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地下法則 第七十五章 做局

謝文東看眼老板娘,說道:“我姓謝。”

“原來是謝先生,失敬、失敬,謝先生是第一次來吧,我給你打個八折!”老板娘十分爽快地說道。

她並不清楚謝文東的具體身份,但她清楚張保慶的身份,在紀委,張保慶可是有一號的人物,能被張保慶敬為上賓的,身份又怎能普通?

張保慶哈哈大笑,說道:“文東,你這面子可比我大啊!我來這麽多次了,老板娘還從沒給我打過折呢!”

老板娘風情萬種地拋給張保慶一個媚眼,嬌聲說道:“呦!張先生這是在埋怨我小氣呢!行!下次張先生來,一準也打八折!”

張保慶再次大笑,說道:“行了,老板娘,上酒、上菜吧!”

老板娘笑問道:“要不要陪酒?”

“你看著安排就好。”

老板娘應了一聲,退出房間,時間不長,有服務生端送進來酒菜。酒是個人釀制的,度數不高,香氣撲鼻,菜都是普通的家常菜,看起來倒是還不錯。

酒菜齊了,老板娘又領進來兩名年輕貌美的姑娘。這兩位姑娘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都穿著旗袍,使其身材彰顯的既修長勻稱,又凹凸有致。

老板娘笑問道:“張先生、謝先生,對這兩位姑娘可還滿意?”

謝文東無所謂,張保慶掃了一眼,說道:“行吧!”

見張保慶點了頭,兩名女郎在他二人身旁坐下。

由於桌子是擺在炕上,謝文東和張保慶都是盤膝而坐,兩名女郎自然不好像他二人一樣,她倆都是跪坐。

主要的正事已經談完,張保慶的神情舒緩了許多,他拿起酒杯,與謝文東撞了下杯子,說道:“我是流年不利啊!今年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犯太歲,做什麽事都特別扭。”

謝文東喝了口酒,隨口提醒道:“你是黨員!”黨員還這麽迷信,你好意思嗎?

作陪的兩名女郎都差點笑出聲來。

張保慶擡手摸了摸脖子,抽出一條紅線,把紅線往外拉,從領口內扯出一只玉質的吊墜。

他把線繩從脖子上摘下來,遞給謝文東,說道:“前幾天,我請了尊關公像,避避邪,文東你看看怎麽樣?”

謝文東接過玉墜,低頭掃了一眼。他旁邊的女郎也順勢看過來,玉是上等的和田玉,雕琢的關公像倒也精細。

看了看身旁的女郎,見她臉上的表情怪異,謝文東笑了,把玉墜地還給張保慶,問道:“從哪買的?”

“外行了吧,這不能說買,得說請!”

“請來給你添血光之災?”謝文東笑問道。

張保慶一怔,不解地問道:“什麽意思?”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墜,沒什麽問題啊,玉是好玉,雕工又精細,顯然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謝文東向身旁的女郎揚揚頭,說道:“你告訴他,這個玉墜有什麽問題!”

女郎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看向對面的張保慶,含笑說道:“張先生,你這關公像是睜眼關公!”

張保慶莫名其妙地說道:“睜眼關公又怎麽了?”長了眼睛,還不讓人家睜開嗎?

女郎柔聲說道:“觀音像,沒有閉眼的,觀音閉眼不救世;關公像,沒有睜眼的,關羽睜眼必殺人!”

稍頓,她看眼謝文東,說道:“謝先生說戴上它會有血光之災,可不就是嘛!”

“觀音閉眼不救世,關羽睜眼必殺人!竟然還有這樣的說法!”張保慶看著玉墜,越看越覺得別扭,他問道:“文東,你說我現在這麽倒黴,是不是被它方的?”

“是不是它方的我不知,我只知道,再不吃菜,菜可都要涼了,那可真倒黴!”

張保慶仰面大笑,玉墜也不戴了,隨手揣進口袋裏,拿起筷子,大口吃起來。

吃了一會,他拿起酒杯,向謝文東晃了晃,說道:“對了文東,還有個事,興泰精密軸承。”

謝文東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張保慶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角,說道:“這家公司,我挺感興趣的。我有辦法,能斷它的上遊,讓它的上遊企業不從興泰手裏進貨,沒有出貨的渠道,興泰資金鏈會斷裂,它若想繼續維持下去,就必須得去銀行貸款。現在辦貸款很難,再加上我也會從中協調,興泰不可能從銀行手裏拿到錢,到時,文東,你的銀行可以貸款給它,條件是,以公司做抵押,等到興泰到期還不上錢,就把公司收了。轉手賣掉,你我七三開。你七,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