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上了(第2/3頁)

商河充滿成就感地欣賞蘇葉打球曼妙姿勢,女人打斯諾克或者騎馬以及高爾夫,都是比較能夠增加印象分的運動,蘇葉撞杆的時候,弓身彎腰翹臀,拉杆,入洞,讓人浮想聯翩,床上戰爭次數多了自然而然就會對她產生老牛推車的旖旎念頭。陳浮生發現商河那小子眼睛發紅都快要餓虎撲羊,來一場霸王硬上弓,奈何底氣不足,只能強忍著,蘇葉神情淡漠,構成鮮明反差,陳浮生皺了皺眉頭,難道這裏頭夾雜有自己的成分?有多大?

陳浮生並不想因為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破壞他細致到每個人每一次見面的布局。

台球室劃區分間,陳浮生這一片最寬敞,他看到兩名保安急匆匆跑出去,在樓下望風的樊老鼠也屁顛屁顛跑進來,湊巧瞥見蘇葉穿高跟鞋貓身擊球的誘人姿勢,咽了一下口水,朝陳浮生擺了一下腦袋,陳浮生把球杆丟給商河,道:“你來玩,我上去有點事情。”

“我去喊丁致富。”馬亮笑道。

“不需要了。”陳浮生冷笑道,帶著周小雀和樊老鼠徑直走出去,張奇航緊隨其後,朝愣在當場的馬亮使了一個眼色。

馬亮情急之下撿起一顆彩球就朝丁致富砸了過去,然後趕緊跟上大隊伍。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年代早就過去,目前既然不存在站錯隊伍的可能,馬亮就不希望自己落下隊伍。

其實一直在斜眼觀察陳浮生的丁致富抓住那顆彩球,扔在地上,低聲咒罵道:“他祖母的,給一個年輕小白臉當跟班,也不嫌丟人現眼。”

可最後他還是追了出去。

一臉震撼的陪打美眉趕緊把那彩球撿回來放在蘇葉和商河球桌原來位置。

“你來打。”蘇葉把球杆遞給小美眉,坐在沙發上跟服務員要了一杯菊花茶。

不明就裏的商河也沒有放在心上,老老實實跟陪打美眉過招,陳浮生水平比他高出兩個档次尚且被砍,他的下場就更加淒慘,蘇葉輕輕嘆了口氣,眼神黯然。

6樓,劍拔弩張。

老板有什麽樣的品位就折騰出什麽樣的場子,6樓豪華包廂,非驢非馬的巴洛克風格混搭中國古典裝飾,一些個華麗盛裝的西方貴族肖像與山水畫沖突鮮明,也就忽悠一些文化底蘊不深的門外漢,魏公公能弄出一個南京上流人士趨之若鶩的石青峰,黃宏飛也就只能搞出一個寂寞蕩婦絡繹不絕的鴨店,這家解決了南京一小撮貴婦如狼似虎的床第需求,利潤高,是非也就多,魏公公在世的時候誰都買他幾分薄面,打狗看主人,所以黃宏飛一直踏踏實實收錢,主心骨九千歲一死,場子就沒的安寧。

黃宏飛大口灌著一杯伏特加,他只喝一種產自立陶宛而不是俄羅斯的品牌,他最喜歡喝這種烈酒,不比尋常燒酒遜色,而且也不會有美女一瞅牌子就喊他土老帽,這一點黃宏飛的確很佩服舊老板魏公公,人家就是開一輛破吉利也沒誰敢開賓利在他面前晃悠耍寶。他陰沉沉盯著坐在遠處沙發上打電話喊人的家夥,含了一口酒,心想八成是要談崩了,心中罵道:“自己沒本事,管不住四處買春的騷貨老婆,就來我這裏撒潑,早知道我就親自上馬多幹你老婆幾炮。”

現在黃宏飛對面坐著一個在無錫橫著走的角色,叫王京泉,是早七八年在沿海一帶名氣不小的軍火商,總喜歡跟人說他當年與上海竹葉青一起闖蕩過雲南邊境的輝煌事跡,四五年前徹底金盆洗手,江湖上的傳說也就淡了,所幸現在沿海地區很難再冒出新鮮的黑幫新貴,他說話還夠份量。這兩年他一直在新疆做正經生意,妻子耐不住新疆的條件就留在無錫,一年最多相聚三四個月,這次他是得到確切消息才趕來南京,哪個男人受得了戴綠帽子,何況還不一定是一頂綠帽子,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王京泉掛掉一個電話,一拍茶幾,怒道:“黃宏飛,今天我把話撂在這裏,我喊我的人,你喊你的,我們誰都別驚動局子裏的人,看誰玩死誰,有沒有這個膽量?”

黃宏飛吞下酒後,不輸聲勢道:“等下你就哭吧!”

王京泉身後已經聚集20多號人,而黃宏飛也有10多名保安,兩批人爭鋒相對。

黃宏飛在自己的地盤有主場優勢,一開始根本不怕王京泉能掀起風波,畢竟這棟樓裏保安加起來就有將近四十個人,不過他剛接到台球室領班緊急打上來的電話,說丁致富和馬亮也殺過來,這讓黃宏飛一陣心驚絞痛,再看王京泉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當著他的面招兵買馬,猶豫著是不是暗地裏請公安局裏的朋友出面,只是就算扛肩章警徽的“公家”出面,那等於間接打了自己一個耳光,以後說話就直不起脊梁,請誰出面?柴進之?那尊大佛請不動,當年魏端公見著了柴大公子還得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