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孩子(第3/4頁)

陳二狗笑道:“方姨,慶之在山西河北一帶混過很多年,是老油子,殺人越貨的勾當沒少做,估計那個老板也聽說過白馬探花的名號。”

方婕當然知道不可能是陳慶之拋出一個名號就能讓對方還1個多億,這期間陳慶之付出多少血汗,不是一個世界的她揣測不出,也不想去設想,她現在只想回鐘山高爾夫別墅好好泡個澡,然後神清氣爽地去家裏給老爺子報喜,省得他老是不願意自己介入青禾實業的爛攤子。

伸個懶腰,方婕輕聲道:“陳慶之是你的人,做成這件事,按照端公以前定下的規矩,我要給你20%的報酬,你也別拒絕,我就做個主,幫你把這筆錢入股青禾實業,你看怎麽樣?以後你在公司也有實打實的發言權。”

陳二狗無意間得到一筆天文數字的橫財,荒謬而興奮,略微思量,覺得方婕這個提議很實在,便點頭道:“按照方姨說的辦。”

把方婕送回鐘山高爾夫後,陳二狗回家之前拉著陳慶之吃了頓南京特色鴨血粉絲,就是路邊的大排档,喊了箱啤酒,覺得光是鴨血粉絲還不過癮,陳二狗還叫了40多塊錢的小攤燒烤,邊嚼邊說道:“動手了?”

陳慶之點點頭,喝酒也好,進食也罷,有條不紊,他的確是一個很有大將風範的爺們,一身與南京城市相得益彰的陰柔書卷氣,卻不掩偶爾綻放的陽剛氣勢,坐在陳二狗身邊,第一眼看去,誰都想不到他才是給人賣命的。

二狗好奇笑道:“說說看。”

陳慶之猶豫片刻,習慣了做完事情後幹幹凈凈回到陳象爻身邊扮演教師角色,與陳富貴一樣,篤信多做事少說話,不過陳二狗在他心目中不比常人,誰都能敷衍應付,唯獨陳二狗不行,陳慶之小酌了一口酒,道:“方婕那一套東西放在石家莊太刻板,不管用,本來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絕,不過他們不仁在先,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動刀耍威風,也就別怪我不厚道。河北我也有一句話就肯豁出命的朋友,要綁架個把人也不是太難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老板太沒腦,老婆孩子被抓後大半天都沒反應,我只好親自摸上門,一棟別墅3個保鏢,又不需要花費多少力氣,原來他正在和一個不到20歲的情人幽會,因為時間匆忙,我也來不及找家夥,就隨便拿了只厚點的塑料袋,這東西攜帶方便,也實用,一照面,往他腦袋上一罩,一緊一扯,一腳踢中他膝蓋,那就跟拖一只死豬一樣,連聲音都沒有,比加消音器的槍還安全,那滋味差不多能算生不如死,等他差不多翻白眼的時候我解開塑料袋,說要麽還錢,保證他老婆孩子安然無恙,要麽不還,一家人黃泉路上一起有個伴,那家夥嚇得尿了一地,哭著喊著說還,就差沒要把老婆一起孝敬給我。”

陳二狗驚訝道:“塑料袋?”

陳慶之笑道:“被罩住的話呼吸會很困難,活活把自己憋死,當然痛不欲生。”

陳二狗笑罵道:“這法子陰損,你狠。”

說陳慶之這白馬探花殺人如麻是誇張了點,但要說陳二狗、王虎剩和王解放三個加起來做掉的貨色,肯定沒他一個人多,這點毋庸置疑,陳慶之不以為然道:“除了塑料袋,鐵絲也很幹脆,不過這些都是不入流的歪門邪道,其實像富貴那樣才是正道,輪單挑,對方就是有槍都必死,你看富貴那恐怖身板,硬扛一兩顆彈也不是天方夜譚的事情,被他近身後捏一手爆喉管還不跟捏死螞蟻一樣輕松。現在很多人以為武術就是花拳繡腿,擺擺套路做做樣,其實我爺爺教我那會兒,很多路數都講究上打咽喉下撩陰,不比特種部隊裏的制敵套路絲毫遜色,一擊斃命真不是難事,痛下殺手的話,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陳二狗玩笑道:“慶之,聽說你跟內蒙古大梟孫滿弓打過,你覺得富貴跟他對上有沒有勝算?”

陳慶之咧開嘴笑道:“現在的孫滿弓處於巔峰狀態,堪稱無敵,富貴則還處於上升階段,目前勝算不大,再過個三四年,差不多就能鬥一鬥,十年後,肯定沒有懸念,我之所以練槍,一方面是這玩意有意思,其實還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就是覺著有富貴在,拳腳方面我做第一肯定沒希望,他這座大山橫在面前,我走不過去,就只能繞著走了。”

陳二狗略微錯愕道:“我家富貴這麽變態?”

陳慶之苦笑道:“你才知道?”

陳二狗奸詐道:“我本來覺得富貴也就是在咱張家寨方圓百裏內是一號好手,總以為部隊裏像他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他入伍之前我老擔心他會被人欺負,現在看來是多余了。”

陳慶之灌了一瓶酒,豪爽一抹嘴,感慨道:“富貴這種男人,我這輩子不想碰到第二個,實在太摧殘別人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