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身世扒皮(第2/3頁)
江秋十也跟著說了句恭喜過獎,請客吃飯之類的話。
導演心情好,大手一揮:“行,今天大家快點拍,爭取六點之前拍完,我請大家吃個飯啊。”
“好哦!”眾人歡呼。
吃不吃飯無所謂,主要是想大家聚一聚。
六月的天已經有些熱了,一天跑跑跳跳下來,演員們身上全是灰塵汗漬。好在今天還算順利,六點前把該拍的戲份都拍完了,大夥收工嘻嘻哈哈往外走,邊商議吃飯地點。
演員們可就受不了了,回去洗澡換衣服,讓大家先上菜,他們隨後就到。
江秋十回房間,慣例檢查過沒有監聽監控設備後,方才進去。一身濕氣從浴室裏出來,頭發還濕著,一看時間快到了,也顧不得吹,他拉開房門便往外走。
阿祥和劇組另一個演員唐致站在樓梯口,阿祥在和對方助理聊天。可以看出,他們在等著江秋十,見對方來了,唐致沖他揮揮手:“十哥,快!這裏。”
“不好意思,久等了。”江秋十快步走過去。
唐致搖搖頭,和他並肩走下電梯,從導演的獎項說起,很自然地過渡到了今年的白玉蘭獎。
兩位助理跟在後面,同樣小聲聊天。
“說起來,杜枚老師拿了最佳女配。我看過她拿獎的作品,很厲害,實至名歸。”唐致說,“要是能和她合作就好了,這些老前輩都挺厲害的。”
他倒是個實打實的低調演技派,人氣不高,但口碑好,一直以來靠導演們相互推薦接戲。
江秋十很自然地接過話題:“的確很厲害,和他們合作能學到很多。”
唐致眼睛發亮:“我記得你和杜枚老師合作過幾次,能說說感受嗎?”
“當然可以。”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一樓,江秋十戴起口罩和衛衣帽子,聲音壓低了些,和他說起一些拍戲時的細節。幾人迅速上車。而他們沒料到的是,到了飯店,包廂裏竟然就坐著他們討論了一路的杜玫。
她和導演認識,同一個圈子裏的。江秋十和唐致進門時,他倆正在被其他人敬酒,桌上的菜還沒開動,見男主角來了,各自歡呼,這才吃起菜來。
只有那麽幾個空位了,唐致自覺地往遠處座位走去。
江秋十沖他微一點頭,拉開杜枚身邊的座位坐下來。
“昨天一塊兒拿了獎,今天來看看老鄭,順便來看看你。”杜枚的眼睛有點紅,江秋十示意自己知道了以後,有點兒詫異地問她怎麽了。
杜枚說:“得了獎有點激動,台上掉了點眼淚,沒什麽大事。”
江秋十卻注意到,她腕上該帶著佛珠的地方空空蕩蕩,自己送的佛牌,也並沒有掛在脖子上。
他本不該在意這些細節,然而和李富達分道揚鑣的前車之鑒在前,他很難不多想。
江秋十並未表現出在意,只在對方酒足飯飽之余,輕飄飄問一句:“阿姨,怎麽不戴佛珠了?”
杜枚的手上戴的東西沒了,還有點不習慣呢,她很自然地放下替對方鉗菜的公筷,笑笑:“送去保養了。”
外人看來,兩人相處一派和諧。只有杜枚自己知道,她在掩飾著什麽。
這不好讓對方知道。
要不然,以這孩子的心思,恐怕會和自己起隔閡。
外人什麽也沒察覺,一頓飯局賓主盡歡,玩的很開心。杜枚也很開心,強行和導演敬酒,兩人都喝了不少,要不是各自被拉住,再多喝下去怕是連門都出不了。
她說來看看導演和江秋十就真只是來看看,拍戲場地離她家不算遠,高鐵兩三個小時就到了。饒是如此,導演還是叫她在酒店住一晚,第二天再走。
年齡大了,經不得折騰,白天急匆匆趕過來就算了,喝這麽多,其他工作人員也怕她回去的路上出事。管財務的副導開條子替她開了間房,讓倆沒喝酒的女工作人員照顧她。
江秋十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麽。
他知道杜枚一定是有事瞞著自己,且這件事必定和自己有關。
究竟是為什麽?
杜枚沒有要告訴他的意思,江秋十便不能強求,第二天上午,他請假開車送對方去高鐵站,對方表現很正常,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
“一路順風,到了報個平安好嗎?”下車前,他對杜枚說。
杜枚笑著答應了。
江秋十盯著她背影看了會,方向盤打彎,掉頭回劇組。
他心裏那股預感並沒有成真,劇組太太平平拍了半個多月戲,期間風平浪靜。
如果不算上公司經歷的波折和他自身面臨的一波又一波輿論攻擊的話。
江秋十知道這是誰做的,表面上,他選擇的方式和對方一樣,同樣操縱輿論,讓大眾回憶起了張樂文的所作所為。
民意不能綁架執法,但輿論有時能影響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