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擊劍?

看著飄蕩在唐重兩根手指頭間的那根黑色毛發,盧滋·卡迪拉克很想罵一句:香蕉你個巴拉!

他之所以敢和唐重賭注,是因為他對自己在這座城市的影響力充滿信心,他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讓巴黎鐵塔白天亮燈,讓香榭爾大街奢侈品店提前一小時關門,一個電話讓市長成為自己的酒會座上賓……他們能夠比拼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可是,他要自己做的僅僅是拔下他的一根鼻毛。

一根鼻毛?

如果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那他就不是智慧過人的盧滋·卡迪拉克了。

他惱羞成怒,臉色憋得通紅,喝道:“你在侮辱我?”

不僅僅是盧滋·卡迪拉克,就連旁邊站著的秋靖聞和秋意寒也被唐重的這個動作給……雷倒了。

秋意寒好奇的是,他什麽時候手上多了一根鼻毛的?都沒看到他摸過鼻子啊。

秋靖聞吐血的是,他怎麽就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對付別人呢?他怎麽就能夠想出這樣猥瑣的手段來欺負別人呢?

他的鼻孔那麽小,盧滋·卡迪拉克怎麽可能從他鼻子裏面拔出來一根鼻毛?

而且,唐重又不傻,別人在動手的時候他不會躲避嗎?

三個人都有一種風中淩亂的感覺。

“侮辱?”唐重眯著眼睛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手,手上的那根毛發也掉落在地。“為了我和卡迪拉克先生的友誼,我已經找了一件最容易做的事情。怎麽到了卡迪拉克先生那邊就成了侮辱?”

“我承認我做不到。但是,你能夠做到嗎?”盧滋·卡迪拉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剛才的行為是耍賴。你要是能夠在我鼻子裏拔下一根鼻毛才算……”

盧滋·卡迪拉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鼻孔猛地一痛。

然後,就看到唐重手裏捏著兩根細小的毛發。

“不好意思,好像拔多了。”唐重說道。

“……”

“卡迪拉克家族是法國貴族,卡迪拉克先生不會說話不算話吧?我們的賭注是不是可以兌現了?”

“你……”盧滋·卡迪拉克現在已經不是生氣了,而是憋屈。

剛才他還罵唐重不過如此,說他們華夏人除了造假一無是處,沒有任何的競爭力。

可是,因為他的無恥無賴,他現在在他手裏連連吃虧,簡直是讓他快要抓狂了。

“我覺得這不公平。”站在一邊的埃爾·拉法蘭說道。他早就來了,只是一直安靜的站在旁邊。既然盧滋·卡迪拉克願意成為這篇故事的主角,他也不介意讓他多出一些風頭。無論是唐重,還是盧滋·卡迪拉克,都不是他喜歡的對象。

唐重眼神玩味的看了埃爾·拉法蘭一眼,問道:“拉法蘭先生,怎麽個不公平法?”

“因為語言方式的差異,卡迪拉克先生誤解了你的意思。這樣的比賽原本就建立在並不公平的基礎上……誰出題誰就是贏家。如果是卡迪拉克先生先出題,他直接要和你用法語對話,那樣的話,輸的一定就是唐先生了吧?”

埃爾·拉法蘭是個聰明人。他把卡迪拉克的輸定義為“因為語言方式的差異”,這讓卡迪拉克的心裏一下子就好受多了。至少,不是自己智商不如別人。

另外,他提議卡迪拉克和自己再比一場。那就證明在這件事情上他不願意唐重和盧滋就此結束。

“一直輸到贏為止?”唐重在心裏冷笑。

“應該有一場更加公平公正的比賽。雙方的條件一樣,而且所有人都能夠見證,這樣才會讓人覺得公平。輸家輸得心服口服,贏家贏得光明正大。貴族的名譽是偉大而聖潔的,不容一些小手段的玷汙。”

埃爾·拉法蘭說話的同時,暗地裏對著看向他的盧滋·卡迪拉克比劃了一個沖擊的手勢。

盧滋·卡迪拉克眼睛大亮,大聲說道:“不錯。做為一名光榮的騎士,我要和你決鬥。”

“怎麽決鬥?”唐重問道。

眼神詫異的看向埃爾·拉法蘭,心想,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家夥是自己的隊友呢。他就是這麽坑人的嗎?

做為一名習武之人,唐重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盧滋·卡迪拉克的身體情況。他沒有根基,下盤不穩,不像是練家子。就算是十個盧滋·卡迪拉克一起上也不夠他虐的。

有個豬一樣的對手,豬一樣的對手還有個豬一樣的隊友。感謝上帝,感謝埃爾·拉法蘭。

“擊劍。”盧滋·卡迪拉克無比肯定的說道。

這一次,他知道自己不會輸了。

擊劍是從古代劍術決鬥中發展起來的一項體育項目,它結合優雅的動作和靈活的戰術,要求運動員精神的集中和身體的良好協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