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5章 籌碼

由古到今,中國人的賭博形式,各種各樣,像影視劇中經常出現的鬥雞、麻將、骰子、鬥蟋蟀等。

中國自古講究人定勝天,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看能力是一方面,也喜歡賭氣運。

所以中國人的賭性不僅僅體現在賭桌上,也體現在生活中。

近代以來,自洋人進來,除了國粹麻將,洋人的一些賭博方式,也大舉登陸,比如像撲克、輪盤。

時至今日,中國人被稱為全世界最好賭的民族。

有句戲言說,十四億中國人九成賭,還有一成在跳舞,無論是對是錯,無可諱言,中國確是有種特有的“賭文化。”

在中國,麻將桌任何地方隨便一擺,很快就有四人悠然自得地砌起長城;麻將室則被冠上什麽老年活動室、小區棋牌室的美名。

再說,全世界任何賭場,總是見中國人聚集。

無論在美國的拉斯維加斯還是馬來西亞的雲頂;澳門或者緬甸邊境地區更不說了,都不難發現嗜賭成性的中國人。

賭界流行一個說法:各大洲以亞洲人最好賭,亞洲又以中國人為最,中國人好賭,賭錢賭物都行,甚至有拿老婆做賭資的。

但是也不一定是一個正確的概括,畢竟華人世界有一個龐大的人口基數,哪怕只有零點幾的賭博客,也相當於一個小國家的人口總和。

從中環碼頭找好停車位下車,於德華卻沒有去售票廳買船票,李和問,“你去哪?拿票啊。”

於德華道,“咱們去坐金光快艇,不用去擠船。”

於德華隨著生意越做越大,已經不自覺的進入大老板的角色扮演中。

李和自然高興,快艇可比渡輪快多了。

他以前澳門也沒少去,不過不是為了賭錢,而是身上的文情病犯了,為了感受什麽歷史文化,比如澳門歷史城區、舊城墻遺址。

當然也玩過幾把,都是在大廳裏玩玩德州poker,贏個幾千塊錢,成就感比錢本身重要,因為玩德州poker需要精於計算,察言觀色,能贏錢也是代表一種能力。

快艇還是比較快,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澳門。

李和說,“先吃點東西,都中午了。”

於德華點了點頭,就打出租車找了一家比較熟悉的飯店。

下車結賬的時候,蘇明驚舌,“這麽點路,就50港幣,咱還不如走路呢。”

於德華鄙視的看了一眼蘇明,“少見多怪。”

幾個人吃完飯後就開始朝賭場去,不過李和熟悉的威尼斯人,永利,葡京,都還見不到影子呢。

於德華帶著去的也是澳娛的酒店,四十多層。

於德華熟門熟路的進了門,賭場內空氣都是充了氧的,氧含量大概比外面搞百分之三左右,所以李和在進入大廳的時候精神會被地提高到比平時亢奮的狀態。

於德華剛進門,就在一個拐角大的電視機屏幕底下停了不動了,羞惱的一拍大腿,“今天開馬,我怎麽給忘了,我要研究研究,去買馬。你們先隨便溜達,這裏安全的很,沒人找麻煩。”

李和不禁一笑,“你也真是可以的,大老遠的跑澳門來,就是為了買馬。”

於德華買了一萬塊的籌碼,遞給李和,“你們先去玩,等會我找你們。”

糟雜的大廳裏許多賭客都在興奮中,玩的不亦樂乎。

人在這種地方很難保持理智,贏的越多,貪婪無止境。輸的多了又拼命想翻本,性格扭曲了都不自知。

所以贏多少錢都沒有用,贏多少次也沒有用。

一旦理智被貪欲吞沒後,金錢的價值,風險的意識,甚至生活的意義都會被拋在腦後。自己已經不是曾經的自己了,只是任賭場宰割的羔羊。

到了這個程度,首富又怎麽樣?大官又怎麽樣?

這種狀態的賭徒上了賭桌,思考能力連一個小學生都不如。

腦子都沒了,哪裏還有思考的能力。

人一輩子在重大事情上下那麽一兩次注是豪邁果斷,如果事事都一股腦子靠沖勁去賭,那就是賭棍了。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事業第一,家庭為重。

李和把裝籌碼的箱子給了蘇明拿著,到處溜達,尋找合適的機會,試試手氣。

他在一張德州桌前已經站了有一會,大部分人都是輸多贏少,口袋光光的居多,但也有幾個走大運的,也不貪心,贏了就志得意滿的走了。現在這個牌桌上也就四個人了。

這桌是李和遇到的最大賭注,都是500/1000盲注,這個級別的桌子上已經有不少很專業的牌手,很少有魚,所謂的魚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桌子上已經見不到小額籌碼了,都是黑色的100籌碼,一局下來通常都有好幾萬輸贏,甚至有點不死不休的味道。

不過還不是大賭注的,更大的賭注通常都在貴賓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