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明謀與暗戰 第三十章 聲響名亮(第2/3頁)

“你想說什麽?”許平秋突然出聲問。

偃旗息鼓兩周了,杜立才終於憋不住了:“這,許處,您這究竟是要幹什麽呐?”

“現在差不多能告訴你了,既然有人打走私渠道的主意,那這個渠道由咱們來控制不是更好。對方的高明之處在於,他們從來不直接參與,不到現場,可如果大部分渠道都被咱們卡死,你說會不會把他們逼出來?”許平秋道,一副征詢的口吻。

“可走私的,不是一家兩家呀?”杜立才愕然道。

“是啊,可敢走私麻醉品,也不會有很多家。”許平秋道。一句把杜立才問住了。

主意已定,肯定行,何況已經成功走過一次的先例,只不過這個辦法,實在讓中規中矩的杜組長難以接受,許平秋回頭看林宇婧時,出聲問了句:“你覺得呢?”

“可是這樣的話,把地下世界的潛規則打亂了,他會成為眾的矢之的。”林宇婧道了句擔憂,畢竟見多識廣,知道其中不少內幕。要都這麽胡來,理論上很遭到同行的警察的雙重打擊。

“對,沒錯,如果規則由我們來定,那主動權和節奏就要易手了,我反省了一下此次羊城之行的得失,覺得我們最大的失誤在於,一直沒有掌握本案的主動權和節奏,一直在被別人牽著鼻子走……這一次,咱們要把這個幕後,牽出來。”許平秋揮手擲地有聲地道。

詳細的計劃和思路,即便是杜立才暫時也沒法跟上領導的思路,只覺得在走私線上胡攪,似乎和要查的毒品案南轅北轍了,其實這些天就是聯合海關緝私部門,兩方高層在一種高度默契中坐視下面胡來,也坐視一個新的團夥迅速發展壯大了。

治安像種菜,得趁嫩的時候摘;而打黑就像養豬了,得肥了宰。

不僅如此,聽許平秋的話裏的意思,好像還有和海關緝私協作,徹查當地走私的事。種種因由聽得杜立才心跳加速,看來老許的胃口是越挫越大。

“可這樣的話……”杜立才思忖著,狐疑地提了個問題:“和咱們運送包袱的初衷豈不是背離了,為什麽不設法接觸傅國生、莫四海這兩名重點嫌疑人,反而要在走私上做文章?”

“這樣做貌似走彎路,可卻是一條捷徑,這樣說吧,如果接近,只能當馬仔;可現在,他是自立門戶。原來是被人指揮著幹,而現在,如果有人想找他幹,就得拉攏著幹了。被人指揮和被人拉攏,你覺得那一種更容易控制?”許平秋這樣問。

“哦,明白了,這樣的話,節奏和主動權就完全控制在我們手裏了。”杜立才明白了,以合作者的身份,肯定要比被人關悶罐子裏強。

“能把對方誘出來嗎?要走貨選擇也不光包袱一人。”林宇婧道,稍稍有點疑問。

“會。”許平秋笑了,這一次很肯定地道:“因為對方比任何時候都相信,我們的包袱是在他教導下,一個已經開始犯罪升級的人才,這樣的人才他不拉攏,還能相信誰呀?再說了,咱們的包袱黑吃黑可是高手,已經擠走幾家生意了。”

這句話,聽得林宇婧笑了笑,笑得有點尷尬,她在想,一位好好的警校畢業生,此役之後,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傍晚的時分,一輛大型貨櫃車從深港高速下收費站,交過過路費,收起找零,搖起車窗的余罪,看了眼邊開車邊得瑟的孫羿,他不入眼地吧唧給了一巴掌訓著:“開慢點,老子坐你開得車,得少活二十年。”

“靠,那我豈不是為民除害了。”孫羿咧了句,不屑了。

這可不是省道二級路上飚車,孫羿開得不快,快到市區的時候,他好奇地問:“余兒,車上拉的什麽?”

“秘密任務,不能多問。”余罪擺譜了,又一巴掌訓著:“余兒是你叫的?叫大哥。”

“少扯蛋,什麽秘密任務……不對呀,天下公安是一家,咱們怎麽幹得是和緝私做對呢?”孫羿不解地問,任務就是飚車,飚得爽了,可想不通這個世界規則怎麽顛倒了,似乎讓他這個即將當警察的,幹得全是黑事。

“不要多問,知道的太多了對你不好,對不對?”余罪勸著兄弟道。

“不說不給你開車了,憑什麽老子伺候你呀?”孫羿火大了,要撂挑子了。

“停車。”余罪一吼,孫羿一停,就見余罪側過頭,霸氣側漏地訓著:“告訴你多少次了,老子可是拼了命才混上走私團夥老大,你搞清楚,你是馬仔,有馬仔嚇唬老大的嗎?再說一遍,一會兒送貨,你就坐車上,一句話也不能說,一個屁也不能放……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