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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對方粗聲道:“我說向尋大兄弟,瞧夠了沒瞧清楚我這張老臉了沒?瞧清了就趕緊給我準備吃的去,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向嘉安那小子找的這個小破宅子可真是夠難找的,我都來過了兩回了,還是找了忒久才找到!”

對方只管粗聲粗氣地嫌棄,向尋面上卻已是喜極而泣,使得他猛地抓住對方的手,抓得老緊。

對方當即就打向尋的手,急道:“向尋你幹什麽!?你給我松開!我對男人可沒興致啊,你別用這麽兩眼放綠光的眼睛看我!”

“樓……樓先生!”與向尋一般同一時間驚怔住的老廖頭此時亦沖到了對方面前來,一雙老眼中的光比向尋冒得更甚,將對方的胳膊抓得比向尋更用力,激動得老淚縱橫,“太好了,樓先生您來了,真是太好了!”

“唉!別!廖伯你可別!”樓明澈使勁往後縮自己倆胳膊,更著急道,“我對男人沒興致,對廖伯您這樣的老男人更不感興致啊!”

老廖頭這會兒激動得哪裏去管樓明澈說些什麽,只與向尋一個勁地將他往宅子裏帶,一邊抹著老淚道:“老天爺垂憐,將樓先生這個時候送來給小少爺了!”

樓明澈一聽,急得直跳腳,鬧道:“我對向嘉安那個陰郁的小子也沒有興致!”

向尋不會說話,老廖頭已經激動得語無倫次,樓明澈打不過向尋,也掙不開老廖頭的手,只能任他們將他往跨院方向帶,好一會兒,先是向尋意識到此般不妥,忙松了手,緊著也連忙扯開老廖頭的手,爾後朝樓明澈深深躬下身,對自己方才的無禮表示歉意。

老廖頭這時也才反應過來自己方才在做什麽,忙不叠道:“對不住了樓先生!我與向尋這是太高興太激動了,失了禮數,您要打要罵都悉聽尊便,眼下還請您先去看看我們家小少爺!”

樓明澈這會兒得了“自由”,當即就拿下頭上的鬥笠朝向尋臉上扣,忽聽老廖頭這一言,他手上動作停了下來,同時微微蹙起眉,沉聲問道:“那小子怎麽了?”

“晚間時候咯了血,現下昏迷不醒,尋了滿城大夫來瞧,都說、都說……”老廖頭不願將他們不敢去相信的話說出口。

樓明澈眸光一沉,將那破鬥笠朝向尋臉上扣下,面上再無方才那鬧鬧嚷嚷頑童般的神色,而是冷眉沉目,連聲音都變得更粗了一分,吩咐一般道:“走。”

老廖頭當即快步將他往跨院方向領。

跨院屋裏,向雲珠正不安地來來回回踱步。

她是習武之人,耳力比尋常人敏銳上數倍,老廖頭領著樓明澈才過月門,她便已聽得動靜,當即將腦袋探出窗戶去看,爾後對孟江南道:“小嫂嫂,又有大夫請回來了!”

說完,她就跑到門邊,等著老廖頭將人領過來,若是來人瞧著就是個庸醫的話,她就把他打走,不必讓庸醫給小哥診脈了!

孟江南則是在想,向尋與廖伯自這跨院離開不過一盞茶不到的時間而已,如何這般快就請來了大夫?

她不放心,也自床沿起身走到了門邊,站在向雲珠身旁。

正好與走到屋門前的樓明澈照了個實打實地正面。

因為她二人就站在門檻裏側,正正擋住了進屋的路,樓明澈不得不在門檻外停下。

孟江南與向雲珠雙雙怔住了。

孟江南怔於他的不修邊幅,向雲珠則怔於他的容貌。

生於人才濟濟的和天府又生來金貴的向雲珠,見過無數男人,形形色色,她都見識過,可她見到過的所有男人都沒有讓她覺得像是她看過的話本子裏走出來的,然而眼前的樓明澈,卻是就讓她有這種感覺。

感覺他就是從話本子裏走出來的男人!

不修邊幅卻不掩英氣,風度自成,男生女相,膚白貌美,就連頭發絲兒都烏黑發亮,這般濕漉漉地黏在額上脖間,簡直

不要太誘人!

向雲珠看樓明澈看得兩眼發直,樓明澈則是一臉的不快,見她倆杵在門後久久不讓開,不由道:“哪兒來的小丫頭屁孩子,趕緊往邊上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