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何興志和何母雖然被抓進去了, 但是他們只算是殺人未遂,最輕判兩年,最多判十年,這還得看被害人被害成什麽程度, 追究責任有多少。

何興志一個人擔下半部分責任, 起頭的是他,動手的也是他,何母雖說是幫兇,但一直在旁邊望風, 沒有接觸被害人, 所以何興志判了三年, 何母一年。

安珍找何興志離婚的時候, 何興志很大方地分了她財產, 得到手的居然有一千塊。

當然安珍想要得到這筆錢也是有條件的,他比何母晚出來兩年, 害怕安珍對何母心懷怨恨下手,所以條件就是安珍不能傷害何母。

安珍看著簽字的何興志,心裏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難過, “你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們, 拿了我應得的東西後, 我就去外地打工。”

何興志聽到這句話時,終於擡眼認認真真地將面前的女人打量了一番,“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安珍露出譏諷的笑容, 起身就走了。

“你要去北方?”

安珍準備好一切後,來鋪子上和文澤才他們告別。

安珍點頭,臉上帶著笑,“我不是一個人,大表哥放心吧。”

田秀芬皺起眉頭與文澤才對視一眼,“你那些朋友可靠嗎?”

“都是一起長大的,可靠,”安珍點頭。

文澤才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想了想將黃三兒的電話謄下來遞給安珍,“你去了那邊先別跟著你的朋友走,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被賣了,這小子雖然混了點,但是個講義氣的,待會兒我再給他打電話說一下。”

安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接過了電話,她笑看著文澤才夫婦,“大表哥,大表嫂,你們的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說什麽話,都是一家人。”

文澤才擺了擺手。

安珍走了後沒多久,鋪子上又出現了一個熟人。

只不過這人滿臉嫌棄地打量著他們的鋪子,還將手放在鼻子上,好似覺得這地兒臭得很。

趙大飛冷著臉,“請問要算命嗎?”

文澤娟斜看了眼他,一屁股坐在文澤才對面,“不是我說,你這地兒也太不正規了,瞧瞧這些東西,還有這個夥計,有這麽冷臉看向客人的嗎?”

文澤才放下茶,“那也得看是什麽客人,你算什麽?”

“什麽算什麽?”文澤娟臉色一僵,“我們好歹是親兄妹,過來看看你不行啊?”

“無事不登三寶殿,黃鼠狼不給雞拜年,”趙大飛雙手環胸,冷冷地盯著文澤娟,“我師傅雖然不是雞,但是你一定是黃鼠狼!”

文澤才:......

“你、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大哥,你也不管管他!”

文澤娟的臉都綠了。

“要是算命,就說你算什麽,要是不算命,就轉過身往外走,我這裏不歡迎文家人。”

文澤才的話讓文澤娟更下不了台,她起身想走,又想到今兒來的目的,於是再次坐下,臉微微上揚,看著文澤才,“我只是來問你一件事。”

“十塊錢。”

趙大飛伸出手。

文澤娟臉又是一黑,她咬牙切齒道,“是咱們文家的事!”

“我和你們文家已經沒有關系了,所以你即使要問,也得給錢,這開門做生意,吃喝都得要錢,我也不容易,聽說你小日子過得不錯,要不借一點給我?”

文澤才翹起二郎腿,一副無賴樣兒,趙大飛也拿出以前的混子做派,從一旁拿了根棍子站在文澤才的身後看著文澤娟冷笑。

文澤娟渾身一顫,她怎麽忘了,這個大哥不是個好東西,“能便宜點兒嗎?我只帶了五塊。”

“也行,你問一半吧。”

文澤才示意趙大飛接過錢。

文澤娟咬住唇,低聲道,“咱們家是不是有傳家寶?你知道爸媽藏在什麽地方嗎?”

文澤才一臉正色,他也壓低聲回著,“是有傳家寶,在媽的手裏,至於藏在什麽地方,我不知道。”

文澤娟雙眼一亮,可很快就暗下去了,要是在文父手裏還好些,放在文母手裏,她又是偏心文澤勇的,自己別想得到好。

“你啊也可憐,”文澤才輕嘆一聲,“都是他們的兒女,我就罷了,反正我現在有自己的家庭,也和他們離了親緣,但是你就不一樣了,多的我不說,反正你吃了虧。”

文澤娟頓時心有戚戚地點頭,“可不是,老太太偏心得很,什麽好東西都留給二哥。”

“你們的家事我就不多管了,我瞧著你最近有血光之災,要不要算一卦?”

文澤才笑眯眯地看著她。

文澤娟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點了點頭。

“二十塊,大飛收錢。”

文澤娟一愣,抱住錢包,“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便跑了。

趙大飛有些可惜地看著她跑走的背影,“師傅,要是你說得厲害一點,她就掏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