很是著急。不停地撩撥它,想要聽它像往常一樣的反擊。可是,金剛鷹就像是突然間失聲一樣,無論方虎威對著它說什麽做什麽,它就是一聲不吭只是眼神呆滯地看著他。

後來,方虎威老爺子像是想明白了什麽,他也不再說話了。這一人一鳥四眼相對,一看就是大半天的功夫。

這讓陸婉心裏很著急,所以打電話過來讓方炎好好勸勸方虎威。

“年紀大怎麽了?年紀大的人就不許玩鳥了?這是哪一家的規定?我不玩鳥玩什麽?我倒是想上山打熊下海捉鱉,我這雙殘腿他聽話才行啊——它不聽話,我能去哪兒去?不就只能跟著那只老鳥逗逗嘴打發打發時間?”

方炎心裏難受,滿臉愧疚地說道:“爺爺,要不我回去把你接到花城來吧?你不是說過嗎?你年輕的時候打遍花城無敵手——現在舊地重遊一番,說不定又可以憶一憶往昔崢嶸了?好不好?我訂明天的機票回燕京。”

“去去去,我在燕子塢住得好好的,去花城做什麽?我告訴你,我哪兒都不去,你也不用動這心思了——”方虎威老爺子強硬地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