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5章 大麻雀·聯姻就退敵(第2/4頁)

詹姆面無表情,長期的俘虜生活和絕境長城的殘酷環境令他變得喜怒不形於色,“太後除了你,還有誰?”

“我告訴你,你給我一條活路。哥,我還年輕!”

“快說!”詹姆喝道。

“奧斯佛利·凱特布萊克。他和弟弟奧斯尼·凱特布萊克一起為太後服務,最初太後和他們約會,是通過去貝勒聖堂祭祀為借口。”

“我只看見了奧斯尼·凱特布萊克成為了太後的侍衛隊長,奧斯佛利呢?”

“黑水河大戰,奧斯佛利被魔山丟下城墻摔死了。”

詹姆雙腿輕輕一夾,戰馬會意,陡然前沖,追上了藍賽爾·蘭尼斯特,詹姆伸手去扣藍賽爾的後背,嗆,藍賽爾先一步抽出了長劍,反手砍過來。

詹姆縮手,藍賽爾的長劍砍空,收劍,向詹姆脖子刺過來。

詹姆偏頭,避開這一刺。

藍賽爾向左拐彎,乘機跑遠。

詹姆長劍出鞘,是一把金光閃閃的黃金寶劍。

黃金寶劍的硬度比不過鋼鐵,但詹姆的劍並非純金。

藍賽爾喊過來:“詹姆,你該殺的人是瑟曦,不是我。你自己和瑟曦做錯事,毫無榮譽,有何臉面來殺我?”

詹姆一言不發,戰靴上的馬刺踢進馬腹,戰馬負痛,狂飆,蹄聲密集如雨。藍賽爾嚇得魂飛膽喪,伏低身子,馬鞭瘋狂抽打戰馬,啪啪啪,啪啪啪,響聲不絕於耳,戰馬在密林裏如箭一樣飛奔。

很快,詹姆的馬再次追上藍賽爾的戰馬,雙馬並行,雙劍相交,叮叮當當一陣密集的砍削格擋聲,突然當的一聲大響,詹姆擊飛藍賽爾的長劍,伸手把藍賽爾從馬上捉了過去,藍賽爾不得已開口求饒,詹姆劍柄猛擊堂弟的太陽穴,只一下,藍賽爾就暈厥了過去……

……

藍賽爾暈暈沉沉,感覺頭疼得特別厲害,仿佛已經裂成了兩半。

“主教大人,他醒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

藍賽爾無法思考,他睜開了眼睛,森林裏的光線陰暗,並不刺眼,他發覺自己被一群衣衫襤褸打著赤腳的人圍著,脖子上還套著一個繩套。

“解下他的繩套。”一個聲音威嚴地說道。

“是,主教大人。”

藍賽爾脖子上的繩套被解下,有人在扶起他的後背,並用冷水澆灌在他的臉上。

藍賽爾漸漸恢復理智,他記起了是詹姆把繩套勒上了他的脖子,並把他吊了起來。在最後失去知覺的那一刻,他聽見了詹姆離開的馬蹄聲。

藍賽爾的頭疼得到了一些緩解,他感覺到了脖子上的疼痛,繩套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勒痕。

一只大手按上了他的頭,非常粗糙但有力的大手,一陣贊美詩般的念誦在藍賽爾的頭頂響起,漸漸的,隨著念誦的唱詞,藍賽爾的頭疼、脖子上的傷痛、心靈上的恐懼、惶惑、緊張都得到了緩解,他不知道念誦唱詞聲是什麽時候結束的,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一切的傷痛都已經消失,內心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藍賽爾站起來,面前站著一個十分高大的人,臉頰很瘦削、眼神很冷峻、就好像刀劍的鋒刃。

這是一個灰色頭發的老年人,額頭和眼角有深深的皺紋。他穿著一件簡樸單調的羊毛制及膝束腰外衣,光著一雙大腳,正注視著藍賽爾。

“您是主教?”

藍賽爾沒有看見這個人的衣襟上有任何的教派的符號標志。

“我不是主教,我是大麻雀,你願意做一只小麻雀嗎?”

“麻雀?”藍賽爾感覺到疑惑,他看向四周,四周是密密麻麻的穿著灰色布袍,打著赤腳,頭發淩亂的年齡大小不一的男子,他們全部衣衫襤褸,就好像一群乞丐。

藍賽爾的目光越過右邊的人群,看見在這群人的不遠處,停著一長溜的板車,板車上全部是屍體,屍體的身上有很多傷口、鮮血。

“我們要去君臨,板車上死掉的,是被返回河灣地的貴族士兵們沿路屠殺掉的聖堂的修士和修女們,我們需要為這個亂世主持公道,以七神之名。”自稱大麻雀的主教說道。

“您是七神主教?”

“是的,我也是一只大麻雀,在這個亂世,不管是貴族還是平民,每一個人的生命,都如麻雀一般渺小而脆弱,年輕人,是七神救了你的命,你,也是一只根本不能主宰自己命運的麻雀,只有加入教會,成為一名虔誠的修士,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平靜和救贖。”

……

與此同時,河間地。奔流城外。

紅叉河的水雖然在暴漲,但河裏的水位每天都在下跌。

隔著紅叉河的水流,魔山的人馬在南岸邊歇息。

奔流城的城墻上,布滿了投石機,投石機居高臨下,能把石頭打到河的對岸來,要想靠渡船渡河過去攻擊奔流城,首先得躲過石彈雨。但即使躲過了石彈雨,到了城下,士兵們也沒有任何立足的地方,壁立的城墻就在水中,暴漲的河水把唯一的城門堤岸給完全淹沒。但就算洪水全部消退,露出城門外的堤岸,小小的地方也容不下攻城的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