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真實的謊言 第二十七章 從頭細數(第2/4頁)

哎呀,這算是把余罪將住了,不得已,他咬牙切齒地進來了,關上了門,哎,這還差不多,董韶軍笑著道:“行,敢孤身犯險,而且在我這兒沒有翻江倒海的人還真不多……小同志你很有前途啊,要嘗試一下跟我研究排泄物。”

“別逼我吐你一身一臉啊。”余罪捂著臉,狀似快到臨界了。

“沒事,吐出來頂多再多一樣排泄物樣本。”董韶軍笑道,翻著抽屜,一份檢測報告遞給他,余罪拿著飛也似的跑了。

“小樣,多大的領導在這兒都不敢得瑟。”

董韶軍伸出頭看了看倉皇而逃的余罪,他笑著如是道,不過他不得不承認,敢來這兒而且沒當面吐過的領導,還就余罪一個人……

九時三十分,余罪駕車到了並州路,鼎太風華小區,在這裏見到了一臉憂色的解冰、趙昂川。

兩人負責這起綁架案,但這個案子被遮遮掩掩,等到二隊接手的時候,已經時過境遷,綁架地鋼廠的高爐都於案發後第三次爆破拆除了,嚴格地講,現場也軼失了。

“行啊,余副局啊,開上京城車了。”趙昂川握著手,羨慕了句。

“趙哥,隨便點,要把我當領導,咱們就沒話了……解冰啊,我現在職務比你高?你作何感想?”余罪笑著問,拉仇恨一般。

不料他錯估解冰的心態了,解冰勉力笑了笑,伸著手道:“你現在的所得,是拼命換來的,不服不行啊。”

“沖你這句話,我得表個態啊。”余罪握著解帥哥手道著:“土豪,咱們做兄弟吧?”

“不已經是了嗎?”解冰笑著道。

看著這位老成持成的帥哥,余罪頓覺自己的淺薄,在他身上,良好的教育、一絲不苟的作風,那都是他最難企及了,他握著手道:“對,已經是了,我還拿過你好多錢呢?你一定忘了吧。”

“撬走我女友的,也是兄弟你啊,你很讓人很難忘啊。”解冰笑道。

趙昂川夾在兩人中間,覺得這話有點隱私了,他下意識地退了兩步,跟在後面,余罪和解冰並肩走著,昔日的這一對同學、一對情敵,相逢一笑間,往事俱矣,余罪看著解冰的愁容,兩年多的時間,足以把一位年少輕狂的,變得這麽憂心重重,他何嘗又不是如此呢。

“哎,解帥哥,案情開始之前,我得給你說個感情問題。”余罪道。

“什麽?這不是你擅長的領域吧?”解冰笑道。

“是啊,所以我對感情這東西向來敬而遠之……對了,你那位怎麽樣?”余罪問。

“不怎麽樣,可能要掰了。”

“她的原因。”

“不,我的原因。”

“開什麽玩笑,你這麽帥都不行?”

“呵呵,余罪啊,對於女人你也應該了解一點,女人需要寵著、哄著、呵護著,可這種事對於咱們,都是奢望啊……我們二隊就有幾個大光棍說了,這特麽一年在外面呆十一個半月,娶老婆相當於找綠帽戴,還是一個人自在。”

“哈哈……誰說的,太對了,所以還不如去搞別人老婆呢。哈哈。”

余罪賤笑著,解冰和趙昂川哭笑不得了,趕緊地結束了這個話題,站在單無樓門口,趙昂川給余罪介紹著這裏的幾處監控探頭,講著那天案發的情況,案發時間為3月7日,當天早晨7時30分,杜立才的家屬徐雪梅接到了對方的電話,聲稱因為特殊任務的原因,要徐雪梅和孩子杜天侃離開幾天時間……這是禁毒局對於警官家屬經常會進行的一種保護方式,日常的生活和起居,會有專人陪同,住處會秘密安排,徐雪梅根本沒有懷疑,帶著孩子下了樓,被一位警官接走。

就這麽簡單,然後就發生了毆打、虐待這對母子,要挾遠在羊城執行任務的杜立才一事,他們3月14日才被放走,夜間被人遺棄在高爐裏,直到第九處查上門,才發現出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

“肯定是內鬼,外人接觸不到禁毒局這個層面,而且肯定不會用這種方式,萬一口吻不對讓家屬看出破綻,那就打草驚蛇了,而這種事,要必須做到萬無一失……內鬼,肯定錯不了。”余罪點點頭。

趙昂川掏著手包,遞給余罪一張素描圖道著:“這是我們剛完成的肖像描驀,除了見到這位假警察,剩下的時間他們母子倆見到的都是蒙臉的歹徒……徐雪梅精神狀態還可以,兒子杜天侃受了點刺激,一看到穿警服的就哆嗦,抽搐,被綁架七天,孩子可能嚇壞了。”

“哎,這幫畜牲,得惡到什麽程度,對小孩也下這麽狠的手。”解冰道。

“不要帶感情色彩,那會影響你的判斷……走吧,去見見他們。”余罪收起了素描像道,這個價值不大,頂多能當個比對的模板,可如果你目標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的話,那模板就沒有什麽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