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白玉,你好香……”……(第2/2頁)

凈瓶道:“好。”

白玉回眸看了那屋子,裏面人影交疊晃蕩,狂狼的聲音不絕於耳。

也不知道沈墨是不是故意把她趕走,好方便與那凈玉顛鸞倒鳳,念及此,心口像被人剜了一大洞,涼颼颼的。

白玉收回視線,冷著臉與凈瓶一同離去。

兩人回到凈瓶的東院,兩人又互相安慰了一番,才告別回了各自的屋子。

剛到屋門口,清音和煙兒便著急地迎了上來,白玉只字不提在那裏面發生的事,只安慰她們沒什麽事,隨即讓她們打水給她梳洗。

見白玉神色平靜自若,清音和煙兒見狀才放了心。

洗漱完,白玉躺到床上。翻來覆去,卻半點睡意也沒有,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地回憶起花園屋子裏的事,心裏不禁一陣難堪,一陣羞憤。

一口氣險些上不來,白玉猛地從床上坐起,披衣悄然出了屋門。

夜幕沉沉秋風瑟瑟,有些涼人。

白玉激動怨憤的情緒,被這冷風猛地一吹,漸漸散去,她繃緊的面容和緩下來,再不起波瀾。

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更顯夜的寂靜。

白玉踩著月色,在院中漫無目的地閑逛。

院中也種了幾棵桂樹,白玉停了腳步,靜立在樹蔭下,深吸口氣,將金桂的甜香吸入肺腑,精神一震,內心少了些許浮躁。

白玉剛要回屋,手腕驀然被人握住。

白玉還沒來得做出反應,人就被沈墨拽過去抵在樹下。

“這麽晚不睡覺,跑出來作甚?”

沈墨聲音有些沙啞,一手臂曲起靠著樹身,身子傾向她。

他一靠近,便有股熱氣襲來,與平日那溫潤的氣息不大一樣,沖得白玉頭腦暈眩。

白玉借著月色看他,他雙眸迷離,面色潮紅,衣衫不整,倒像是荒唐過後的模樣一般。

他一定是和凈玉做了那事。

白玉又想到他剛剛叫自己“滾”,還有他和凈玉的親密,心口發酸發疼,不禁來了氣,冷笑一聲,道:“你管我作甚?”

白玉想推他,推不開,見他貼近自己,腰身一扭,想要側對他,胯部卻不知蹭到了哪裏,惹得他身子微僵了下。

白玉感覺他呼吸變了,變得有些不穩,眼眸一擡,只見他雙眼迷離,眼尾泛紅,五官藏在暗影下,少了溫柔,多了深邃,如同蟄伏於黑暗中緊攫獵物的兇獸。

白玉嬌軀猛地瑟縮一下,“你……”

“你”字剛脫口而出,沈墨驀然抱住她,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來得突兀,又橫沖直撞,霸道無禮,完全不像他平常溫雅做派,讓白玉措手不及,竟忘了推開他。

直到他的唇輾轉到她的耳垂,輕咬了下,迷亂地低喃道,“白玉,你抹了香露麽?怎如此香……”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白玉的耳中,白玉顫了下,——呀忍不住低叫了一聲,聽到自己那嬌軟的聲音,白玉頓時清醒過來,趁他失神之際,狠狠推開了他。

“找凈玉去。”白玉羞得無地自容,美眸又閃過一絲怨恨,她銀牙緊咬,“沈墨,你當我當什麽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白玉激動的反抗令沈墨找回一絲理智。

他究竟在做什麽?

他不禁撫額,俊美的臉上浮起一絲懊悔之色,“白玉,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那兩個字說不出口,那股沖動躁動始終無法平息,而縈繞在鼻尖的暖香又磨人得很。

“我沒碰凈玉。”他的聲音暗啞難耐,目光所及,是她潔白優美的粉頸,喉嚨微動,不由屏住了呼吸,手微微握緊,努力抑制著某種沖動。

她和他現在根本無任何關系。

白玉知道自己不該詢問他和凈玉的事,然一想到他今日在屋子裏那股風流浪蕩勁兒,想到他和凈玉或許已經做過那種事,她胸腔仿佛要炸裂開,難受,極其的不舒服,還伴隨著一陣反胃。

“你說沒碰就沒碰?你這人最會騙人,也不知道玩過多少女人,裝什麽正經人。”她情緒激動地說道,連她都沒察覺到此刻自己的臉上有多麽委屈,多麽怨恨。

“你在吃醋?”沈墨垂眸凝望著她的臉,眸中沉暗下來。

白玉怔住,像是被人道出了心裏的秘密,她頓時惱羞成怒,恨恨道:“誰吃你的醋,少自作多情!”

沈墨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往下,輕輕按在某處位置,墨眸微眯,唇貼在她的耳畔低語,“感受到了麽?如果碰了她,我不可能這樣。”

“你……”白玉啞口無言,慌亂地抽回了手,嬌臉臊得又紅又熱,眼前這男人還是那個斯文有禮的沈墨?

他竟然用如此嚴肅正經,甚至帶著一絲指責的語氣做著如此放浪下流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