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做自己應該做的事!

“我們去看看。”秦洛急聲說道。

浣溪大廈是他投資的辦公大樓,建設工地出現事故和他也脫離不了關系。

再說,他擔心寧碎碎在人群中會受到什麽傷害。

耶穌關上車門,貼身守護在秦洛的身邊。

他和呂含煙的關系好像仍然沒有什麽進展,至少秦洛沒有得到兩人單獨出去約會的消息。可是,他對自己這份保鏢的工作卻越來越上手了。

其實秦洛在花田跑馬場失火案後就把他身上的人面蚊病毒給解了,直到現在他還不願意離開——秦洛同學只能不好意思的承認這是他被自己高尚偉大的人格魅力所傾倒征服然後徹頭徹尾的拜倒在自己的圓口鞋上面。

還沒走到人群中間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地上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有人受傷了?

秦洛大吃一驚,問道:“發生了什麽事兒?”

前面戴著安全帽的工人擁擠成一團,七嘴八舌的嚷嚷聲音響成一片,秦洛的問話沒有任何人回應。

“讓一讓。”秦洛大聲喊道。

有人回過頭憤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再次把屁股轉向他。

耶穌笑了笑,往前一站,雙手齊出,一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連環使出,他的整個人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似的,把那擠成一團的人群給劃開了一道口子。有些人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的身體就退到了後邊。

秦洛快步跟進,很快的就跟在耶穌的身後到達了事故發生地的中心地帶。

一個黑瘦的中年男人躺倒在地上,腦袋上還歪戴著一頂安全帽。身上的灰色工裝上面沾滿泥槳,破破爛爛的像是一塊用了很多年的抹布。

他的右腳被鮮血染紅,一灘灘殷紅的血跡在匯集,有蔓延成河的趨勢。

腳上的鞋子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顏色,鞋底也斷裂了,在他的腳掌中心插著一把鐮刀似的尖片狀物體。

顯然,它應該就是導致工人流血受傷的罪魁禍首。

幾個頭戴安全帽的男人急得滿頭大汗,可是卻一籌莫展的樣子。

“怎麽還不送醫院?”秦洛生氣的喊道。

“已經叫了救護車。”一個工友疑惑的看了秦洛一眼,解釋著說道。雖然他並不清楚自己為何要向這個陌生人解釋。

“還等什麽救護車?”秦洛生氣的說道。“要趕緊派車把他送過去啊。等到救護車過來要到什麽時候?”

確實。秦洛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先不說醫院的救護車出勤效率,如果醫院離工地的距離再遠一些的話,這一來一回的不是更耽擱時間?

救人如救火。有時候晚一步也就晚了全部。

工人們彼此看了一眼,一個年輕人說道:“工程車和采購車全都派出去了。現在工地裏沒有車用——”

“那不就是車嗎?”秦洛指著工程指揮部門口的一輛黃色小車問道。

那是一輛極其絢麗的跑車,雖然秦洛這個汽車小白認不清楚這輛車的牌子。可是,秦洛還是能夠從它的款式和那少見的車標看出它不菲的價值。

工人們面露為難之色,說道:“那怎麽行呢?那是別人的車——別人不同意,我們也沒辦法。”

他們看到那輛車時表情畏懼,好像那不是一輛豪華跑車,而是一只吃人怪獸。

“哼,不是我們不願意送德柱叔去醫院,沒有車怎麽送?這周圍荒郊野外的,連輛出租車都沒有——這渾身沾泥巴帶血的,就算有出租車人家願意帶?”一個握著受傷男人大手的年輕人悶聲悶氣的說道。“這城裏的人都壞透了。要是在我們村,大家早就忙活開了——”

“人命關天。那輛跑車是公司誰的車?為什麽不讓他送一下?”秦洛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蹲下身體去檢查中年男人的傷口了。

因為他還穿著鞋子,秦洛沒辦法看到他傷的有多深。可是,如果想把紮在他腳上幾乎把一只腳掌切成兩半的鐮刀片給拔掉的話,又有可能引起血崩。

“怎麽沒有問過?一出事兒就進去問了,人家出來看了一眼就捂著鼻子進屋了——沒有鑰匙難道我們扛著車走?”

年輕人撇了秦洛一眼,說道:“你倒是有車——不也不願意讓車沾上血?”

秦洛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個長相憨厚卻懂得在這種時候用激將法的小夥子,笑著說道:“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讓車送他去醫院的。只是我想先看看他的傷口——他的血流的又急又快,而且顏色深紅,我懷疑傷到了腳脈——如果真的傷到腳脈的話,以後可能就不能再做工了。”

“什麽?”小夥子急了,眼眶發紅,抓著秦洛的手喊道:“怎麽能癱了呢?可千萬不能癱啊——我德柱叔是家裏的頂梁柱,老媽子媳婦兒子女兒全都要靠他一人養活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