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 雲南,那曾經的玩伴

街頭幹仗時膽兒小,轉身就跑的人,可能有閱歷豐富的朋友見過!但幹仗時沒跑,可最後打完了,自己走丟了的,誰他媽見過!?不光走丟了,最後找不著家,又上派出所要求遣返的,還有誰見過?!

要說全國沒有一件這樣的事兒發生過,那確實有點武斷,但估計全河北也就丹哥這一例!!

什麽是生慌子,什麽又是冰毒戰士?!

那就得幹點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兒!

派出所內。

“……你不告訴我,你家在哪兒,我咋送你啊?”民警無語的看著丹哥問道。

“我他媽要啥都告訴你了,那我還找你幹啥!我他媽就是因為不知道家怎麽走,才會來這兒啊?!”丹哥斜眼說道。

“……!”民警憋了半天,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說的是地址,不是問你怎麽走!”

“我他媽家都沒有,你要什麽地址?”丹哥非常在理的問道。

“……!”民警無言以對。

“他咋回事兒啊?!”旁邊一個同時,端著茶杯沖民警問道。

“這人可能是個精神病,好像還讓人打了,你看他身上全是血!”民警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你他媽才精神病呢?你罵誰呢?!”丹哥坐在椅子上破口大罵。

“來,你把頭發撩起來,我看看你腦袋咋地了!”同事放下茶杯,就想檢查一下丹哥的傷口。

“滾雞巴犢子,別碰我!”丹哥不停的舔著嘴唇說道。

“操,你讓我看看,用不用縫針!”同事無語的呵斥一句。

就在這時,老民警斜眼細細打量了一下丹哥,隨即喊道:“你張嘴,讓我看看舌頭!”

“……幹啥啊?”

“操!”老民警起身,二話不說掐著丹哥的嘴,低頭掃了一眼他的舌頭,隨即又扒著他眼珠子掃了兩眼。

“玩拉?”同事問了一句。

“恩,這逼養抽岔道了!”老民警用毛巾擦著手說道。

一個半小時之後,丹哥在醫院處理完傷口,就被拉上了警車。

“……你能不能找著家啊?!跟誰玩的,讓人給揍成這樣?!撩騷人家媳婦來著啊?”老民警拿著醫藥票據問道。

“後面肯定有人追我!”丹哥完全是精神病晚期的掃了一眼車倒視鏡,隨即臉色非常認真的說了一句。

“給他吃點飯,扔了得了!肯定剛抽完,沒散勁兒呢!”同事輕聲說道。

“扔了,他在雞巴死外面!”老民警抽著煙說道:“開個行政,讓他撅兩天吧!”

“翁!”

警車開走,四十分鐘後,丹哥直接被扔進了行政拘留所。而這也就是老民警心挺軟,如果換成是其他小年輕民警,誰雞巴管他啊,直接就扔了!像丹哥這種狀態,完全就是社會上的地癩子打扮!

你抓他吸毒,他連罰款都交不起,扔戒毒所,家裏沒人管,就沒有人存錢,而戒毒所還得埋怨你民警!你問他話,他跟你嘮鬼磕,完全不說人能聽懂的,整來整去,你關他幾天,他出來依舊復吸,所以,這種人最難整,也沒人願意管。當然,如果遇到各個抓捕指標時期,那這樣的地癩子,也肯定是第一時間進裏面點卯的。

是的,神奇的丹哥,拿片刀砍人沒進去,最後因為讓派出所送家去這事兒,被關了行政,而另外一頭的張世忠則完全慌了,壓根找不著他人了,最後給張世忠逼的沒辦法,直接托人在案發地打聽,他想知道,丹哥是不是最後跑散的時候,讓公安給按住了。

……

兩天過後。

雲南,湄公河沿岸,某碼頭旁邊的小飯店內。

“……阿萊,跟我走,再回來,可就不知道啥時候了!”阿哲叼著煙,眯著眼睛說道。

“有錢賺嗎?!”阿萊穿著已經褪色的綠色工裝褲,身材黝黑且瘦弱,他不到二十五歲,兩手已經全是繭子了。

“……有!”阿哲點頭。

“一個月,能拿兩萬嗎?!”阿萊張嘴閉嘴不離錢字兒,問的非常現實。

“能!”阿哲點頭。

“那我幹了!”阿萊沉默半晌,咬牙說道。

“呼!”

阿哲吐著眼圈,雙眼盯著阿萊幹脆利索地說道:“你不去,我也借你十萬!!”

“……問題是,十萬也有花沒的那一天啊!”阿萊喝著小工廠生產的飲料,嘴上叼著卷煙器自制的煙卷:“水上現在查的太嚴!你家不幹以後,我們沒關系,走一批貨,搭倆人都算少的!!操他媽的,在這地方,好人活的都不容易,更和我他媽這種沒身份的爛仔了!”

“唉”阿哲嘆息一聲,隨即不在規勸地問道:“以前跟咱在一塊的,你還跟誰有聯系?!”

“見的少了,但一直沒斷聯系,有一波,已經出去了,不在這邊了,但我能聯系上,他們混的也不好!”阿萊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