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職業格鬥的領域其實並不殘酷——如果是正規格鬥的話,但是地下格鬥那就另說了。白浪由於身份的緣故,他未必能登上那些燈光下的擂台——那些人也知道他從北方而來,沒有真正的身份,所以這樣的人難道不是天然的地下格鬥所需要的新鮮血液麽?而如果要控制一個地下拳手,那麽最簡單的手段就是金錢與暴力,加上成癮品。

然而白浪對這些都沒興趣——再有個九年他就該穿越回去了,要錢何用?暴力的話暫時也還不想撕破臉——至於成癮品?誰敢拿這個過來,那可是老壽星上吊嫌自己命太長了。

“應該說沒啥用……”在又一次擊倒了對手之後,白浪坐在休息室裏這樣想道。確實沒啥用,他所面對的對手已經相當厲害了,有幾個人甚至有在擂台上打死人的記錄,然而在他面前依舊走不了一招。白浪也曾經想要嘗試先不動手,任憑那些人將自己擅長的武藝打出來一輪,然而他發現這些人的武術也就是搏殺之術,對他的武功並無什麽參考價值。

“至於殺人的血氣?我早就有了好不好。”白浪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做的,他修煉的武功本就是偏向象形之術,習練之時便是要想著如同虎豹一般在隨手的攻擊時刻也要能一氣貫通,勁力節節貫通打出全身的力道。所以他練出了虎形,此刻更是有了金鐘之形——只是內力還沒有渾厚到能成一方大鐘罷了。

泰拳一貫兇狠,拳腳膝蓋肘子八個地方都是打人的利器,而地下格鬥的保護那就更差了,拳套可以說是幾乎薄到沒有保護雙方的作用,而全身上下就一條短褲,護襠護齒統統沒有——那些來看來下注的人就是要看血肉橫飛的場面。而白浪在其中已經打了十來場,雖然是常勝將軍,但是好像總是難以引起觀眾的狂熱。

因為他的打鬥實在是缺乏爆炸的點,通常也就是往前一突,隨後或者手掌或者拳頭一擊,對手直接就倒在地上昏迷了——而且基本上不會落下什麽後遺的傷勢,也就是被打昏而已。這就太不血腥了,不討觀眾喜歡啊。然而他的勝率是百分之百……這一點幕後的賭博集團是有點犯膩歪的——這樣不太好安排賠率啊,不過這人平平淡淡好像也沒啥觀眾緣,不如就這樣冷藏……或許用成癮的藥品嘗試控制下?如果可能的話,誰也不想用暴力來強迫嘛。

事情就是這樣鬧出來的,白浪看上去年紀不大,十八九歲的樣子。相貌嘛,本來小乞丐的時候比較臟,後來進了長樂幫算是能洗幹凈,然後當了牙行裏的打手頭目也醉心於練武,基本不常出去打人,所以十五六歲長得雖然是十八九歲的樣子,但是居然還眉清目秀地。其實白浪眉眼口鼻長開了之後算得上是十分英俊的——不管怎麽說臥蠶眉丹鳳眼,鼻如懸膽,嘴唇輪廓分明厚實有力,加上一張國字臉,日後若是到了二十多歲肯定算得上是相貌堂堂。

這樣的男人,那些人想著肯定也能帶著他去嘗試花花世界,一來二去的可不就是能利用女色、藥物控制住他了麽?若是說因為這樣造成的實力衰退……以他的實力水準,哪有衰退那麽快的,何況打地下拳的還指望終老?能讓這些人在一場策劃好的賭局裏撈上一筆——哪怕也就是幾萬美元,眼前這個人就已經值回了本錢,至於接下來白浪的生死根本就不會在這些人眼裏。

這一日,白浪修煉完畢之後——眼下他武功限於這方天地恐怕是難以進步了,但是每日裏打熬氣力運轉內力,吸納日升之時那一口紫氣的功夫是不會省的——這種事情練不練就全看自己,到時候自己知道要對自己負責。平日裏一直在為他打理的助手,帶來了幾個少女跟幾個面善的少年,“一起出去放松一下吧。”這人說。

白浪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倒也是學會了一些泰語——白浪撿回了自己英語的一部分水準之後,在這種旅遊國家學其他的語言兩相對照之下也還是不太難的。“出去放松。”白浪看了看那幾個女子,也是笑笑,“若是沙灘海水什麽的,好像也不錯。”

“哎?那有啥意思,去酒吧啊,去KTV啊,那才是年輕人應該去的地方。”這位帶隊的家夥說道,白浪倒是無可無不可,反正人際交往下他也不討厭,再說了以他現在的武功內力,真的喝點酒其實根本無法影響他——練到這個程度的話,肝臟功能活躍,區區酒水若是不摻加什麽特別成分的話,完全能夠做到千杯不醉。

“能在動次打次的音樂裏面入定修煉小周天,或許也別有奇效?”白浪如此想道,腳下也是跟著那幾個人去了。“入耳盡是靡靡之音,入眼皆是浪蕩女子。”白浪也是嘴角邊一絲笑意,看著這酒吧裏鬧哄哄的景象——此時一行人在卡座裏,那些女子幾次拉白浪去跳舞此人皆是不從,於是後來這幾個女子也就直接依偎或者幹脆坐到他懷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