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買響兒

雲南,昆明,某賓館正門。

一台老款三菱停滯,車上走下來三個人,隨即邁步進入賓館大廳。

酒店三樓餐廳。

彭殿海看著菜肴,一點胃口也沒有,只有些焦躁的喝著茶水。

三人上樓,領頭的中年,整理了一下西裝,隨即彎腰坐在了彭殿海對面。

“你們給我打的電話?”彭殿海問道。

“對,我姓付。”中年插手,笑著點了點頭。

“你要跟我談我兒子的事兒?”彭殿海皺眉打量著中年,隨即張嘴問道。

“能談嗎?”中年依舊滿臉笑意。

“……你想要啥啊?也是配方?”彭殿海嘴角抽動。

“你要這麽問,就說明能談。”付姓中年點了點頭,隨即沖跟班說道:“幫我點個湯,咱跟彭老聊聊!”

彭殿海打量著三人,沒再吭聲。

……

延市。

十分月最後一場秋雨,伴隨著滾滾雷鳴,突兀間潑灑大地。

林軍,張小樂,方圓,杜子騰,李英姬,小崔,小巖,鐘振北,劉衛,羅冰旭,全部到場。

眾人看著嶄新的公墓,久久無語。

“哥,對不起你……沒能帶你回來……!”林軍看著墓碑上,壯壯那用黑色塗料寫上的名字,嘴角抽動,咬牙鞠了一躬。

“轟!”

杜子騰,李英姬,將大批紙錢扔進遮雨的燃燒爐裏,只默默低頭流著眼淚。

畫面宛若定格!

一場秋雨,送走了葛壯壯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痕跡……

下山的路上。

“打算怎麽辦,經官嗎?”鐘振北沖林軍問道。

“在看守所裏,辦案人告訴我,譚華,邢凱,老朱下面的亡命徒,被抓以後摳破假牙……直接吞毒自殺……一個搶救過來了,一個死了……!”林軍咬著牙,扭頭看著鐘振北回道:“在延市,我他媽要想通過打官司,讓壯壯閉上眼睛,那是在做夢……!”

“……!”鐘振北無言。

“小北,任何行業都一樣,下面的人替你開疆拓土,那你就不能讓他屍骨未寒!!我豁出去了,不整死譚華,那任何悲傷,都他媽是虛情假意!”林軍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隨即大步流星的向山下走去。

……

晚上,九點多。

延市唐會後門。

杜子騰,李英姬,站在胡同口抽煙。

“吱嘎!”

一輛改的面目全非的三菱翼神,粗暴的停在了原地,副駕駛中年降下車窗,隨即擡頭問道:“你們嗎?”

“北哥介紹的。”杜子騰答道。

“8000一個,五個4萬,彈子增兩盒……!”中年言語簡潔地回道。

“彈子單拿呢?”李英姬又問。

“兩盒30多發,還不夠啊?操,要打珍珠港啊?”中年愣了一下,皺眉問道。

“我不給你錢啊?”李英姬根本沒有解釋。

“我還帶了兩盒,送你了。”

“嘩啦!”

杜子騰從兜裏掏出四萬現金,隨即直接扔在了車裏。

“噗咚!”

中年隨機抽一張驗錢後,伸手就在車座地下拿出一個帆布包,然後順著車窗扔了出來。

“茲拉!”

杜子騰彎腰掃了一眼,他看見裏面長短不一的響兒後,提起來就走。

“嗡!”

三菱翼神揚長而去,中年坐在副駕駛打電話,沖著鐘振北不停地問道:“操!他們到底幹啥的啊?我看怎麽有點彪呢?30多發子彈,都雞巴喊不夠,他們要幹啥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為了這點錢,在整出大事兒,我他媽犯不上……!”

……

“嗡!”

GL8順著街道揚長而去。

林軍坐在後座,腦袋靠在椅背上說道:“我朋友,沒弄了譚華,那他肯定驚了!從譚華下面的人開始找,這個逼養的肯定人還在本市,邢凱估計也會回來!他那麽多事兒,不可能躲出去。”

“恩!”李英姬抽著煙,點了點頭。

……

當天晚上。

福濱貨站出大貨,廠區內一片忙碌,一台寶馬5系在場地裏轉了一圈,而後座一個中年,拿著電話,沖財務吼道:“……我他媽的告訴你多少遍了?!新寶路那邊出事兒了,你把那些亂碼七糟的賬,趕緊給我清幹凈……不是,你不會處理這些帳,那我還要你財務幹啥啊?!我他媽小學五年級文化,你跟我在這兒普及司法知識呢?快點的吧。”

說完以後,中年皺眉掛斷手機。

“福哥!咱去哪兒啊?”

“能雞巴去哪兒?新寶路的事兒,把咱小夥伴都給嚇壞了,喝酒都沒地方,操,回家!”中年素質極低,滿臉橫肉的罵了一句,催促著司機說道:“走了,走了!”

“嗡!”

寶馬起步,順著廠區,風馳電掣的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