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切磋

“他受傷了?”喻連義完全沒看出來吳盡歡像是受傷的樣子。

喻連忠意味深長地說道:“軒哥對婷婷有意思,這誰都能看得出來,本以為鵬少遇難之後,他的機會就來了,結果又冒出個吳盡歡,軒哥的心裏又怎麽能痛快?”

喻連義撓了撓頭發,喃喃嘀咕道:“以前還真沒看出來,軒哥竟然是心胸這麽小的人!”

他本以為只有吳盡歡主動去找趙宏軒麻煩時,他才會出手教訓吳盡歡,可是剛才吳盡歡表現得彬彬有禮,但這種情況下趙宏軒還是傷了他,這讓喻連義感覺很不可思議。

喻連忠一笑,說道:“但凡涉及到男女感情之事,就和心胸的大小扯不上關系了。”

心胸再寬廣的人,在感情之事上也大方不起來,誰會願意和另外一個男人分享自己心愛的女人?除非他有特殊癖好,或者還不夠愛她。

喻連忠說對了,剛才趙宏軒的確是握傷了吳盡歡的手,雖說吳盡歡一直表現得泰然自若,但實際上,他插進口袋裏的手已經腫得像個小饅頭似的。

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自己紅腫的右手,他輕嘆口氣,這個趙宏軒的握力還真夠大的,而且看得出來,他還沒有使出全力,倘若他真用出全力,自己的手骨真有可能被他捏斷。

在吳盡歡的觀念裏,評價一個人的強與弱,排名第一位的要素,並不是身手,而應該是槍法。

身手再高強,哪怕已達到天下無敵境界,但也擋不住一顆子彈。一直以來,他對槍法的追求也要遠超過他對身手的追求。

不過他以前是殺手,存在這樣的觀念是沒錯的,可現在他是商人,而在現實當中,他能用到槍的機會太少了,更多的時候,還是靠自身的身手來解決麻煩。

這次遇到趙宏軒,是讓吳盡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與人家的差距,也讓他感到了危機感。他正琢磨的時候,敲門聲傳來。

吳盡歡將右手插進口袋裏,狀似隨意地把房門打開。

站在門外的是喻連義,吳盡歡看了他一眼,笑問道:“這回義哥又要帶我去看有意思的人或者有意思的事?”

他一句話,把喻連義問得老臉一紅,低頭幹咳了一聲,同時,他也終於注意到吳盡歡的右手是一直插進口袋裏的。

看來忠哥說得沒錯,他的手的確是被趙宏軒握傷了。

他清了清喉嚨,從口袋中掏出一瓶藥酒,遞到吳盡歡面前,說道:“這瓶藥酒,對跌打損傷有奇效,你試試看。”

看著他遞到自己面前的藥酒,吳盡歡沒有去接,只是稍稍揚了下眉毛。他看出自己的手受傷了?

喻連義見吳盡歡一動沒動,只是用布滿碎光般的眼睛直直看著自己,他以為吳盡歡是不敢用自己送來的藥酒。

他沉聲說道:“放心,我沒有在藥酒裏下毒,你放心大膽的用就是!”說著話,他把藥酒硬塞進吳盡歡的手裏,再什麽話都沒說,轉身快步離去。

等喻連義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吳盡歡才關上房門,低頭看著手中的藥酒。

小酒瓶不大,裏面的液體呈暗紅色,瓶上連個商標都沒有。他擰開蓋子,低頭聞了聞,酒味沒有多大,藥味倒是很濃。

他倒出一些,揉抹在自己紅腫的右手上,感覺火辣辣的灼燙,過了一會,清涼感傳來,他暗道一聲不錯,嘴角揚起,用藥酒反復的揉抹右手。

他能感覺得出來,喻連忠、喻連義這些喻家養子對自己充滿了排斥和敵意,但他們的本質並不壞,或者說對喻家是絕對忠誠的。

他們可能會暗中給自己下些小絆子,制造些小麻煩,但真要是有損到喻家的利益了,他們肯定是會堅定不移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吳盡歡含笑搖了搖頭,感覺擦得差不多了,他把蓋子擰好,將藥酒揣進口袋裏。

喻連義給他送的藥酒品質很好,睡了一宿覺,第二天早上,他的右手已經完全消腫了,握拳、張開,也完全感受不到絲毫的不適。

他洗漱一番,穿好衣服,剛從房間裏走出來,便看到喻連義站在自己的房門前,一只手還向上擡著,正做著準備敲門的姿態。

看到吳盡歡突然出來,他也是一怔,愣了片刻,下意識地低頭一瞧,見吳盡歡的右手沒有再插進口袋裏,而且也看出來有任何受傷的跡象。

他暗暗松口氣,但表面上,還是一臉不爽的樣子,陰陽怪氣地說道:“昨晚我忘記說了,那瓶藥酒是用來外敷的,不是用來喝的。”

吳盡歡心中暗笑,反問道:“義哥覺得我傻嗎?”能傻到把治療跌打損傷的藥酒喝進肚子裏嗎?

真是個討人厭的家夥!即便是利益共同體,喻連義也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吳盡歡這個人。

他白了他一眼,說道:“我怕你被藥死!看你沒事,我也就不用擔心了!那瓶藥酒,你自己留著吧,不用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