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這就是法 第一百二十八章(第2/3頁)



  十點一刻,永勝商廈內,客人逐漸稀少,各店鋪的老板們業已紛紛打佯,保安人員開始在商場內巡視,提醒仍逗留的顧客離開。今天晚間的保安主管是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壯漢,身材不高,一米七出頭,但體重卻不小於一百五,八字眉,吊梢眼,腮下稀稀拉拉有幾根胡子,他坐在中控間,透過電視,可以清楚的看見商場內的大部分角落。

  和平時一樣,本來人群熙攘的走道此時已空無一人,只不時有下面的保安人員巡邏走過。他對著屏幕看了一會,拿起對講機說道:“大家仔細點,今天上面有過交代,可別給我出漏子。”“知道啦!”不一會,對講機傳來下面人有氣無力的回話。

  “*!這個家夥,就他媽知道坐在屋裏瞎指揮,能出什麽漏子?!”兩個負責商場門前的保安走到墻角處,其中一個罵罵咧咧的點著一根煙,蹲下身,發著牢騷。另一人笑了笑,無奈道:“沒辦法啊!你以為他能當上主管*什麽,聽說他和上面人有關系。”“上面人?誰啊?”“這我就不知道了。”二人正說著話,對講機又響了: “廣場的人在哪,讓我看看。”

  “*他媽的!”最先說話那人將半截煙頭熄滅,握在手中,快步走到廣場斜上方的攝像頭前晃了晃身,同時擺擺手,意思是“我在這”,然後又走回墻角,重新將煙頭點著,繼續抽著,看了看*墻而站,耷拉著腦袋的同伴,說道:“媽的,真是要命,哪天我要是不想幹了,非好好揍他一頓不可!”

  “還用等哪天嗎?不如現在!”

  “你瘋了,我現在還……”

  他話還沒說完,只見同伴如同一根木杆一樣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還沒弄清楚怎麽回事,只覺得後脖頸一痛,眼前一黑,接著什麽都不知道了。

  保安緩緩倒地,在他身後顯露一人,渾身黑衣,身材瘦長,手中拿著一把明晃晃的開山刀,剛才正是他一刀把將保安擊暈。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墻角處還蹲著一位黑衣青年,手中拎著一把細長的唐刀,來回搖晃。二人互視一眼,點頭示意,不用問,他倆正是三眼和任長風,通過劉波提供的情報,偷偷躲過監視器的攝像範圍,潛入進來。

  三眼拿出手機,撥打電話,通知早已躲藏在商場內部的血殺成員開始行動,接著又給謝文東去了電話,“東哥,一切順利。”

  謝文東手拿電話,對著向問天一舉杯道:“向兄,敬你。”向問天微愣一下,毫不猶豫的拿起杯子,一飲而盡。謝文東見狀,笑眯眯的既對電話另一端的三眼又像是對向問天說道:“喝酒就應該這樣,再濃再烈的酒一口喝幹才叫痛快。”說完,將自己杯中的酒也喝個幹凈,才不留痕跡的掛斷電話。白紫衣見他二人有來有往,不甘寂寞的抓起酒杯,淺飲一小口道:“我可沒有你們倆的酒量,再則,酒是用來品的,一口喝幹固然豪放,但卻無法品嘗到其中的美妙。”

  “你錯了!”謝文東和向問天幾乎一口同聲說道,二人相視一眼,仰面大笑,前者一展手,道:“你先。”向問天客氣的一點頭,說道:“喝酒在於心情,也在於性情,一個人的豪邁與小氣,只在這一口酒中就能體現出來,謝兄弟,你說呢?”

  謝文東贊賞的一點頭,笑道:“完全同意。”“我可不是小氣的人啊!”白紫衣老臉一紅,站起身,舉杯說道:“今天各位能聚在一起,是給我白某面子,也說明了咱們道上的兄弟雖然各自獨立,但還是有凝聚力的,為了我們更加閃光的道路,幹!”

  “幹!”一幹老大們還是很給白紫衣面子的,紛紛起身撞杯,叮當之聲不絕於耳,宴會掀起了一個小**。

  謝文東暗中偷笑,白紫衣為人不怎麽樣,但話說得挺中聽。這時,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手裏拿出酒瓶,搖晃著走到謝文東旁邊,此人身材短粗,滿面通紅,一臉連毛胡子,略帶醉意,甕聲甕氣說道:“謝先生,兄弟是東區一無名小卒,能認識你這樣的大人物真是‘大開眼界’。”說著,大漢伸出手來。中年漢子話中有話,白紫衣見狀,微愣一下,接著笑道:“張兄太過謙了,東區的‘小斧頭’在上海也算是有一號的。”

  白紫衣所說的小斧頭其實就是斧頭幫,只是此斧頭非彼斧頭,它和J市的斧頭幫雖然同名,但之間毫無聯系,在中國,隨便哪個城市可能都有以斧頭命名的幫會,上海也不例外,一東一西,有兩個斧頭幫並存,道上的人習慣把西區先成立的斧頭幫叫“大斧頭”,東區後來成立的則稱為“小斧頭”。大小斧頭同名不同派,各自獨力,甚少往來,這中年漢子正是小斧頭幫的老大——張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