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第2/2頁)

船夫劃槳的手一頓,掉轉船頭劃進一條條細窄的水道,這水道兩邊遍布水草,窄不過進一條小船。船夫身手了得,小船在窄窄的水道快如穿梭。繞過一片蘆葦,就見一條大船泊在一邊。站在船頭的可不就是接走付忱的徐泗。

“江富商。”

江石攀上船,道:“暫不與二當家敘舊,我此番來是送信的。”

徐泗見他神色凝重,敲敲船艙,稍後,付忱從船中出來,他面色不好,俊秀的臉上有點陰郁之色:“江大哥。”

江石將信遞給他二人:“這是棲州知州樓淮祀叫我遞與你們的信。”

付忱接過,一目十行地看完,大怒:“他好歹也是官,此等行徑,連賊都不如。”

江石道:“樓淮祀出身顯赫,素來隨心所欲,喜惡皆在一念之間。”

徐泗看完信後,皺眉:“怕不是誘詐我們前去。”

江石苦笑:“樓淮祀其人不可量。他信中所言許是真的,許是假的,皆是五五對開。”

“時載好賴也是父母官,他真個會不顧他死活將他掛死在墻頭?”付忱咬牙問道。

江石沉默片刻,道:“樓淮祀還真幹得出此事。”

付忱狠狠一掌拍在桅杆上:“狗官可惡。”

徐泗道:“三弟不必為此動怒,你我又不是方知當官的嘴臉,哪有半分仁義道德。”

付忱道:“到底是我連累了時載,我與他雖恩怨兩消,他因我送了命,到底過意不去。”

徐泗道:“不可,你這一去,哪知去的哪座刀山,哪處火海。”

江石一拱手,道:“ 我只送信,我乃外人,不便久留,二當家與付兄,好好商議再做決定。”

徐泗巴不得他遠離,送他回到漁船上,謝道:“有饒了。”

江石回他一禮,叫船夫劃槳,飄然而去。

付忱瞪著信良久,道:“這個知州年紀不大,倒是陰狠之輩。”

徐泗道:“三弟,狗官的話信不得,更不好被他牽著鼻子走。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將他的妻子綁了,換時縣令的性命。屆時,叫他也不要做什麽芝麻官,賺來寨中與你我一道,豈不是更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