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王伯當

此時張須陀軍事實上已經被分割了,張須陀本人在羅士信等人的護衛下正在破圍殺出,而白浪在外側沖擊伏兵很是殺散了一批人。武將一喝人馬辟易,那些伏兵直接倒撞了數十步。眼前一員瓦崗寨騎將正在呼喝重整隊形,而白浪策馬沖去,擡手只是一鐵鐧摟頭砸下。

白浪的力道大得異乎尋常,但是眼前這騎將看來也是個武林高手,他擡手用馬槊接下了白浪的一擊。雖然雙臂抖動口中噴血,但是真正的傷害被他轉寄給了騎著的戰馬——那戰馬四蹄直接折斷,馬身矮下去然後肚破腸流噴血而死。那騎將身體一滾,直接從死馬上跳開,右手往腰間一摸直接便抽出了一把軟劍。

軟劍一抖,便是如同雪花一般刺向白浪的面孔,這一手直接便是要廢去白浪五官七竅,若是可能的話還會從眼睛這裏破顱而入。“唉,這個世界果然比起大明強太多了!”白浪一聲嘆息,擡起左手鐵鐧橫在面目之前,同時右手鐵鐧只是往前搠出。這一搠也是帶上了猛惡的烈風,那騎將不得已之下只能一劍刺在鐵鐧上借力後退飛出。

“瓦崗寨一員無名下將居然也能如此,當真不可小看天下英雄!”白浪感嘆了一句,他並未下馬,而是內力流轉催動戰馬直接前沖,順勢雙鐵鐧一搗一砸,將前方完全籠罩在其中。這一擊力道沉雄,絕不是軟劍的柔勁所能化去的。於是乎白浪一鐧砸下半截人,一搠將人掛在鐵鐧上,這騎將直接便丟了性命。

周圍的瓦崗寨軍紛紛逃散,白浪驅趕他們沖擊自家陣腳,這時候對方調來了弩箭手對著白浪攢射。“去!可不能讓你們殺了馬,否則老子虧大了!”白浪飛身下馬,示意跟在自己後面的騎兵將馬帶走,“其他人隨某家陷陣!”白浪雙鐧在前方揮舞格擋箭矢,不過更多的是為隨自己沖鋒的騎兵格擋,至於他自己根本無所謂。

就是用八牛弩來射白浪,恐怕也會被他的護身罡氣以及強悍的肉身所擋住,能射入他身體三寸就算不錯了,至於上面傳導的大力估計還沒法打斷白浪的骨頭,自然也沒法重創他的內臟——這還是這個世界上限的緣故,放到白浪的主世界恐怕八牛弩最多只能入肉三分,拔出之後就痊愈了。

所以這些蹶張弩又能如何呢,雖然射穿了白浪身上的皮甲,但是甚至連白浪的皮肉都透不進去,只能是掛在他身上。而弩箭若是射在白浪頭上,頭盔本就是鐵制,透過頭盔之後同樣沒法射入他的腦殼,面門同樣是如此。只是白浪沒給他們射面門的機會,他用鐵鐧也格擋開了。

白浪渾身掛著弩箭,但是依舊快速地沖向瓦崗寨軍,蹶張弩面對這樣的猛人也就只能發射一次而已,上弩根本來不及。白浪一頭撞了進來,雙鐵鐧橫掃之際,骨斷筋摧直接在軍陣上打出一個洞來。蹶張弩在這個距離上的射擊足以透過皮甲甚至魚鱗甲射殺甲胄內的軍卒,但是白浪就這樣沖了進來,那還不是刀槍不入?

這樣的猛將殺了過來,那瓦崗寨的軍士還有個屁的士氣,何況白浪殺戮速度之快之猛——沖過來殺入軍陣不過幾個呼吸,便已經有數十人死在他鐵鐧下,那種狂猛的力道直接將人砸成碎片肉醬,光是看看就要嚇死個人。不管是什麽樣的甲胄都毫無用處,這些士卒修煉的是什麽樣的武功同樣毫無用處,被那鐵鐧打來的時候依舊是砸成一個血葫蘆。

白浪雙臂一振,鐵鐧筆直脫手,左右兩側直飛了出去。正好鐵鐧就這樣筆直地打了一條線,每邊都有十幾個人被鐵鐧捅著帶動連續相撞血肉骨頭被打成一堆,最後都混雜在一起成了鐵鐧前方搗出的血肉堆。接下來就是白浪真正拿手的武功了,真氣灌注之處他就是人間兇器。

白浪行走之際仿佛人立而起的猛虎,雖然這個世界沒法內景外放幻化出一頭白虎,但是行走坐臥之際氣勢勃發令人望之猶如望見猛虎還是能做到的。白浪施展輕功,帶起一陣血腥氣十足的狂風撲入眼前的瓦崗寨軍陣之中,左手虎爪一把由內而外抓掃,將遞到眼前的刀槍劍戟一把都摟到外圍。

當然這些兵器的主人也是東倒西歪,被白浪的如虎大力直接掀到一邊,這些人每一個人的武功都比之當年還沒修煉長生訣的雙龍不弱,或者還要更強但是在白浪面前不過是一堆滾地葫蘆罷了。白浪右手如同車輪長斧一般重重橫斬,在血光四濺之中將眼前的士卒一律從胸腹之間斬開。

這是白浪的慈悲,這樣一擊當場死亡,比腰斬要強多了。眼前直接一空,白浪已經攔腰打穿了整個伏兵的陣列。他轉身左右望去,他部下的騎兵不斷地進入他打開的通道,正在左右追殺那些潰逃的士兵,而右手方向的隋軍看上去也穩定了局勢不斷地將原本攻擊他們的瓦崗寨伏兵斬殺,敗兵沖擊前方,結果就是一起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