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李水水的病

“媽,沒事兒吧?”

李浩光著腳丫子,只穿了一件跨欄背心,就跑到了父母那屋,擡頭一看,這屋和自己那屋的情況是一樣一樣的,玻璃全碎了,玻璃碴子迸濺到炕上,有些慌神的母親一翻身,還給後背劃了個口子。

“沒事兒,沒事兒,這肯定是隔壁那個酒魔子老張幹的,中午我就和他絆了兩句嘴!”善良的母親,還沒等李浩說話,直接就把話封死了。

“……!”李浩咬著牙沒說話。

“小浩,看病花了你不少錢,如果你朋友要得急,不行,你就聯系聯系中介,把房子賣了,一部分還錢,一部分你弄個首付,我這撐不了幾天了,死守著這個大院子,也沒意思!”父親以為李浩在外面借了不該借的錢,所以心裏有點急。

“我心裏有數,爸,能解決,你放心養病就行了!”李浩沒啥表情的擡頭說了一句,轉身進了廚房,拿起工具,開始收拾著玻璃碴子。

當晚,父母在冷風嗖嗖刮的屋裏睡了一夜,而李浩則是盤腿坐在自己的炕上,抽了兩盒煙,腿邊放著一把“戰俘刀”。何為戰俘刀?顧名思義,如有戰鬥,最後一批退出戰場的士兵,負責解決不能帶走的俘虜的專用冷兵器!

三尺寒刃,冶煉而成,那就是為了殺人!

刀身簡潔大方,手柄下方刻有“忠魂永駐”四字,這是李浩戎馬生涯的最高榮譽。

李浩一夜未睡,第二日早上八點多,母親已經煮完早飯,李浩吃了一口,穿上衣服就準備走,是揣著戰俘刀走的。

走在路上,他給發哥打了個電話,這個電話是發哥用紙條,插在壯骨粉裏面的,二人約在了發哥以前的遊戲廳門口,他到的時候,卻發現發哥根本就沒來,領隊的是林子。

兩台面包車,十多個二十歲多的青年,正站在車下面抽著煙。

“你這是不打不成材啊?!求你不行,非得讓你求我們?”林子站在遊戲廳門口,粗鄙的掏出明晃晃滴雞巴,一邊撒尿,一邊斜眼沖著李浩說道。

“發哥呢?”李浩面無表情地問道。

“這點事兒,還用他來麽?”林子撇嘴回了一句。

“呼呼!”

李浩喘著粗氣,腦中在反復的演練著,自己拔刀的姿勢,但那並不算重的戰俘刀,好似吸鐵石一般,不停與自己的手掌排斥著。

“你知道娛樂圈那幫逼養的,因為啥今天宣布退出歌壇,退出影壇,都過不了一年,就賤逼兮兮的復出麽?”林子走到李浩旁邊,低頭一邊點著煙,一邊隨口問道。

李浩還在猶豫著拔不拔刀的事兒,根本沒聽清林子說啥。

“這他媽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進了這行,你想讓別人快點忘了你,這不是扯呢麽?”林子逐漸找到上位者的狀態,他想把這話說的再深奧點,奈何詞匯量有限,只能整的俗點了。

“我要幹完,是不是就到此為止了?!”李浩猶豫了許久,終於向這幫難纏的小鬼妥協了。

“操,我們也雞巴不是開小偷公司的!不到此為止,還咋地?”林子撇嘴說了一句,從褲兜裏掏出一張紙條,塞進了李浩的手中,像前輩一樣,拍了拍李浩的肩膀,專業地說道:“詳細信息在紙上,幹完給我打電話!?”

說完,李浩親眼看著十多個二逼青年,搖頭晃尾巴的走了。

他來之前,想過一萬種方式報復這群人,但真到了這個地方的時候,也看見了這群人,但刀卻始終沒掏出來,因為捅出這一刀的分量太過沉重,他負擔不起,也不想負擔。

活接了,今晚就幹。

……

另一頭,我的病快好了,但李水水卻病了。

今天他上廁所時候發現的,很嚴重。

“水水,你走路為啥矜持了許多?老夾著褲襠是啥意思呢?”老仙觀察能力非常強,尤其對褲襠等敏感地帶,那是隔三差五就要掃兩眼的。

“操,有點疼……!”李水水臉色有點發白,也不敢坐下,就站在我屋裏的門口說道。

“咋地,沒憋住,讓虎子給你口了?”老仙賤了吧唧地問道。

“滾,別他媽鬧,真難受!”李水水煩躁的回了一句。

“那你咋地了?”我也好奇地問道。

“我特麽好像中招了,尿尿疼,還流膿……可白可白的膿了呢!”李水水猶豫半天,臉色微紅支吾著說道。

“我操……得艾滋啦?”老仙震驚地問道。

“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就滾遠點,告訴你心煩著呢,還瞎逼逼!”李水水有點急眼了。

“你這又是跟誰扯了?你他媽不有媳婦麽?別告訴我是你媳婦傳染的呢?”我挺不理解的沖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