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同歸於盡

次日垂釣南湖,超黑給曹雲一個重磅消息:“按照你開的條件,去年公司盈利一億五千萬左右,老板或者大股東或者總裁是一位年輕女性,東唐公司。全東唐只有一家:大洋皮草公司。這家公司主營真皮奢侈品,業務為皮鞋、皮帶、大衣甚至到汽車坐墊等範圍。總裁兼老板名叫何雨,今年二十五歲。法國國籍,亞裔,東唐大學留學生,在畢業之後開辦了大洋皮草公司。”

超黑:“何雨的母親叫何思雲,是法國一名頗有影響力的華商。何思雲是法國第三代移民,她的父親叫何亮,開辦了何氏集團。何雨的父親沒有任何資料,何思雲到今天在法律上還是未婚狀態。何思雲還有一位兒子,十年前出生,名叫何勇,目前在高巖的何亮小學就讀四年級。”

曹雲疑問:“何亮小學?”

超黑道:“是何亮出資開辦的一所學校,這所學校原本是在郊區位置,方便郊區學生上學。配置很高端,場地大,老師薪水高,營養豪華午餐,並且還有校車接送上下學。高巖人口增加,何亮小學現在算是高巖的市中心地段,也是高巖非常著名的一所華僑開辦的小學。何亮父親本是高巖郊區人氏。”

何亮、何思雲、何雨和何勇。

超黑問:“查這個信息有什麽用?”

曹雲道:“有備無患,子無食父之心,也要擔憂父有弑子之嫌。”曹烈會殺曹雲?曹雲不知道,不肯定,他不確定現在曹烈是怎樣的一個人。命運一定要把握在自己手上,除非把握不住自己的命運,那時候曹雲才會祈禱別人的善良。

說到這裏,一名年輕人從階梯下來,走向亭子。曹雲看向年輕人,年輕人很有禮貌先鞠躬:“你好曹律師,我叫馬XX!”

小馬?竟然找上門。曹雲示意亭子內的長椅:“請坐。”

小馬點頭落座,曹雲問:“你找我有事?”

小馬拉開自己拿的黑色皮包,裏面是一捆捆鈔票,小馬道:“曹律師,這裏只有三十萬,我目前也只能籌到這點錢,我知道距離曹律師你的收費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我可以打欠條,三年內還清,算利息。”

曹雲沒吭聲,收魚竿,上餌,再拋竿,看了一會浮標後:“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幫不上你。”

小馬走到曹雲面前坐下道:“曹律師,你盡管開出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曹雲反問:“那麽執著幹嘛?我相信你的上司會理解你,也許會冷凍,或者讓你學習一段時間。沒有人會死抓住這件事不放。”

小馬:“可是我不僅汙染了證據,玷汙了物證組的名譽,還讓十多位警員日夜不息的努力付之東流。最可恨的是兇犯因為我還逍遙法外。假設再出現一位受害者,我真沒臉再活下去。”

曹雲道:“你好像過於偏執了,我個人並不喜歡一個會自殺的人。”

小馬:“曹律師可能不知道,從我曾祖父開始,我們馬家每個男人都服務於司法部門。我的爺爺甚至獲得過很高的獎章和榮譽。這個失誤在不少人看來雖然不大,但是對我們家影響巨大。另外這件事對物證組的各位同仁的打擊也非常大。也許不是每個人都很生氣,但是我無法和他們的眼神對視。所以無論如何,懇請曹律師幫我這一次。”

曹雲看超黑,超黑用漢語道:“我聽不懂漢語。”

曹雲問:“你願意付出什麽代價呢?”

小馬:“只要能彌補我的過失,將真正犯人繩之以法,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做代價。”

“哇……”超黑驚嘆,還有這種人。曹雲瞪超黑,超黑專心釣魚。

曹雲道:“也沒那麽嚴重,代價兩條,第一條我昨天和李墨說過,斷一只手。第二條,坐牢十五年。”

小馬一愣:“曹律師你不會讓我殺了嫌犯吧?這不行,我不是怕坐牢,或者斷肢,我殺死嫌犯會抹黑警察的形象。”

曹雲嘆氣:“你還是回去吧,申請休假兩個月,然後把這事忘了。”

小馬:“忘不掉的。曹律師你看我,我幾天沒睡好覺。我知道你們不理解為什麽我會這麽偏執。也許我性格就是這樣,懇請曹律師幫助我這一次。”

超黑:“我知道更偏執的人,因為我看他一眼,他追了三條街,目的只是為了揍我。”這例子多了去了,比如典型路怒症。就因為不想讓他加塞,他會在高速路上連續的別車報復。

偏執有時候也可以稱呼為較真,較真的人不是很多,日常多數人更喜歡糊稀泥。似乎因為很多事不能較真,所以較真的人就顯得很獨,不合群。

曹雲慢慢點頭:“錢先收好,我不會破壞自己規矩。要麽拿一百萬,要麽不拿錢。現在我先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麽法官認為汙染的兇器不能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