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結案

高山律師所。

除了魏君避嫌請假外,幾名律師吃著外賣的午餐討論案情,林落也在,她是以曹雲朋友身份,為了給曹雲加油聽審了本案,在曹雲邀請下,一起到律師所用午餐。

這是林落非常不願意做的事,她已經能感覺到曹雲對自己這種行為的不滿。不說兩人還沒有成為朋友,就算是結婚,妻子也不應該以加油的理由去聽審,非常扣分。出庭後,自己又順著曹雲客氣來律師所蹭飯。當從曹雲沒有讓高山杏特意安排午飯就可以看出,曹雲不高興,對自己不高興。

林落也不想這麽越界,但是本案是非公開審理,她需要第一手資料。

雲隱見曹雲情緒不高,問:“那誰,怎麽了?就今天庭審來看,我們最少提出的死者自殺論沒有被司馬落推翻,只要存在這個可能,陪審團不太可能會裁定桑尼有罪。”

曹雲輕搖頭:“司馬落拽了一張底牌一直不打,他今天要打出來,我會要求休庭。但是他不打讓我心中沒底。”

高山杏問:“什麽牌?”從學習角度來說,高山杏要求實習律師都去旁聽庭審。

曹雲沒有回答高山杏,轉而問:“一航,你知道吧?”

陸一航是陪同曹雲出席的律師助理,道:“曹律師你說的是鬣狗身份吧?只要請搜查一課警員出庭作證,說明鬣狗是怎樣的一個團隊,還有他們曾經承認幹過的非法的事,陪審團有可能會裁定桑尼有罪。因為在陪審團看來,桑尼是一個危險的人,宮本扇是一個普通人。無論鬣狗還是鬣狗敵人,對於陪審團來說,都很危險。”

曹雲點頭:“另外,我提出的關於死者自殺論,不是司馬落不能打,是還沒有到逼他打的階段。司馬落可以要求死者母親出庭,以母親角度說明死者不可能為了錢自殺,就算自殺也會和自己聯系。母親這個東西不是職業,但是母親這個身份很能說服人。不用表演,母親是堅決不會相信死者自殺,只要其母親本色表演,陪審團肯定會動搖。就目前我掌握的資源,司馬落把幾張牌全部打出來的話,桑尼恐怕就在劫難逃。”

陸一航道:“我們必須找到實質性的證據,現在一個突破口是給死者父親賬戶匯了一百三十萬的巴西皮包公司,以常識判斷,估計是走不通的。第二個突破口,一個人為了錢去死,這並不算新聞,但是怎麽說服這人相信她死後,父親賬戶會收到錢呢?”

曹雲點頭:“第二個突破口有點意思,再回顧下死者的情況。”

陸一航已經能背了,道:“死者是特別工作者,她喜歡的唯一戶外運動是遊泳,其他時間多數在自己租的房子內,偶爾也會和室友一起去逛街。她在東唐關系最好就是室友,室友是一家日店包廂的服務員,死者的生活面很窄。”

曹雲道:“也就是說她始終還是信任她母親,但是我通過法庭上觀察,我覺得她母親堅定認為她是遇害,而不是自殺。”

高山杏道:“有個細節,曹雲你發現的遊泳卡是死者掛失過的遊泳卡,布局人為什麽會想到用這張卡呢?”

曹雲道:“按照我的理解,這張開門的卡是必須藏起來的,藏的地方不錯,但是不能保證警方就不會翻開空調查找。如果是一張普通的卡,警方一旦找到這個開門的工具,就有可能會接受我的推論,也就是自殺論。這張卡是被掛失的,那反證了桑尼預謀殺人。這是幕後人已經算計好的。”

雲隱問:“檢察官認為桑尼為什麽要殺人?”

曹雲道:“臥槽,你不看資料的?人家控訴書上已經寫了,死者可能知道桑尼的秘密。至於為什麽沒在法庭上提,是因為司馬落還沒打算出這張牌,我也不敢去質問這點,畢竟桑尼的身份在普通人眼中並不做好。”

陸一航若有所思道:“咦?”

“怎麽?”

“我一直在想司馬落的問題,死者是怎麽知道桑尼住603。”陸一航打開電腦,播放賓館大廳的監控視頻:“桑尼在登記房間,知道桑尼住哪個房間的只有總台人員,還有就是他。”

他是坐在總台附近沙發上的一名戴帽子的人,像素不高,看不清楚,從打扮來看應該是一名中年人。他一直在低頭玩手機,桑尼登記了房間之後,走到電梯過道,進入電梯之後。這人就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出賓館。

陸一航道:“他似乎是唯一一個能對外通信的知道桑尼住603的人。”總台有兩個人上班,監控視頻沒有發現她們有打電話,拿手機等行為,這當然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警方做筆錄時候,已經觀察和調查過兩名總台人員,不認為她們有能力撒謊而瞞過警方。

曹雲道:“死者離開酒吧,落後桑尼大概二十米左右,過了馬路,到賓館附近。監控拍攝她是走到賓館側面,這個位置是監控盲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