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這就是法 第一百三十一章

  “呵呵!”中年警察笑而未語,一路無話,等出了南洪門的勢力範圍,他命令車隊停下,對東心雷展顏一笑道:“下車吧。”

  東心雷眉毛一挑,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環幕圓睜,問道:“你什麽意思?”中年警察仰面而笑,抽出煙來,只是簡單說道:“任局長是我的上司!”“哦!”東心雷長長出了口氣,原來如此,難怪對方要把自己放了呢!他哈哈一笑,又道:“那我這幫兄弟呢?”中年警察道:“公安局可沒有那麽多閑錢養這麽一大幫人。”說完,拿出對講機,對手下下達命令,將北洪門的人統統放掉,但蕭方提供的那十幾個南洪門弟子卻一個沒動,真打算讓他們去警局‘喝茶’了。東心雷下了車,扶住汽車頂棚,彎下身子,問道:“有件事我還沒搞懂,是誰讓你們來的?這裏的區域好象不是你們的管轄範圍。”

  中年警察坐在車內,微笑道:“確實不是我們管轄的範圍,若沒有局長的命令,我自然不會打大遠跑來,至於我們局長為什麽會派我們來,這就要問問你們的大哥了。”他擺擺手,笑道:“我還有事,不送你們回去了。”說完,命令司機將車開走了。

  一旁的吳常感嘆一聲,說道:“原來是東哥的意思啊!東哥太厲害了,他怎麽知道我們跑不掉,讓任局長幫我們解圍呢?”

  東心雷聳聳肩,笑道:“天知道!”“我們現在去哪?”“還能去哪,回家吧,點點損失了多少人,唉!來了上海就沒順過!”

  讓任局長出人助東心雷擺脫虎口的正是謝文東。他為人心細,做事周密,算得也比常人要遠,謝文東算到東心雷想在早已經做好準備的南洪門勢力範圍內逃脫,只靠自己的力量並不容易,所以才給任局長打了電話,讓他出人援助一下。

  十一點正,鮮花酒店。忠義幫在距鮮花酒店兩裏地的地方埋伏已久,十一點剛過,博展輝發出了攻擊的命令。數十輛大小不一的汽車分成三路,直插向鮮花酒店。遠遠監視他們的那兩位暗組成員終於感覺到事情發展得不對,其中一人驚訝道:“看他們所去的方向,好象是……,不會吧!”另一人咽口吐沫,暗叫一聲糟糕,忙不矢的拿出手機,撥打老大劉波的電話,剛一接通,幾乎是喊出來的說道:“老大,不好了,忠義幫集結不下二百人正往鮮花酒店去,看樣子好象是想不懷好意。”

  劉波正在永勝商場內組織人手澆汽油呢,猛一聽手下傳來的消息,腦袋嗡了一聲,破口罵道:“博展輝他他媽的瘋了吧!”掛斷手機,直接撥打給謝文東。謝文東聽後,也是倒吸一口冷氣,鮮花酒店和天意酒吧是他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一旦有個差池,自己將又陷入無根的境地,別的不說,就是數百手下的安身之所都夠他為難一陣子的,那時別說和向問天抗衡,就算能保住性命也算不錯。他暗中一握拳頭,手臂微微擡起揮了揮,姜森聰明的疾步上前,伏身靠近謝文東,問道:“東哥,什麽事?”

  謝文東壓地聲音,說道:“老森,家裏現在被忠義幫偷襲,你趕快著急下面血殺的兄弟,速速去支援。”

  姜森臉色一變,事態嚴重,沒再多話,點頭道:“明白!”說完,大步流星向門外走去。高強不知道怎麽回事,可看姜森的表情感覺一定是出了意外,但左右人太多,他不好上前詢問,只好暗暗加了小心,拉開懷中手槍的保險。

  向問天和白紫衣也看見謝文東的反常,後者剛要發問,向問天的手機響了,接起一聽,電話是蕭方打的。“天哥,東心雷被警察抓走了,可當時那個帶頭的警察我不怎麽熟,不知道是不是景學文的手下人,但眾目睽睽之下我又不好細問,你看……”

  向問天先是一楞,思念一轉,頓時明白了,加上剛才謝文東接到電話後臉上顯露出是一絲急慮,他以為謝文東是收到東心雷被抓的消息而著急,笑道:“放心吧,沒事的!”蕭方聽後這才長出一口氣,自語道:“這樣我就放心了,不用再給景學文打電話了,省得他又說我總在三更半夜折騰他。”向問天仰面開懷大笑。

  十一點一刻。鮮花酒店內的江琳困得快睜不開眼睛,打個呵欠,起身看了看墻角處的五行五人,還在興致勃勃賭色子,暗暗搖頭,由衷佩服他五人精力旺盛。她軟弱無力道:“你們繼續玩吧,我上樓休息了,如果謝先生回來,你們別忘了通知我一聲。”“恩!你放心去睡吧!”五行五人滿口答應著。江琳前腳剛剛踩上樓梯台階,只聽外面一陣車輛的轟隆聲,接著人聲嘈雜。

  “你們幹什麽的?”守在外面的幾個北洪門小弟見來了數十輛陌生汽車,一時間還分不清是不是自己人的,站在路中,大聲喝問道。汽車速度不減,絲毫沒有準備停下來的跡象,對著路中的弟子橫沖沖撞去。不好,是敵人!幾個小弟見狀心裏同時呼出一句。紛紛向路兩邊閃躲,汽車直開到鮮花門前才嘎然停止。每輛汽車四門齊開,數不清的大漢手持片刀棍棒,從車內跳出,一上來沒什麽廢話,就人就打。留在門口那幾名北洪門小弟瞬間就淹沒在對方的人海中,隨著 ‘嘩啦’一聲巨響,其中一個小弟被人硬生生拋出,砸在酒店玻璃窗上,撞個稀碎,人落在酒店大廳內,渾身上下插了無數玻璃碎片,正個人成了血葫蘆。忠義幫的人發了瘋般向酒店內湧去。江琳還沒弄懂怎麽了,可五行五人已經開始動了。金眼一揮手,搖色子的竹筒脫手而飛,正砸在最先沖進來那人的腦袋上,竹筒破碎,那人的腦袋也裂開一條大口子,雙手抱頭,彎腰跪地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