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陳家大小姐(第2/3頁)

禮節性握手。

“你好,我叫陳圓殊。”

觸手是一片柔膩,雖然是蜻蜓點水掠過,陳二狗還是十足感受到了她肌膚的水嫩,她屬於那種讓男人一見到就恨不得拖到床上狠狠褻玩的女人,徹頭徹尾的尤物。也許是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她深諳男人的劣根脾性,即使是一個再簡單的自我介紹,那一口軟糯的蘇州口音也還是讓陳二狗一陣心驚膽跳,一個竹葉青已經讓她對氣質近妖的女人心存忌憚,陳二狗雖然賊膽不小色心頗大,但還想多活幾年,這種女人在床上還不得把男人榨成人幹,更大的可能性是沒爬上她的肚皮就被她玩死,當作棄子隨意丟到臭水溝。

魏端公饒有興致地看著陳二狗和他有心結交的女人,陳二狗是他的一手偏棋,不指望在他與她的結盟中能發揮多大的能量,但如果瞎貓撞上死耗子,那就賺大了,不過就他來看讓陳二狗對付蘇南政商黑三界都大小通殺的青牡丹,難度太大了點,不是一個級數的對手,魏端公內心笑了笑,這就當做給二狗制造一次磨練機會,人情世故這門學問,光靠閉門造車肯定是不行的,魏端公讓陳二狗去把三條狗牽出來,看著陳二狗習慣性的傴僂身影輕聲笑道:“圓殊,怎麽樣?”

陳圓殊微笑不語,不動聲色,魏端公這句暗藏雙關的問話其實有點過了,不過她沒計較的意思,不想一見面就讓魏公公這一手歪棋令自己落了下乘,畢竟那個年輕人,著實平淡無奇了點。

“你要的盧伊斯安娜獵豹狗到了我們南京八成會有點水土不服,我就自作主張幫你弄了三條狗,品種還可以,讓他幫你訓練了兩個多月,抓老虎撕野豬是不太現實,可攆兔子逮土羚應該不成問題,畢竟時間倉促了點。你想問什麽就問他,我玩狗是暴發戶燒錢的那種玩,他養狗雖然方法土,但養出來的畜生不土,你等下看下就明白了,以後跟大院裏那幫紈絝拉出去到山裏一比較就立見高下。”魏端公沒少給陳二狗說好話。

“端公,貌似你挺看中這年輕人?”

陳圓殊坐到院子裏的椅子上,兩條包裹在絲襪裏的大腿尤為誘人,所幸她對面的魏端公是風月場所裏的老狐狸,知道點到即止,把握得住一個度。魏端公斜眼不落痕跡的從她曲線驚艷的小腿上一閃而過,要放在血氣方剛的二十年前,他指不定就豁出去用霸王硬上弓的野蠻法子占有她,眼觀鼻鼻觀心地收回微微偏差的思緒,魏端公笑了笑道:“一個人老了,就喜歡栽培年輕人,你是大院裏走出來的人,了解父一輩們越到後來就越注重門第門生,我也差不多到卸甲歸田的時候,偶爾看到有意思的後輩,當然也免不了俗,誰不指望老了後能說得出口幾個當年親手指點過的大人物。”

“端公,你這個年紀就談退路,早了點吧?”陳圓殊輕笑道,笑容看似不沾染半點心機。

“急流勇退,也是大智大勇嘛。逆水行舟是不假,但我可以上岸,放在船上那些家當,少拿點沒什麽大不了的。”魏端公點燃一根煙,哈哈大笑。

“這還是那個對別人雁過拔毛自己卻一毛不拔的九千歲嗎?”陳圓殊搖頭笑道,似乎有點不敢置信。

“這話毒了點,可不像是從陳家大小姐嘴裏說出來的。”魏端公一副無可奈何的姿態。

陳圓殊不置可否,這個時候陳二狗帶著三條狗來到院子,陳圓殊似乎有點雀躍這幾只即將屬於她的新鮮玩具,但也許是太過愛幹凈的緣故,不敢接觸那幾頭見到陌生人就撲騰狂吼的畜生,面對它們的暴躁,她沒有露出半點小女兒的畏懼,光是這一點就讓陳二狗大為贊嘆,定力這東西,肚子裏沒點貨,背後沒點靠山,裝不出來,即使裝出來也不像,這是陳二狗最大的軟肋。

“能抓兔子了?”陳圓殊出於不讓氣氛尷尬出現冷場的原因,主動開口。

“能。”

陳二狗點頭道,小心翼翼瞥了眼不知道歲數的陳圓殊,琢磨了一下,覺得還是喊陳姐比較妥當,指著三條狗介紹道:“陳姐,這條是英國靈提,這是格力,最後一條是陜西細犬,我們國內還有山東滑條和蕃子都能抓兔子,一般來說靈提速度耐力身架都不錯,直線奔跑優秀,按照我的估計一條靈提逮秋收時候的兔子不成問題,但冬天的兔子就不敢保證了,因為它轉彎不太靈活,還有個毛病就是口松,很容易丟兔子,也不適合山區,所以魏爺要搭配上爆發力驚人的格力和山區裏格外兇狠的細犬,把犬種串了獵兔成功幾率就會大很多,陳姐你要注意的就是格力這種狗耐力和靈活性都比較欠缺,很容易撞死。如果只圖一個實用,養四五條細犬蕃子就很能抓兔子了,不過那樣看上去確實慫了點,不夠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