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他的確騙了你,他生得的確……(第2/3頁)

“你要讓我去給誰看病?”梅英問。

“我的一個姐妹。”白玉回答道。

“那現在就出發吧,我今天沒病人,正好有空。”梅英說著起身,十分幹脆利落地拿起了藥箱,又從櫃台裏拿出一條及腰長的光滑油亮的竹竿來。

白玉看了眼那竹竿,沒說什麽,讓桑落幫找了輛馬車,兩人便乘著馬車徑往縣衙而去,桑落沒有隨同,說是要去沽酒。

沈墨沒有回衙舍,而是來到城內一家酒樓。樓下酒客很多,談笑喧嘩,十分熱鬧,他卻獨自一人坐在二樓靠窗的雅座上飲酒。

他要了一壺最烈的酒。

一開始還只是淺斟慢飲,然當他想起方才在看到的刺眼畫面,一股無法言喻的狂躁感襲上心頭,便一杯接著一杯,企圖一醉解千愁。

不知不覺地,酒壺空了。

沈墨一手撫著額頭,醉眼朦朧地又要了兩壇酒,店夥計見他醉了,擔心他結不了賬,猶豫不去,又勸他少飲。

沈墨目光清寒地瞥了他一眼,隨即往桌上放了幾塊碎銀,那店夥計也只能由他了,拿過銀子,給他又拿了兩壇酒。

沈墨撇了杯子,直接用酒壺喝,濃烈的酒入喉,喉嚨腹中嚨像是燃了一把火,令他氤氳著醉意的眼眸漸漸泛紅,有了些許閃動的波光。

盡管醉了,腦子也依舊清醒無比,桑落看到白玉那驚喜的目光,白玉與桑落一同進入院中的畫面一直反復在他腦海中出現,胸腔憋悶得仿佛要炸裂開來,他伸手扯了扯衣襟,又拿起酒壺繼續喝。

今日是冬至,天又陰沉沉的,北風寒冷,因此大街上行人不是很多。

一家賣油鹽醬醋的小店面中走出來一穿著裹著棉裘的年輕女子,她手中提著剛打的醋,正打算往回走,忽然一擡眸,便看到了酒樓之上的男人,他恰往樓下看來,便與她對上了視線。

這女子正是程慧儀,她遠遠仰望著手搭在窗口,望著她的男人,只覺得那雙低垂的雙眸沉靜,裏面有著失意之色。

她心怦怦直跳起來,她以為她再也看不到他了,卻沒想到會在此處相見。

兩人視線交匯著,程慧儀的眼眸中已經容不下一切了,眼前只有這個人,她的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目光不由轉到酒樓的大門口上,腳不由自主地往那而去……

酒樓門外停了一頂轎子,程慧儀請求店夥計幫她把人扶到轎中,沈墨是真醉了,不吵不鬧,就這樣安靜地由著人扶進了轎中。

起轎了,是往她家的方向,她沒有讓人將人送回到縣衙。

程慧儀坐在轎中,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沈墨身上,見他已沉沉睡去,這才肆無忌憚地緊盯著他俊美的臉,臉上有些難以掩飾的深情之色。

程慧儀的家在杏花巷中,離酒樓不遠。

聽聞急扣門的聲音,李氏自屋中匆匆走出來開門,見自己的女兒扶著一醉酒的男人,一開始還想要斥責她,直到看清沈墨的臉,不有大吃一驚,“你怎麽和官老爺在一起?”

程慧儀也不解釋,只一臉的急切:“娘,先幫我把人扶進去吧。”

李氏也顧不得讓她女兒注意男女有別了,這位可是官老爺,她哪裏敢有一絲怠慢,連忙幫著程慧儀把人扶到了屋中。

“怎麽醉成這樣?你怎麽遇到的官爺?”李氏見他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便大著膽子問。

“我見他一個人在酒樓裏喝酒,也沒個人陪伴,又醉了酒,怕他出事,便把他帶了回來。”程慧儀做出一副愁容,然心裏卻有些歡喜。

李氏怕廟小容不下大佛,又怕這官老爺有個好歹,到時衙門怪在她們頭上,這可如何是好,便道:“你怎麽不直接讓人送他回衙門?”

程慧儀臉上掠過一絲羞赧,隨即支支吾吾地解釋道:“大……大人一直說他不想回縣衙,酒樓離咱家近,便只好先帶大人來咱家了,或許他待會兒就清醒了。”

李氏也沒有懷疑她的話。

“這把人扶到哪個房間?”到了大堂,李氏有些拿不定主意道,他們屋裏雖有客房,但久不收拾打掃,已經落了灰,哪裏敢讓官老爺去睡。

程慧儀想了想,臉一紅,小聲道:“把他扶去女兒的房間吧,女兒的房間幹凈一些。”

李氏神色有些猶豫道:“你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女子,這樣對你的名聲不好。”

程慧儀著急道:“要不是大人,女兒人都沒了,事急從權,大人是一縣之主,是咱們的父母官,怎可把他當一般男人看待?而且大人是個正人君子,斷然不會輕薄了女兒。”

李氏想想覺得有道理,便同意了她的提議,將人扶到了程慧儀的閨房。

縣衙,側院。

梅英坐在床前給紅雪診脈,白玉正坐床沿上,凝著美眸看著梅英。

紅雪亦忐忑不安地看著梅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