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郭月月這話倒是把夏母問住了, 文澤才只是說那東西不是夏直的,卻沒有說為什麽知道那不是夏直的。

夏父見夏母發愣, 嘆了口氣看向還在哭的郭月月, “我問過阿直,他說你們並沒有.....也沒見過這個瓶子, 月月,我們夏家自問待你不薄, 你要是真知道什麽,一定別瞞著我們。”

夏母的眼睛也紅了, 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是啊月月, 我們想讓阿直恢復正常,也不完全是為了我們兩個老的, 陪伴他一生的是你啊!我們要是兩眼一翻走了,你一個人怎麽照顧阿直一輩子啊。”

郭月月聞言, 眼淚掉得更厲害了,她抽噎著,“我知道,我能明白的,可那東西確實是直哥的, 我、我沒有去找其他人,我對天發誓!”

說完,郭月月便抹了把眼淚跑回房間了。

“月月!”

夏母見此連忙起身,準備去房裏和郭月月好好聊聊, 可夏父卻一把抓住了她,“別去了,她要是有心瞞著我們,我們也挖不出什麽話。”

兒子還沒好,兒媳婦又被牽扯其中,夏母不禁悲從中來,她大哭道,“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夏父安撫著拍了拍夏母的肩膀,他低聲道,“要不,咱們去問問文大師,月月說的也沒錯,就算不是阿直的東西,可也有個說法啊,不能張口就說這不是。”

文澤才的一句話可關系到兩件事,第一郭月月可能與夏直中術有關,第二郭月月可能有婚外戀,不然這東西不是夏直的,會是哪個男人的?

於是第二天,兩口子便一起來找文澤才。

他們還沒開口,文澤才便笑道,“是來問我為什麽說那瓶東西不是夏直的嗎?”

夏父與夏母對視一眼,然後連連點頭。

“是啊,大師,我回去想了想也不好直接問月月,畢竟這事兒鬧不好就會成兩件事兒,再說要是她質問我這麽說的原因,我要是說不出來,她指責你是騙子,那可怎麽辦?”

夏母也聰明,將昨天的事兒瞞住了,只是說萬一。

文澤才沖著趙大飛招了招手,趙大飛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比夏母昨天拿過來的要更大一些。

“請看。”

文澤才將瓶子擰開,然後放在夏父和夏母面前,示意他們看裏面的東西。

夏母有些尷尬,用手戳了戳夏父,“你看。”

都是男人,看了也沒啥,可她一個婦人,看這個就.....

夏父也很尷尬,他雖然是個男人,可自己的都沒怎麽看,讓他看別人的這也是第一次,不過見文澤才雙目清明,夏父尷尬的同時也有些羞愧,他拿過瓶子往裏面看。

白色的液體,很濃,還真像是那啥.....

“看著像,可沒有味道。”

文澤才見夏父滿臉疑惑後道。

夏父夏母一愣,“大師,這意思是?”

趙大飛憋笑,“這是一種樹液,刮下皮後用溫水泡一下,再用小刀將樹皮上面的液體刮下來,等一個小時就會變成這個模樣。”

“昨天那瓶東西帶過來了嗎?”

文澤才問道。

夏父趕忙拿出昨天那個小瓶,“拿過來了。”

“快打開看看,”夏母撫住心口緊張道。

夏父照做,結果還真是一模一樣,都是白色液體,卻都沒有味道。

“這就是我肯定這瓶東西不是夏直的原因,”文澤才說完後,夏母卻松了口氣。

等文澤才看向她時,夏母不好意思道。

“我來之前還一直擔心月月從別處弄來的,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可一想到她向外男開口要這個東西,我心裏就不舒服,現在知道這是樹液,不瞞大師,我還真松了口氣。”

別兒子是傻子,兒媳婦還偷人,那才氣死人了。

文澤才表示理解,“郭同志要是沒承認這個是假的,你們也別逼問,因為她早晚會露出馬腳,即使不是她找人下的術,但是我想夏直中術這件事她可能知道一些。”

夏家夫婦點頭,記在心上後,便離開了。

他們剛走沒多久,幾天不見的黃三兒便過來了。

才幾天不見,黃三兒的臉上便胡子拉嚓的,整個人也沒收拾,看著有些邋遢。

“文大師,您真是神算子啊。”

黃三兒今天才從聊城被放出來,他出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收拾自己,而是趕回來見文澤才。

“一切可好?”

文澤才讓趙大飛上了一杯茶遞給對方。

黃三兒一改以前的態度,起身恭敬地接過茶,對趙大飛道了謝後才坐下,“也沒吃啥苦頭,只不過蹲了幾天,沒什麽自由,不過裏面的所見所聞卻讓我記憶猶新,我啊,這輩子都不想進去了。”

他也沒說自己怎麽出來的,這是感慨文澤才的神機妙算,想了想後,他又掏出十塊錢,雙眼盯著文澤才問道,“我這次想去東南那邊才城市闖闖,帶著我所有的兄弟,請大師算算,我這一去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