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災厄之人

“許薇……”蘇星原目光幾分邪異地看過來,問道:“你跟林飛……怎麽認識的?”

許薇不敢亂動,臉蛋有些發燙,但心裏想到母親所說的話,強忍著不適,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朝著蘇星原嗔怨地白了眼。

“董事長可別亂想,我跟林飛只是從小認識的而已,他隔了十幾年才回來,算是個童年玩伴,所以交情不錯”,許薇道。

“哦?”蘇星原臉上沒什麽表情變化,但心裏卻是一亮,自己查不清楚林飛的背景,但卻可以查到許薇當年住在什麽地方,或許……可以通過這個方法,查到一些林飛的過往。

畢竟,他是臨安的地頭蛇級別人物,在這片地上待了幾十年,總是知道不少別人所不了解的信息的。

想著想著,他眼角的余光不由瞄向許薇,這個女人近一年來,時不時給自己透露一些暗示,主動地想接近自己。

但是,僅僅局限在碰碰手,碰碰腿,最多攬一攬腰,遲遲地不敢做出一些大膽的舉動,可謂是若即若離。

完全不似以前那些主動貼上來的女人,巴不得早點在辦公室裏脫光了,任他予取予求。

以蘇映雪的智慧,是不太可能看錯人的,蘇映雪會把許薇當閨蜜,自然是認可了許薇的人品。

這樣的一個女人,為什麽偏偏要做兩面派,蘇星原真的很好奇。

不過,他也不是什麽善茬,壓力大玩一玩也常有發生,這個小秘書敢在他面前演戲,他也不介意老牛吃嫩草,占一些便宜。

當然,考慮到蘇映雪的感受,他也不敢真對許薇怎麽樣,何況,撇開這些戲碼來說,這個女孩子的工作能力和細心,真的讓他很是倚仗。

許薇此時心亂如麻,每當這種時候,她都希望完成母親的囑托,再努力地邁進一步,豁出去不管不顧……

可她總是無法跨出去,她恨自己軟弱,也恨自己倔強,除了仿徨無助地扮演著不是自己的自己,她無所適從……

……

位於臨安市東海岸港口外,一艘私人遊艇,正徐徐地漂浮在海面上。

星月下,遊艇燈光點點,好似一件精美的工藝品,懸浮於黑色絲綢之上。

在一個豪華的客廳裏,一名金發的俊美男子,正舉著一杯紅酒,站在一張長長餐桌的一側。

男子身高足有一米九,有著一雙漂亮如寶石的綠眸,皮膚有些病態的白,但卻給了他一絲頹廢滄桑的魅力。

他的面前,是一字排開的五個國際象棋棋盤,對面也都分別坐著有老有手的五名男女。

這五名男女正苦苦思索,時不時地就會下上一步棋。

而金發男子,幾乎不假思索,就會下他那邊的棋子。

五個棋盤上,男子的棋子都占據著優勢,即便以一敵五,他依然輕描淡寫地占據著主動。

這時,客廳的沙發上,一只渾身皮毛黑的發亮的巴西獒犬,擡起了它那猙獰的大腦袋,吐著大紅舌頭,“吼”地叫了聲!

隨後,獒犬很是興奮地從沙發上幾個飛竄,奔到了門口。

一個身穿銀色肩帶上衣,黑色寬松長褲,走路姿態優雅,透著性感的金發碧眼白人女子,正走進房間來。

巴西獒吐著舌頭,在女子那光潔的小腿上舔著,長相兇惡的它卻顯得很是親熱。

女子微微彎腰,摸了摸這獒犬的腦袋,用德語說了聲“guterjunge”,然後才走向那男子。

看到男子以一敵五,女子覺得好笑地用英文道:“維克多叔叔,你這麽欺負你的手下,他們如果失眠,可是會影響工作效率的”。

維克多扭頭來,嘴角牽動了下,“安達麗爾,事情查得怎麽樣了?”

“很有意思的進展”,安達麗爾俏皮地笑了笑,道:“我們好像做了多余的事,就算我們不去推波助瀾,林飛自己就能閑不下來……”

“哦?”維克多有了不少興趣,“說說……”

安達麗爾把查到的關於林飛與安全部交鋒的信息說了一遍。

維克多聽完後,一口飲盡了整杯紅酒,目光閃爍著道:“看來上帝也在眷顧我們,安達麗爾,我的乖侄女,盡快安排好與方少將的會面。想要成功地讓林飛就範,必須雙管齊下……”

“好的,叔叔”,安達麗爾也為之高興地兩眼笑成了月牙。

維克多的眼裏閃爍著邪異的光芒,他連續地在三個棋盤上把棋子推向前後,自言自語地道:“我看見,一名蒼白的騎士,他的名字,喚作死亡。地獄,隨他而來”……

五個正在下棋的手下,有些納悶地擡頭,似乎不明白老板在說什麽。

唯獨安達麗爾卻是會意,嫵媚一笑,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錄》, 第六章 , 第八節 ……”

……

第二天大早,林飛送著蘇映雪到公司後,剛要去辦公室,包俊倫又打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