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2頁)

樓淮祀聽後大喜,催著樓淮禮寫拜帖。

樓淮禮搖搖頭:“倒不用拜帖,明日你要是有空閑,我帶你親找他去便是。”

樓淮祀笑:“盡聽阿兄吩咐。”

樓淮禮又叮囑道:“阿祀,這人脾氣實在古怪,要是合不來,不必強求。”

樓淮祀越發有興致了,道:“所謂恃長傲物,脾氣又古怪,本事越長,應聲蟲似得,不是奸的就是無能的,我最喜脾氣怪的。”

樓淮禮失笑,又看他這幾日奔波,下巴尖都瘦出來:“你早些歇下,這兩月事多又雜,你還要娶親呢。”

樓淮祀一拍腦門,道:“阿兄說得有理,我竟是主次不分,成親才是頭頂大事,我要是迎親憔悴損纖腰瘦,那還了得?我得好好養養。”

樓淮禮正在抽芽的離情別愁頓時萎了半片新葉,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地放任樓淮祀大呼小叫地補湯滋養補身。隔老遠還聽樓淮祀煩著管事,要多備一份送與衛侯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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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侯府,許氏正捧著衛繁的圓潤白細的臉靜靜垂淚,捧在手心養大的嬌娘,沒過多久就要成了別姓人家。嫁就嫁罷,養女總要經這一遭。可是,這一離就要三四年算怎麽回事?新女婿的那張俊俏臉,原有的幾分有趣樣,眼下也變得不討喜了。

“我苦命的女兒啊。”許氏啪就掉下一串臉。

衛繁拿手巾給許氏抹去淚,小聲道:“阿娘,我這樣的也叫苦命,天下得多少人沒有活路啊?”

“你懂什麽?”許氏泣道,“遠路難行,生離尤勝死別。你這一去四年,你阿娘我少不得日日夜夜都要懸心。”

“阿娘放心,我定會時不時捎了書信回來。”衛繁笑道。

“一紙筆墨抵得什麽?”許氏難受道,“好在你的婚事,皇家辦了去,難得體面尊貴,別家求也求不來,好歹補償了些許。”

衛繁低眸輕笑,抱著許氏的腰:“阿娘晚上陪我睡。”

許氏笑起來,摸她的頭:“好好,昨日你找老太太一塊睡,今日啊找了娘親,明日你要找誰嘮叨去?”

“我找了大姐姐、三妹妹和四妹妹。”衛繁笑,“說起來,我們四姊妹還從來沒一處睡過呢。”

許氏感慨,道:“是啊,你們小時不懂事,還會吵嘴呢,大後知事了,也親近了,卻要離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