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打殺殺,不如看看校花!

“對,不許走。”鄭經又一次滾到了方炎的前面,擋去了他出門的路。“破壞了東西就想走,哪有那麽容易?”

“我不是已經道歉過了?”方炎轉身看向陸朝歌,眉頭微皺。這個女人比他想象的要難以對付以及——膚淺。

按照電視電影裏面的常用套路,女主角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發現了男主角的與眾不同之處,然後拉著男主角的手一個勁兒的挽留,跺跺腳撒撒嬌,還眼眸含情嬌羞不已的說一聲:討厭,人家都已經說過對不起了,你就不能原諒人家嘛?你原諒人家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向上帝發誓,如果面前這個女人要是肯對他這麽做的話——方炎搖了搖頭,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學校的保安幹什麽?”鄭經很是驕傲得意的說道。這小子竟然敢罵自己像個球,自己一定要把他折騰成個猴。

“這句台詞已經過時了,現在用它即不能嚇人也不能泡妞,你能不能換一句?”方炎看著鄭經,很是善良的提出自己的建議。

“保安,保安——”鄭經大聲喊道。文的不行,那就只能動粗了。

小子哎,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文武雙全。

“這句還不錯,雖然沒什麽文采——”方炎評價道。

兩名身穿綠色制服的保安快步跑了進來,問道:“鄭主任,什麽事情?”

“把他給我綁了。”鄭經一臉氣憤的吩咐著說道。

“是,鄭主任。”兩名保安答應一聲,一左一右的朝著方言撲了過去。

嗖——

兩人同時伸手,卻變成了手拉手。他們要抓的方言站在不遠處的地方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這是什麽情況?那小子躲避的動作怎麽那麽快?

眼睛都沒眨,人已經不見了。

“出去。”陸朝歌突然間發聲。

“對,綁出去。”鄭經大手一揮,說道。

“我是說讓你們出去。”陸朝歌瞪著鄭經,手指頭點了又點:“你,你,還有你。”

“——”

鄭經的胖臉變紅臉,紅臉變紫臉,紫臉之後又變白臉。

然後,他陪著笑臉,說道:“是是,我們這就出去。我守在門口,陸校長有什麽吩咐招呼一聲就成了。這人來歷不明,陸校長一定要注意安全——”

不是我不明白,是女人變化快。

轉身離開的時候,鄭經覺得自己活的不明不白又屈辱悲壯。

“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在心裏對自己說。

哐——

房間門被關上了,辦公室又恢復了寧靜。

“這是你剪的?”陸朝歌指著那瓶插花說道。

“我現在否認恐怕你也不相信了吧?”方炎咧開嘴巴笑了起來,唇角微揚,陽光爛漫。

陸朝歌沒有注意到方炎的笑臉,她的視線仍然入神的放在那瓶插花上面,說道:“這是登天梯?”

“這是我心目中的登天梯。”方炎說道。他知道,這個女人應該已經發現了插花的變化。

還好,不是無藥可救。

“你心中的登天梯?”

“插花就像是作畫,好的畫家不應該受到一些條條框框的限制。再說,因為材料的大同小異,也不可能有兩瓶一模一樣的作品。是不是這樣?”

“是的。”陸朝歌點頭。這家夥是想給自己講課嗎?

“插花的第一層境界是‘形似’,只要形狀和我們為它取的名字相呼應就可以了。第二層境界就是‘神似’,由內而外的散發出那種氣質,這就難能可貴了。第三層境界是‘鬼斧’,我見過,但是我做不到。第四層境界是‘天工’,那就是傳說了。”

“鬼斧?”陸朝歌大驚。她也是插花迷,怎麽可能不知道這鬼斧的境界?“你見過?”

“見過。”方炎點頭。“你的登天梯屬於神似,我這麽評價你不會有意見吧?”

雖然心有不甘,陸朝歌還是坦率的點頭,說道:“我也是初學者——”

“你去過武當山嗎?”方炎問道。

“沒有。”陸朝歌搖頭。

“你見過登天梯嗎?電視上或者圖片上面,武當山上面的一條山道。”

“見過。”陸朝歌點頭。

“古樸通幽,煙霧繚繞,擡起頭來一眼望不到盡頭。”方炎走到陸朝歌的身邊和她並排站立,指著那盆插花作品,說道:“這登天梯名字的由來,就是根據武當山的登天梯取的吧?”

“是的。”

“你選的線型尤加利雖然首尾呼應,但是,壞就壞在這個首上面。什麽是天?看不見摸不著的才是天。我把尤加利的那個首給剪掉,就是為了給人無限的想象空間。天不應該有界線。”

“還有這黃色扶郞雖然布局懶散,輕松寫意,可是,這和登天梯的主題不符合。什麽地方不符合?繁。登天梯是一條直入雲宵的小道,簡潔,筆直,這些黃色扶郞雖然給它增加了美感,卻也是它的累贅——這是女性插花師在進行藝術創作時的通病,她們覺得每一朵花都美,每一片葉子都不舍得拋棄。結果就成了這幅大團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