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你中毒了!真的!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如果有時間的話,姬威廉的心裏一定會發出這樣的哀嚎聲音。

他原來的設想是這樣的。

他掌握著唐重假扮唐心的證據,他約了唐重到自己的地盤談判……唐重在氣勢上輸了,又不敢輕易動手,只能選擇和自己合作。

於是,自己說幾句狠話敲打敲打他,再拍拍他的臉或者往他身上吐口水,他很生氣,氣得死去活來卻不敢反擊,只能用虛偽的討好的熱切眼神看著自己。

自己根本不把他當回事兒,用一幅鄙夷的不屑一顧的眼神看著他,說道:“棋子就要有做棋子的覺悟。唐重,你在我眼裏一文不值。”

不是這樣的。怎麽可能變成這樣?

這小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入蠱的覺悟,更沒有被人抓住把柄的忐忑,他不是來做孫子的,他是來做大爺的。

從開始到現在,從他罵“去你媽的”到跳起打人……他都占據著主動,絕對的主動。

這不符合邏輯不符合人情不符合正常人的思維,他到底想幹什麽?難道他不怕自己的報復嗎?不怕自己把那些資料寄到每一個家報社的手裏嗎?

唐重的雙腿原本也是盤在一起,可是,腳腕一用力,人便高高的躍起。兩人中間隔著的矮幾對他形成不了任何的阻擋。

他彈起的屁股落在了茶幾上,撞的杯倒瓶落。

唐重伸出去的拳頭狠狠地打在他那好看的左眼眼眶上時,杯子和盛裝清酒的瓷器瓶子才砸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音。

砰……

聲音悅耳,又給人無限鬥志。

於是,唐重順勢一腳踢出,姬威廉的身體就像是一個落地葫蘆似的,狼狽不堪的向後翻滾而去。

啪……

直到他的身體撞在結實的包廂墻壁上,這才艱難的停了下來。

一記突兀而至的耳光已經讓他氣急敗壞頭腦發脹,等他在地上那麽一翻,腦袋再往墻上那麽一撞,他都變傻了。

他整個人傻乎乎的坐在那兒,都不知道應該是逃跑還是應該做出正當的防衛。

他是姬家的大少爺,明珠女孩子心目中的“大眾情人”,無數公子哥眼中的“大哥”……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人打過他。就是他那嚴厲的父親,因為對他的各方面表現都非常滿意,也沒舍得打過他一巴掌或者踢上一腳。

可是,唐重今天不僅僅一拳打在他的眼眶還一腳把他踢飛……如果自己能夠打贏他的話,他一定會把他殺人滅口剝衣鞭屍再找一百個大漢把他給爆菊了。

憤怒!

羞辱!

仇恨!

還有……恐懼!

這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他是個變態。比自己所見過的那些變態更加的變態。

唐重也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從矮桌上跳下來,抹了把被酒漬浸濕的屁股,兇狠地說道:“我要是不打你,我都過不了自己良心這一關。你說的是人話嗎?你還是個人嗎?為了繼承秋家的家業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秋意寒要是成了我的女人,我還會送給你?你喜歡被人戴綠帽子,我可不喜歡。”

姬威廉想要讓唐重玩“始亂終棄”,然後在秋意寒心如死灰對愛情徹底絕望的時候,由家人出面做媒自己再殷勤討好把這樁婚事給做成了。

他成了秋家的姑爺,秋意寒這個秋家唯一的女繼承人也就成了他的掌控之物。

他不介意秋意寒被唐重玩過,因為他也玩過很多別的男人的女人。

對他來說,美女和菜市場上的大白菜一樣的便宜。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有些人對這些東西非常的在意。

假如唐重接受了秋意寒,假如秋意寒成了唐重的女人,唐重還會把她送給姬威廉嗎?

他是那麽純潔正直有擔當講義氣的一個男人,他怎麽可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姬威廉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對他人格上的侮辱。

所以,唐重就對他的身體進行報復。

被唐重一頓臭罵,姬威廉也終於變得清醒過來,他的一只眼睛已經難以視物,有血水從眼眶裏面流出來,另外一只眼睛惡毒的盯著唐重,聲音嘶啞的吼道:“唐重。我讓你死。我一定要讓你死。”

聲音淒瀝,猶如夜梟啼哭。

唐重奔了過去,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罵道:“你怎麽讓我死?你憑什麽讓我死?你現在落在我的手上,在我眼裏豬狗不如……我要是你,最好閉上自己的臭嘴還少挨幾巴掌。”

姬威廉一想也對,於是,他只是惡狠狠的盯著唐重,卻不再說話。

啪……

唐重又一巴掌抽在他臉上。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了?你一定在想著怎麽要報復我吧?你一定在想著怎麽樣打斷我的腿把我留在這春江會所吧?有你做人質,我看那個狗奴才敢動我一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