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文父一臉震驚地看著文澤才,“你、你就是這麽看待我們關系的?”

文澤才簡直要被文父的騷操作騷到了, “這位老同志, 當初要提出斷絕關系的是你們,分出戶口的也是你們,當初也正是因為你們看清和我的關系, 才造成現在這個局面的不是嗎?”

“這、這、”

文父被文澤才懟得有點接不上來。

“再者, 現在不管是你們還是我們都過得非常好, 這也要感謝當初您的善舉, 多謝了,沒有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老同志要是想找我算命可以明天去我鋪子上,今天我打烊。”

文澤才笑眯眯地說完後, 便大步離開了。

被留下的文父急急喘了好幾口氣,才平復住自己暴怒的心。

什麽大家都過得很好?狗屁的好!

一想起家裏的日子, 文父就恨不得把說這話的文澤才打一頓。

文澤才回到家後便開始做新的黃骨漿紙符,趙大飛在一旁幫忙, 阿南和曉曉正圍著小草嘰嘰喳喳地說話,也幸虧小草脾氣好,沒有哭鬧。

“師傅。”

等文澤才最後一張黃骨漿紙符做好後, 趙大飛猶豫地開了口。

“有事?”

趙大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文澤才, 在對方疑惑的眼神中將自己媳婦用的小鏡子放在他的面前, “您看看?”

文澤才看了眼面前的小鏡子,嘴角一抽,“算命人不算個人, 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還不明白?”

趙大飛聞言只得將鏡子收起來,然後坐在文澤才的對面是伸出手,“算一卦,一塊錢。”

文澤才看著他。

趙大飛清咳一聲,一本正經地回著,“雖然咱們是師徒關系,但是到算命這事兒上,還是算清點兒比較好。”

“太貴了,”文澤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五角,不能再少了。”

趙大飛很沒脾氣的說道。

文澤才從兜裏掏出五張皺巴巴的錢遞過去,全是一角的,而且這還是他從阿南手裏贏過來的。

這個動作與那些錢讓文澤才顯得可憐巴巴。

趙大飛咽了咽口水,小心地接過錢,然後輕柔地搓了搓,“是真的嗎?”

文澤才的臉一下就黑了,“一毛錢也有真假?!”

“嘿嘿,我就是問問,”趙大飛迅速將錢裝進兜裏,然後拿出竹卦遞給文澤才,“請。”

文澤才閉上眼往地上扔了三次。

然後就坐在一旁悠然地喝茶,等著趙大飛給結果。

“師傅,您三卦裏有兩卦是好的,一卦是壞的,看樣子您最近會有點小災小難,切記與人逞口舌之快啊。”

趙大飛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文澤才眉頭一挑,“那你可說晚了,我剛才在老巷口那邊剛和人懟了一嘴,看來這難怎麽著也得受下去了。”

趙大飛一臉驚嚇,湊到文澤才面前急聲問道,“誰欺負您了?咋不叫我呢!”

“我怎麽叫你?”

文澤才攤手,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也是哦,我在家裏離得比較遠,”趙大飛嘆了一聲,然後又叫道,“就算我離得遠,您也可以叫秦勇啊!這老巷口打得過秦勇的人還真不多。”

“什麽?”

“我說秦勇的手段厲害,在老巷口威名不小,不會有人惹他。”趙大飛斟酌了一下語氣,又道。

文澤才搖頭,“上一句。”

“上一句?”趙大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半天後才緩聲道,“這老巷口打得過秦勇的人還真不多?”

“對,”文澤才點頭,他笑眯眯地拍了拍趙大飛的肩膀,“你去弄點紗布和雞血來。”

“幹嘛用?”

趙大飛更疑惑了。

文澤才看著他。

“我馬上去,您等著,”慫慫的趙大飛趕忙點頭哈腰地走開了。

晚上的時候章全過來告別。

“我得回去和春妮一起住,她一個人我也不放心啊。”穿著春妮給袁衛國送的鞋子,章全笑得一臉燦爛。

“回去後好好開導開導對方,”文澤才看了眼他腳上的鞋子深深道。

章全臉上的笑立馬消失,嚴肅道,“這個放心,我會的,我閨女這麽好,一定有更好的等著她。”

文澤才點頭,然後回房間給章全拿了一個盒子,“這個是我從別處得到的,你閑來無事的時候可以研究一下。”

“什麽東西?”

章全疑惑地打開盒子,裏面裝著的居然是一張紙條,“這是啥?我給你的那張欠條啊?”

他說的是借文澤才褲子的那張欠條,後來被他扔在地上給畢大哥的人做了路引。

“不是那個,”文澤才有些頭疼地看著他,“這可是好東西,而且我相信只有你能再次做出來。”

章全收起玩笑,認真地將那張紙條上的內容看完,“這真的能行?”

不是他不信,而是這實在是匪夷所思,眾所周知,這黃骨漿紙最重要的原料是黃骨,現在把黃骨給替換掉了,效果能不能成還是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