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騙你先商量 第42章 春宵苦短(第3/4頁)

醫生態度也不好,藺晨新好歹是獸醫出身,知道醫生所說那種麻醉藥,絕逼不是標哥這號窮警察能買得起的,兩人回轉了房間,床邊一左一右伺候著,一個拽人,一個晃手指。

“標哥,醒醒。”杜雷關切地道。

“標哥,這是幾?”藺晨新豎了兩根手指問。

“豎兩根指頭說老子二是不是?”鼠標驀地發言了。

“看看,沒傻,還會罵人呢。”藺晨新如釋重負道。

“那發生什麽事了?”杜雷追問著。

這可咋說啊?鼠標那叫一個有口難言,難道要告訴別人,想釣個妞,結果被妞釣了。別說身份不允許,就身份允許,這傳出去,老臉算是不能要了。

這麽難堪,眼瞅著苦得臊眉耷眼,就要淚流了,哥倆都不知道怎麽安慰,鼠標心疼地道:“表和手包被扒了吧?”

“沒事,山寨貨,不值幾個錢。”藺晨新趕緊安慰著。

“天珠……那那。”鼠標又是心疼地道。

“假貨,真貨我也舍不得借給你啊。”杜雷道。

“可那車總是真的吧?是不是車也丟了?”鼠標難為地道,把哥們的車丟了,這尼馬可是賠不起的貨。

“租來的,找不著有保險公司賠呢。沒事。”杜雷道。

“哦。”鼠標一梗脖子,心裏像落了塊大石頭,舒了口氣道:“還好,那我就放心了。”

“可不,賠的都是我們,你有什麽不放心的。”杜雷火大了,這警察真尼馬沒出息。

“這都啥時候了,還在乎那點事。”藺晨新撥拉開杜雷,問著鼠標道:“到底咋整的?你好歹也是警察啊,威風凜凜滴,咋個就成那樣了?”

“我昏迷著,我咋知道?”鼠標舌頭打結,說不上來了。

“那昏迷以前呢?”藺晨新問。

“昏迷前……我想起來了,我喝醉了。”鼠標道。

“醉了然後呢?和誰一起回房間的?”藺晨新又問。

“都醉了我怎麽知道。”鼠標不說了,一骨碌躺下,鉆進被窩,剛躺就看到警服正裝的來了,他齜牙咧嘴罵著:“誰讓你們報警啦?”

“您要有個好歹,那得多大責任呢?我們敢不報麽?再說不報案,車誰賠啊?”杜雷道。

“就是啊,您老躺那兒,兩眼發直、口吐白沫,我們都以為您老這回就能救過來,也得成白癡了。”藺晨新道。

“哦喲,還不如成白癡了呢。”鼠標欲哭無淚,滿臉都是說不出的苦啊。

於是來此調查錄口供的民警得到了一個語焉不詳的信息,發生了什麽事,當事人說不清,昏迷了;在昏迷以前發生的事,也說不清,喝醉了,能說清啥呢?

啥也說不清,那大餅臉極易裝成白癡樣,調查民警都深信不疑,對於這位暫時失憶,連名字和家庭住址都想不起來的“當事人”,都抱之以同情的目光……

……

余罪是去而復返,剛上路見到有警車泊在酒店停車,又折回去了,一問酒店大堂,直奔案發點,十七層一間大床間。

五星級酒店的保密措施確實好,根本沒有波及其他客人,房門口頂著清潔推車,門掩了一多半,他剛要進去,就被保安攔住了,一亮身份,再一看來此取證的民警,居然認識他,叫著請余處長進來。

一說才知道,是在總隊培訓的時候聽過余罪的反扒課程,認識就好辦了,問著案情,民警簡單一介紹,六點五十接到報案,天津路派出所離這兒不遠,四分多鐘就到場了,受害人全裸,已經送去救治,房間裏沒有發現打鬥、性愛痕跡……甚至連第三者的指紋、腳印都沒有找到。

詭異了,明顯解釋不通嘛,總不能“受害人”光著屁股就出現在這個房間裏吧?

“是住客嗎?或者是受害人開的房間。”余罪問保安經理,他知道不可能,但他也想不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鼠標有多奸他比誰都清楚,能讓鼠標著道,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這個……”配合的經理稍有難色。似乎民警也有難色,雙方可能是熟悉的人,民警道:“受害人現在都說不清,怎麽就到這個房間了,昨天頂層有私人宴會,他喝多了……不過我從邀請名單裏並沒有找到這個人,主辦方說不認識他。”

攤上案子誰也怕麻煩,就認識也會說不認識,何況鼠標怎麽參會的,余罪很清楚。不過出了這事,他不得不重視了,思忖了片刻,從保安經理的臉上讀到了不少東西,他突然問著:“你們要是提供不出昨晚的監控,那你們麻煩可就大了啊?”

“啊?這……劉警官,這……您看。”經理一下子訥言了,求助於派出所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