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我在西塘等你

童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又從我手中奪過了電腦,看到我幫他回的微博整個人立馬蔫了,呈崩潰狀,半晌對我說道:“陽哥,你真不是人!”

我一臉無辜:“你不是一直以處男自居的嗎?我也沒回錯啊!”

“但這話不能在女神的微博上說啊,顯得我這人多下作!”

我又出言安慰,道:“你看她微博回復的人那麽多,不一定會注意到你的,對不對?”

“她前面已經回復我了,一定在等我的回復,怎麽可能會忽略掉。”

我又一次被他弄得很無語,半晌說道:“這事兒算我對不起你,成嗎?”

“不成,你趕緊幫我解釋、解釋。”

“我靠,人家那麽大一明星,我一臭吊絲怎麽去幫你解釋啊……行了,別哭喪著臉了,晚上帶你去酒吧爽爽!”

“你請客?”

“嗯,我請客!”

童子這才放了我一馬,可嘴裏仍在嘀咕著,一副憤恨的模樣,這讓我更加的不能理解他那被處男所捆綁的價值觀。

……

吃完了外賣之後,我又迎來了一個無事可做的下午,於是又來到客棧的前台,與客棧老板聊起了天。

我向他詢問,道:“老板,現在你這邊的住客多嗎?”

他搖了搖頭。

“是因為淡季?”

“生意一直不好。”

我給他遞了一支煙,才說道:“我說句實話你別介意啊……你這邊住宿的硬件條件差了些,和其他客棧比起來性價比不高。”

他沒有什麽表情地回道:“那你不也住進來了嗎。”

“我住進來,是沖著你門口掛著的那把沒有弦的吉他。”

“你是玩音樂的?”

“算愛好吧。”

他點了點頭,道:“晚上帶你去一個酒吧,裏面的老板也喜歡玩音樂,你們可以交流切磋一下。”

“這個沒問題。”稍稍停了停,我又問道:“你這客棧是自己的房子,還是租來的?”

“租的。”

我不禁為他擔憂:“那你這生意長期不景氣,很難維持經營的吧?”

他重重吐出了口中的煙,道:“現在競爭激烈,從去年下半年就已經開始虧損,實在支撐不下去只能關門歇業了。”

盡管他看上去冷漠,但話語中卻對這間即將關門歇業的客棧充滿了眷念。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還有兩三個月就迎來旅遊旺季了,堅持一下肯定能熬過去的。”

他看了看我,沒有言語,這讓我意識到:他可能連熬過這兩三個月的資金都沒有了。

……

結束了白天,迎來了晚上,我和童子依舊在飯後散步在西塘河邊,只是讓我略感遺憾的是:今天那個穿紅色外套的漂亮女人沒有來……也許她已經離開西塘了。

相較於我的遺憾,童子表現的悲痛欲絕,趴在我的肩膀上哀嚎,道:“陽哥,今天是我的災難日,在這一天裏我失去了兩個美麗的女人,我要崩潰啦!”

童子的悲痛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那時候我也喜歡兩個女人,一個是冷若冰霜的小龍女,一個是溫柔賢淑的白素貞,我時常糾結長大以後要娶誰,好似娶了誰,放棄誰,都會難過,可現在想來,她們與我都沒什麽關系,小時候的糾結根本沒有道理。

我想,童子也曾在心裏糾結過,他到底是要樂瑤還是要那個紅色外套的女人,所以他才會說出:這一天他失去了兩個美麗的女人,這種話。

可我不會因此嘲笑他,因為這種以處男之身而展開的不計後果的幻想恰恰是最幸福的,可我卻早已經在領悟之後失去了幻想的原始動力,所以才活得這麽枯燥!

回到客棧後,我又請老板帶我和童子去酒吧逛逛,於是他將我們帶到了一個叫“我在西塘等你”的音樂酒吧。

這是一個很小的酒吧,老板名叫阿峰,在客棧老板將我介紹給他時,他笑著問我:“來西塘是療情傷的,還是找艷遇的?”

我回以笑容,道:“療情傷。”

阿峰拍著我的肩膀,說道:“那你來我的酒吧就對了,點上一杯酒,聽我們唱歌吧。”

我鼓掌表示期待他們的表演。

……

我與童子兩人,要了幾瓶啤酒,選了一個靠近演唱台的位置坐了下來,阿峰手抱吉他讓我點歌。

我幾乎沒有想,便說出了那首《私奔》,我想聽聽,這首歌在別人演繹時,是否也像我這般撕心裂肺。

阿峰對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便撥動吉他弦唱了起來。

這首歌被阿峰演繹的很平靜,卻又飽含深情,而這也不好說他未能演繹出這首歌的精髓,只是換了一種表達的方式而已,想來這是和人的性格有關的,所以分手後的我久久不能平靜,帶著痛苦活在撕心裂肺的刀刃上。

片刻之後阿峰唱完了這首《私奔》,又端著啤酒杯向我走來,笑著說道:“兄弟,聽抗抗(客棧老板的名字)說你也是玩音樂的,待會兒上去熱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