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回鄉

王永珠也不太確定:“我也不太清楚,當時就摸著覺得小巧好像印章,那個位置又比較蹊蹺,在娘的腹腔下面,我感覺不對,這個位置,應該是娘的胃,我就將那印章給收了起來。”

“回到莊子裏洗漱的時候,那時候不是有陳巡撫在嗎?我總覺得不該讓人知道,就悄悄的把它藏在了偏房裏。後來就混忘記了,今天才有想起來。”

宋重錦神色也凝重起來,王永珠說的話他也明白了,王永珠是猜測,這東西是被齊歡給吞到了肚子裏,因著天長日久的,化成了白骨,那印章才露出來。

那齊歡為什麽要將這印章給吞到腹中?這印章是何物?那天給齊歡移墳的時候,為何朱浩然和陳巡撫都會去?還是兵分兩路?

是為了齊歡而去?

兩人對看一眼,都知道事關重大,當下強忍著心中的焦急,不緊不慢,似乎觀看風景,慢慢的回到了莊子裏。

王永珠就借口說要洗漱,讓人燒了水,送進了偏房,關上了門窗。

宋重錦在外面守著。

好半天,王永珠徹底洗了個澡,換了衣服,才出來沖宋重錦點點頭。

宋重錦就看看天色:“看天色,我們不如吃了飯再回去,我先在上面看那花田甚是不錯,不如咱們去采幾支帶回去?”

王永珠裝作無事一般,吩咐那莊子上的看守的做幾道小菜,然後跟在宋重錦後面,閑庭散步一般走進花田。

這花田如今盛開著大片的茉莉,還有桂花,香氣撲鼻。

兩人走進了桂花林中,看著左右前後無人,才躲在了桂花樹後,王永珠將那印章給拿了出來。

先前在洗澡的時候,王永珠順便就將那印章給洗幹凈了。

此刻拿出來的,不過是大拇指粗細的一個小小的金印章,印章小巧,下面的字卻不是他們兩人認識的字體,印章的頂上,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隼,眼光銳利,爪子抓著一條毒蛇。

這是什麽?

互相看看,都認不出來。

但是這個東西做工精美,一看就非凡品。

宋重錦翻來覆去看了好半天,也沒看出個名堂來,倒是將那幾個彎彎曲曲的字給記在了腦海裏。

然後又將這印章塞給王永珠:“這印章你好生收著,除了我跟你,別讓任何人知道。”

王永珠自然知道,點點頭,將印章神不知鬼不覺的又收到了儲物箱裏,這世上除了她,再無一人能拿到。

將印章收好後,兩人又摘了幾枝桂花和茉莉花掩人耳目,慢悠悠的回到莊子裏,吃了午飯才打轉回城裏。

先經過杜太醫家,送了桂花和茉莉給齊夫人薰屋子,回到家裏,就跟張婆子商量,是不是該回七裏墩了,消息那天已經送回去了,想必不僅七裏墩,只怕石橋鎮的人都知道了。

這俗話說的好,衣錦還鄉,宋重錦能中舉人,在石橋鎮都是罕見的,怎麽也得回去一趟,在村裏大擺宴席才好,不然只怕村裏有那多嘴的就要嚼舌頭,說什麽這中了舉,當了大老爺就擺起譜來之類的酸話了。

再者,這荊縣人多嘴雜,兩人心裏急掛著那印章之事,還得回七裏墩那邊,好好研究一番才是。

張婆子如今女婿中了舉人,那真是春風滿面,走路帶風,早就巴不得回去炫耀炫耀了。

當初王永安考了多年沒中舉,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裏下話,說張婆子和王老柱就是迷了心竅,一門心思要家裏出個舉人老爺,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福氣。

老老實實的莊戶人家不做,非要踮著腳去夠那些想不著的東西。

就連自家閨女跟宋重錦成親後,知道宋重錦是秀才,背後還不是說酸話,說張婆子這是兒子沒考上舉人,就指望女婿之類的。

如今她女婿可是舉人老爺了,怎麽也得回去打臉去。

本來應該都回去,只是楊宗保還要每天去杜太醫哪裏針灸,倒是不好回去。

王永珠本來想將丁婆子也留下,好歹有人給楊宗保做飯熬藥。

楊宗保卻極力推辭,他孤身一人多年,哪裏用得著別人照顧,這回去要請村裏人吃飯,丁婆子正好回去幫忙,何必留在這裏?

王永珠終於沒拗過楊宗保,也就將兩個婆子和谷雨都帶上,又大包小包的往七裏墩趕。

等回到石橋鎮,不說一路上鏢局的鏢師們那態度就先有了變化,更加恭敬了不說,才到石橋鎮,陸管事就親自迎接了出來,先恭賀了一番,打聽了王家要辦喜事的日子,直說那天一定要去沾沾喜氣。

留在鎮上的歷家和張家的人,也早得了消息,守在鏢局,先拜見恭賀了,也都說那日要去。

王家得了信,幹脆讓王永平駕著馬車,守在鎮上好幾日沒回去,就等著王永珠他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