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毛賊的江湖 第三十章 知己為誰(第3/4頁)

這一點,連許平秋也無法理解,不過他旋即明白了點什麽,兩個人都是和毛賊打交道的,在這個上面,肯定要共同點了。但這個“過去”,又指著什麽呢?

鼠標和李二冬傻眼了,鼠標附耳問二冬:“啥意思?”

“不知道。”李二冬道。

“那他們笑啥?”鼠標又問。

“找到基友了唄。”二冬道。

兩人咬著嘴唇,不敢笑,不過看余罪笑吟吟地,那老頭笑眯眯的,還真像一對忘年基友。至於許平秋,鼠標對他素來無甚好感,怎麽看那家夥也像個拉皮條的。

“我有點建議,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馬秋林停頓了半晌又道。

“應該是有關賊的故事吧,我正想找一位熟悉他們的人請教。”余罪道。

“猜對了,就是賊的故事,不過我可沒警力宣講,我只是建議你去一個能找到他們的地方。就是你所說的過去。”馬秋林道。

“档案館!?”余罪脫口而出。一念而過的念頭,此時更清晰了,他異樣地看著馬秋林,沒來由地覺得這種談話很讓他感到一種愉悅,像話未出口,對方已知。

而馬秋林何嘗不是如此,他笑著起身了,邊起身邊對許平秋道著:“許處,看來我真能回家好好休息一晚上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我這前浪,遲早要被拍到沙灘上的。”

許平秋也慌忙起身送著馬秋林,余罪也快步跟著跑出去了。這位老警卻再不說與案情相關的事了,送上車,瀟瀟灑灑地走了,頂多是異樣地多看了余罪幾眼,告訴他到什麽地方找他,余罪還待請教幾句,許平秋卻是攔著道:“人老了,警力不行了……嚴重腦神經衰弱,等他好好休息一下再去請教吧。”

兩人沿著台階回返著,許平秋側眼瞥了眼還在沉思的余罪,主動問著:“你準備連夜幹?還是天亮後再幹?”

“那您這是征求意見?還是直接下命令?”余罪反問著,語氣比和反扒隊長說話嗆多了。

“都不是,我猜測你會連夜幹,即便我下命令也攆不走你,知道為什麽嗎?”許平秋得意地道。

“為什麽?”余罪愣了,還真準備連夜幹。

“因為你好奇的心裏,容納不下懸念過夜……”許平秋笑著道,慢慢地轉身而走,以他的了解,所有的偵破都是從好奇開始的,一旦沉迷,將無法自拔,他邊走邊道著:“好好幹,余罪同志,多幹三五年,就能重新穿上那身三級警司服裝了。”

似乎是在嘲笑余罪放棄了特勤的編制,余罪聽得此言,嗤鼻不屑了聲,扭頭就走,不待搭理他了,不過他走了好長一截,才發現自己的方向錯了,趕緊匆匆回返,到了會議室,鼠標和李二冬頭伏在桌上,面對面伸著舌吹泡泡,無聊至極了,余罪一回來,還以為安排睡覺了,兩人心裏懸念未解,拽著余罪問:啥意思,你和老頭神神叨叨的。

“笨死你們呀,那是在講賊的出身,得從她的淵源上找。所以我說在過去找,而過去……只能從那些塵封的档案裏去發掘了。”余罪道,這是個大膽的推測,而敢於嘗試的,獨他而已。

還不懂,鼠標和李二冬愣了一雙,余罪通俗地解釋著:“咋光吃不開竅呢,意思就是得從根上找,比如鼠標你為什麽會玩牌,還老贏錢,那是因為你有個賭鬼爹對吧?比如你,二冬,為什麽啥時候都是一副憤青吊樣?那是因為從你爸那代開始,就一直是水深火熱的苦窮逼生活。懂了嗎?”

懂是懂了,就是他媽太打擊人啦,李二冬咬牙切齒剜著余罪,惡狠狠地說:“哦,懂了,你丫這麽賤、這麽奸、這麽不要臉,是不是有個奸商爹的原因?”

“哦,這個問得好。”鼠標很解氣地道。

“不要這麽粗俗好不好。”余罪嫣然一笑,糾正道:“現在奸商都自稱成功商人,你們這表情絕對是自卑引起的羨慕嫉妒恨,心理太失衡啊。”

“FUCK!”哥倆今晚第二次豎中指,說英文了。

“發音真準,都說了你們有長進了。走,我帶你們把這個女賊挖出來,這絕對是一個不同凡響的賊……找老駱去,得從五原有名的賊身上找,我就不信她能鉆天入地,還讓我找不著她……去不去二冬?反正你一光棍漢,回去也是摟著枕頭自慰,還不如跟上我呢,有吃有喝的,說不定這案子還有點外快和獎金。”余罪邊說邊走,他根本不給鼠標談條件的機會,等出門時,光棍兼苦逼二冬兄弟已經跟上來了,別人不知道他知道,余兒可是個自己充胖子,還得打腫別人臉的主,跟上他可不吃虧。

“喂喂,我也去……好幾十公裏呢,回家也睡不好了……他媽不能這樣子吧,都快敬業成傻逼了,大半夜還忙乎,哎,進城先吃宵夜啊……我早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