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2/4頁)

桑家和加家其實是有點親戚關系的,雖然有些遠了,但早年桑守業的一個堂姑姑嫁到了加家去,成了加秋的堂嬸。算起來桑守業也是加翼的遠親,論輩分,桑守業應該是和加秋一輩的,比加翼要長一輩。其他人不能說這樣的話,桑守業可以,他叫一聲“加阿姨”那是客氣,畢竟關系有點遠了,加秋年紀又大,不好真的做平輩論交。

屈玲玲感到四周的眼神都戳在她身上,不禁捂住臉欲哭不哭的,覺得大丟臉面。

加秋可以對加翼發火,但總不能對加翼的朋友都發火,比如桑守業,如果得罪了桑家,屈柏在南方的生意更不好做,她抖著嘴唇,倒想要伸手打加翼,但是她弟弟加凜還在旁邊站著呢,她最終什麽都做不了。

“玲玲,他這種兒子我不要了,走,我們回家!”

她拉著屈玲玲想走,屈玲玲卻一把甩開她,“你又不是我媽媽!”

剛才他們都說她搶別人媽媽,加凜還說不是她舅舅,屈玲玲這會兒正憋屈呢,甩開了加秋就跑了。卻沒想起她現在好歹也是個修行者,哪怕再怎樣也是三級修行者了,這一甩的力道哪裏是普通人加秋可以承受的,如果不是加凜眼疾手快扶住了加秋,她這一摔可絕對不會輕。

“這就是你的好女兒。”加翼諷刺地說,上前來替她把脫臼的手臂給矯正了。

加秋怔怔站著,半天沒回過神來。

她忽然覺得很不是滋味,從小到大,她是真的把屈玲玲捧在手心帶大的。屈柏沒有時間沒關系,她會盡力把他的女兒教好,努力幫她走出小時候的陰影,帶著她學舞蹈、學鋼琴、輔導作業,就為了得到屈柏的一聲稱贊。

但其實和屈柏結婚已經十二年了,他始終對她不冷不熱並不如何親近。

甚至一直沒有肯和她再要一個孩子。

嫁給屈柏的時候,她才二十七歲,現在已經三十九歲了,臨近四十,愛情什麽的,早已日漸枯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靠著什麽堅持到現在。

就覺得心中有一股氣,當初面對兩家的責難,她斬釘截鐵地說能和屈柏過得幸福,自然是……一定要幸福的。

不然要怎麽辦?她的自尊決不允許自己認輸的。

加翼一行人已經進了酒店,加凜看著她,忽然來了一句,“如果真的後悔了就回家,給人家做牛做馬那麽多年也該醒悟了。愛情這東西,也就是爸媽慣壞了姐姐你,才會讓你把這看得比什麽都重要。”

加秋卻淡淡說,“沒什麽後悔不後悔的,都這把年紀了,還要再鬧一次離婚不成。”

那些勇氣,早已在那一次付出一切追隨愛情裏燃燒殆盡了。

她一個人孤獨地回走,沒有再往後看一眼。

仿佛身後早已經沒有了退路。

加凜默默看著她,倒也不太意外,他這個姐姐,向來是這樣的,固執到偏執的程度,後悔也絕不會承認的,然而苦果只有自己吃。

顧嘉南他們和加翼一塊兒懟了一波人,感覺上更親近了一些,晚上一塊兒在房間叫了外賣來吃,還去探望了一下暫時住院的周末鴻。

畢竟是同一座城市來的,顧嘉南他們去是理所應當的,加翼和桑守業去也不突兀,畢竟同是特訓1班的同學,在這個全國性的選拔中,同一個省的都可以叫老鄉了。

羅克洋留在醫院照顧他,將顧嘉南他們送到了醫院門口,“你們明天還要去報到,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別通過了選拔還被踢出來。”

張處長說要給他們集訓一下再送美國,周末鴻的傷勢以修行者來說也算嚴重的,不過修行者自身恢復力強,九處又找了擅長治療的修行者來,還給他用了靈藥,大概也只是耽擱兩三天的集訓而已。

顧嘉南四人都乖乖答應,不過她還是有些好奇,“周末鴻他為什麽……”

“為什麽要這麽拼命?”羅克洋知道她想問什麽。

其實這也是很多同學疑惑的問題,只是剛才去探望他,當面總是不好問。

“周末鴻家在一個縣裏的小鎮上,是被爺爺奶奶養大的,他媽外地人,當年生了他就跟人跑了,他爸出去打工死於意外給他留了一筆錢,不太多,為了攢著給他上大學兩位老人一直省吃儉用,周末鴻卻不太著調,和鎮上一些街頭混混玩在一起,學校也不怎麽去,哪知道意外覺醒了異能。”羅克洋說,“周末鴻通過那次特訓,抓了許多罪犯,也懂了道理了,想著回去再不與那些人玩在一塊兒,努力想要將來給爺爺奶奶過上好日子……哪知道,兩位老人在他回去後沒幾天,就被人殺害了,當時周末鴻在學校,回去兩位老人已經斷了氣,最後警方告訴他,殺人兇手是一位修行者。周末鴻報告給了他的班主任老師,九處也去了一位進行了調查,判斷那是一位高級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