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瘋魔表演(第2/2頁)

他今年多大?

出道多長時間了?

前段不是才傳出他剛剛成為電影學院大一的新生嗎?

作為老學長,徐靜蕾盡管是圈內少見的玩貨兒,三天打漁兩天曬網有時間不去當明星,有心情去手工縫制包包玩,但即便是她這樣不關心娛樂圈的人,也專門關注過陳昊,看過他的資料。新興的模式他到沒有當回事,關鍵是他紅的一路,你會看到很多神奇的地方,讓你不得不對他感興趣。

作為劇中經過幾次選擇出來的女主角,徐靜蕾也看到了劇本的終極版本,那最後姜午陽的戲份,任誰一看都知道,拍出來的風險極大,拍出來的難度極大,可一旦拍出來,必然會是轟動效應。

徐靜蕾猶記得自己剛進組的時候,陳導對於大場面戰爭場面的抗拒,幾次小規模的打鬥戲,都拍攝了很長時間難以成型,現在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有了信心拍攝那場戲?

歸其原因,徐靜蕾望向陳昊,只能是他,那是一場純正的個人表演,是拿給影帝級別演員的劇本,或是至少三十年以上老戲骨的劇本,陳昊,他行嗎?

“導演,吃過飯,我們先去嘗試一下?”

陳昊一提議,大家的興致都來了,飯也是快速的吃了幾口就鉆進了劇組搭建的大帳篷內,連王奎榮等幾位老演員聽到消息之後也都湊了過來。

簡單的上妝,將頭發弄亂,臉上到是沒有刻意弄臟,很自然的一種狀態,今天沒有這個準備,拍攝的是上午戲份還專門刮了胡子,真要拍攝那場戲,至少要幾天不去整理胡渣。

陳可辛讓人準備了木樁,他在等待著陳昊自己提出這個要求,綁上身臨其境的去體會再表演。

陳昊沒有,他只是示意陳剛給了他一支煙,也沒有理會圍觀他的眾人,自己坐在那裏,默默的抽著煙,直到一根煙燃盡,他閉上眼睛又停留了幾分鐘之後,示意在自己面前的機器開機,他站起身,對著鏡頭,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沒有去陳可辛到底要什麽狀態的姜午陽,是已經被刑罰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姜午陽,還是剛開始被刑罰的姜午陽,亦或是要表現出幾種狀態下的姜午陽?

他想要挑戰一下極限,也是對自己的一次期中考評,光有系統給予的能力是一方面,在一部電影之中,還要體現出他本人對這部戲的理解對人物的理解,才能更好的運用系統賦予的能力,才能將自身所學融會貫通其中。

他要表現全部的過程,以他對這刑罰的理解,也分幾個階段。

行刑之前,你腦中所想,心中所想,或許更多的該是一種茫然,大哥死了,二哥死了,光明和曙光沒了,人生領路的方向沒有了,或許死亡將會是一種最好的結局,自己殺了大哥,為二哥報了仇,那就該追隨著兩位哥哥而去。

行刑開始,姜午陽有著自己的驕傲,他疼,但他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軟弱……

陳昊微微低著一點頭,讓自己的狀態適用於當時被綁在行刑架的樣子,周遭有風聲,似乎除了風聲就什麽都沒有了,面前或許還站著一個人,拿著刀子將會從自己身上割肉的人。

茫然冷漠的雙眼,你們所要在我姜午陽身上看到的,注定看不到了,我要走了,結拜兄弟,兩位哥哥都走了,我也要走了。

太陽升起來了,還沒到頭頂,不是午時行刑嗎?他來了,那就來吧,這天,沒有值得我留戀的地方,這地,沒有容納我站立的土地,或許在黃泉路上我們兄弟三人還能回到最初,沒有二嫂,沒有權勢。

驟然間的眉頭皺起,這皺眉的動作是硬漢對疼痛的第一反應,多年的征戰,受傷對於他而言是家常便飯,至多是條件反射下身體有一些特殊的動作,譬如皺眉,譬如緊咬一下嘴唇。

眉頭舒展開,但卻微微側頭,眼神一下子犀利起來,盯著鏡頭,盯著面前那個行刑的人,他不想說什麽,這樣的人以前自己殺了不知道多少了,現在心存死志,也懶得跟不相幹的人再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