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家境貧寒省狀元(第2/3頁)

甚至還能趁此機會,拿到阿裏更多的股權。但這一點有利有弊,程燃不會故意從中布局,說到底,他把馬老板當合夥人,原則是不要偷襲你的合夥人,除非你這輩子只想幹這一票。

兩世為人,名望最重要。

程燃道,“那你就必須考慮好,五顆子彈裏最能致命的是那一顆了。”

馬老板很堅定,“無論是港城,美國,還是歐洲韓國,其實都沒有必要,我們只要保住大陸就夠了,所以這顆子彈就是大陸,就是杭城。”

“那你就要做出決定了。”

“我知道,這是個艱難的決定。”

兩個人此時的對話,那就意味著阿裏的一場腥風血雨,意味著全球十個辦事處,存不足三。意味著新員工將全部砍掉,老員工留不下三分之一,這是不亞於翻雪山過草地一樣的慘烈歷程。馬老板在和程燃商量好這個決定後,接下來幾天都是天天失眠,而往下面的,把員工一個一個裁掉,那才是最慘烈的局面。

“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實在不行,就推一個人出來,做那個白臉吧。”

“其實現在公司發展大了,我竟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管理了,這場裁員過後,我要把精力收回來,整頓內部,練兵,讓管理上一個台階。如果寒冬束縛我們的腳步,把我們打縮回了據點,那麽我們就把拳頭縮回來,重新整編。相信握緊的拳頭再打出去的時候,會更加的有力。”

程燃道,“我也相信,經歷這次封殺整風,阿裏雖然變小了,但內部凝聚的力量,反而會更大。”

……

2000年是一個艱難的年月。互聯網遭遇寒冬,伏龍公司同時被美國封鎖,阿裏大裁員,大量的互聯網公司在此期間倒閉,外界紛亂,沒有人知道這令人絕望的寒冬過後的曙光在哪裏。

程燃就在這年八月底的時候,踏上了他的大學之路。

……

楊夏是在8月24日抵達京城,乘坐的是從蓉城到京城的臥鋪,父母也一並陪著她來了,這趟車裏有不少是大學開學前往京城報道的新生,楊夏還意外的在同一節車廂裏遇到了十中的同學,那是三班的一個女生,叫做羅茜,也是考上了清華,成績和楊夏伯仲之間。

一天一夜的行程中,不是楊夏去找她,就是她過來找楊夏,兩人晚上熄燈,或者清晨起來去列車洗手間就著自來水抹把臉後,就在臥鋪的休息桌椅坐著聊天,聊過往,聊未來,面對即將在異地他鄉開始大學生涯,兩人親切極了,其實在這種時候,還有些相見恨晚。

而不可避免的,羅茜還是提及到了十中的一些事情,“真是想不到啊,以前十中是姜紅芍和朱旭你追我趕,都成一個美談了,結果程燃轉學過來後,格局就被打破了,知道嗎,以前朱旭和姜紅芍出去競賽,他們搞競賽,有特權,都坐那種小巴車返校,我們還苦哈哈的學著,他們凱旋而歸,那時候吼樓,就喊他們倆的名字。結果後來程燃一到,就生生變成了和姜紅芍的神雕俠侶。現在大家都喊‘神雕俠侶’了,哪還記得當年他們硬開朱旭和姜紅芍玩笑的事情……可惜我們這屆走落,後面的小朋友們,還有沒有我們這麽有趣,就難說啰!”

“但實際上啊……也感覺到可惜呢……”羅茜道,“姜紅芍嘛其實人家去處比我們都要好,倫敦大學學院,世界排名前列的名校啊,其實她沒有參加高考,沒有拿下省狀元,雖然說有些遺憾,但想想她的去路,其實也蠻符合姜哥的能力本事的。就是程燃……可惜了。”

“你不知道吧,假期我們同學聚會,好多人都會聊起來,有手滑了沒考上清北,低了一個档次學校的,覺得一想程燃,也就平衡了。也有同是考上了中南科大的,表示和程燃一個學校很開心,以前沒結識他,上了大學十中同學會要搞起來。最過分的是還有本來瞄準重點一本,結果考砸了被普通一本錄取的,七班的王明濤你知道嗎,平時很莽的那個,數學可以拿滿分,每次考試提前交卷,英語就是及格線,考試做完了就趴桌上睡覺。本來想考哈爾濱工業大學,結果考砸了只能上哈爾濱工程大學,問他要不然復讀,結果他直接說哈爾濱工程就哈爾濱工程,程燃這種最後都上了個中南科大,有人墊背,他又有啥怕的!”

“程燃簡直就是……可以說憑一己之力,給我們做了個肉墊啊,大家高考完了有什麽覺得不順心的,一想到他,也就氣息通暢了。”

兩人的說話,讓隔著一個鋪位的楊夏父母都朝她看過來,兩人眼裏都有一種難以表述的東西,那是對程燃那種事物的不可理解,另一方面也是溫和的看著自己女兒,能有如今的局面的欣慰。

是啊,在這個年代,清北意味著什麽,特別是楊夏家這種從山海市來到蓉城的家庭,更知道在那個一年也出不了一兩個清華北大的山海市,這樣的學生可以說就是一個地區的驕傲,一個城市的驕傲。而來到蓉城,地方大了,當然你若是能上清北的分數,手滑了掉到下面學校的,經常有,而你能考上清華,想著保險一點去次一級的學校能夠隨意選專業,這倒也能夠讓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