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逼問

此時戴柄權的四名手下已全部被砍倒在地,王其曾的手下也倒下好幾個。

他向手下人甩了甩頭,說道:“去提一桶冷水過來。”

有名大漢快步走到後廚房,時間不長,他提著一大桶水走了出來。

王其曾向暈死過去的戴柄權努努嘴。

大漢會意,將一大桶的冷水全部澆在戴柄權的頭上。

戴柄權打了個冷顫,幽幽轉醒。他慢慢睜開眼睛,呻吟了幾聲,目光才漸漸有了焦距。

他看著面前的王其曾,咬著牙,有氣無力地說道:“老子今天要是不死的話,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放心,你今天肯定活不成。”王其曾一邊調整著指虎,一邊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千萬啊,權哥,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我操你……”

戴柄權的罵聲才剛出口,王其曾一拳打在他的腦袋上。嘭!瞬時間,戴柄權被打得頭破血流。

王其曾不依不饒,一拳接著一拳的打在戴柄權的頭上。

剛開始,戴柄權的腦袋還能看出個形狀,隨著他一拳拳的砸下去,再看戴柄權的頭部,完全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如果不是還連著身子,根本看不出來那是人的腦袋。

吳盡歡目光淡漠地看著王其曾,看著他一拳一拳的打下去,每一拳的落下,都有血水和腦漿迸射出來。

他嘖了一聲,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逃出香煙,啪的一聲捏碎其中的爆珠,然後點燃,幽幽地吐出口煙霧。

煙味淡化了咖啡館內的血腥味,口喉間彌漫開來的薄荷味也淡化了另人反胃的嘔吐感。

不知多了多久,王其曾終於停下手,他的胸口一起一伏,不斷地喘著粗氣。

低頭再看,戴柄權的腦袋都已被砸扁,鮮血和腦漿濺了滿地。他喘息了一會,然後仰天嘶吼一聲,這口憋在他心頭多年的惡氣,今天總算是徹底發泄出來了。

吳盡歡將手中的煙頭摁滅,站起身形,說道:“王兄,感覺爽快了?”

王其曾回過神來,他摘下手中兩只血淋淋的指虎,隨手丟在桌上。

他走到吳盡歡近前,正色說道:“吳兄弟的大恩大德,我無以回報,以後,吳兄弟只需一句話,我王其曾肝腦塗地,在所不辭!”說著話,他主動伸出手來。

看到自己的手上血跡斑斑,他又把手向衣服上蹭了蹭,再次伸到吳盡歡的面前。後者含笑和他握了下手,說道:“那麽,以後還望王兄多關照了。”

“說關照是客套了,今天我把話擱在這裏,吳兄弟的事,就是我王其曾的事,在別的地方我不敢打包票,但在Z市,誰要是敢和吳兄弟過不去,我王其曾第一個就不饒他!”

吳盡歡仰面而笑,說道:“戴柄權死了,想必王兄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會有很多,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我送吳兄弟!”王其曾向一名手下招招手,然後又指了指後門,一名大漢率先從進入廚房,穿行過去,取出鑰匙,將後門的門鎖打開。

走到後門近前,吳盡歡說道:“王兄留步,就送到這裏吧。”

王其曾心知肚明,吳盡歡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他和自己在一起,更不願意讓別人知道戴柄權的死和他有關。

當然,這也正是王其曾想要的,他一個人解決了戴柄權,和受了吳盡歡的協助才解決掉了戴柄權,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在道上,也會產生兩種截然不同的言論。

目送著吳盡歡一行人走出後門,王其曾地向吳盡歡誠意十足地躬身施了一禮。

後者向他含笑揮揮手,然後帶著金、項猛、尤回等人順著後門外的小巷子,走了出去。

穿過小巷子,走到一座辦公樓附近,在樓下的停車場,他們取了車子,坐了進去。

孫凱將兩袋帆布兜放進後備箱,上車後,他說道:“歡哥,這次咱們可是幫了王其曾的大忙,只是,這個人能靠得住嗎?”

吳盡歡聳聳肩,說道:“一個能對死人數年來念念不忘的人,對活人,也差不了。這些年,以他在道上的口碑,按理說南山幫早就該垮了,可他手底下還能聚集一大批的得力心腹,也足以說明他這個人的人品不差。”

孫凱等人點點頭,覺得吳盡歡分析得有道理。

尤回不以為然地說道:“要解決戴柄權還不容易,根本用不著別人幫忙,我自己就能做得幹幹凈凈。”

吳盡歡白了他一眼,正色說道:“我再說一次,我們是合法的生意人,不是打打殺殺的亡命之徒,現在你還願意去過以前被到處通緝的日子嗎?”

尤回縮了縮脖子,不吱聲了。有好日可過,誰還願意去過顛沛流離、亡命天涯的日子?

見他一臉吃癟的樣子,金和孫凱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這世上,能壓住尤回這顆不定時炸彈的,也只有歡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