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趙大飛的事袁衛國去查了, 所以文澤才便與田秀芬便在家收拾東西,走的時候田家硬是給了不少東西, 不拿老人還不高興。

“這是老母雞, 抹了鹽的,這是風肉這是臘肉, 還有紅薯也有幾個,”文澤才一邊往外拿一邊說著, 趙大飛接過手便在該掛的地兒掛好。

“對了,我記得還有一捆大蔥和一捆蒜苗。”

文澤才撓了撓腦袋, 田秀芬進了灶房,“這這兒呢。”

“喲, 咋還帶大蔥大蒜苗啊?這火車上也不怕悶壞咯,”趙大飛一邊甩了甩手上的灰, 一邊問道。

“我們都上了路,才發現被塞在另一個袋子裏, ”文澤才雖說話說得無奈,可臉上卻還是帶著笑容,老人家就是這樣,恨不得讓他們把米都給帶出來。

“真好啊,”趙大飛有些羨慕。

第三天, 袁衛國提著一壺酒來到文家,“找我喝酒?”

文澤才看著他問道,袁衛國看了他一眼,一臉“你在做夢”的表情, “我是提來給大飛泡失心蟲的。”

文澤才微微挑眉,“還真是關心人啊。”

袁衛國坐下身,“那人我查到了,是周家的旁支,他常在外面遊歷,這次也是收了錢辦事。”

“誰的錢?”趙大飛連忙問道。

袁衛國嘴角微勾,看向文澤才,“你那個親弟弟,文澤勇。”

“師傅!”趙大飛委屈極了地看向文澤才,他就說自己沒惹禍嘛!

文澤才有些尷尬,他摸了摸鼻子,安撫著委屈的徒弟,“那什麽,晚上讓你師母炒兩盤肉給你補補。”

趙大飛心滿意足地去找田秀芬了。

文澤才見此臉上的笑意也消散,“他還真有時間對付我。”

“工作沒了,老婆又要離婚,妹妹有不依不饒的,可他有爸媽護著,除了每日在外面躲著,倒也沒有其他事兒,不對付你,對付誰?”

袁衛國的話並沒有錯,文澤才在老巷口開鋪子,文澤勇自然知道趙大飛與他是什麽關系,這一次只不過是文澤勇遇見會命術的人,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騙自己,所以拿趙大飛開開刀,試試效果。

“現在那個老頭兒走了,可文澤勇卻不知道趙大飛的術已經解了,我猜他會正想著去找那個老頭兒對你下術。”

“那句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文澤才冷笑一聲。

在文澤才他們沒回來時,文澤勇偷偷地去看過趙大飛的變化,發現他果然如那大師說的那般後,便心滿意足地回到家裏,等家裏人沒看他那麽緊後,便如袁衛國所說又拿著錢去那天老頭兒說的地址找人。

結果老頭兒沒找到,倒是來了個年輕人,只不過這年輕人長得有些醜,臉上坑坑窪窪的,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文澤勇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年輕人,“你是?”

“你是文澤勇吧?”年輕人面色倨傲,“我師父說你肯定會來找他,可他因為有事,所以先走了,讓我來幫你。”

文澤勇看著眼前這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皺起眉,“你能有你師父那麽厲害?”

“當然了,”年輕人冷哼一聲,擡手指了指自己,“我可已經出師了,你要是不信,不如我給你下個術?”

文澤勇頓時汗毛倒立,“別、可別,我信大師就是了,這次我給你十塊錢,你可得給我下個狠一點的術!”

“你說說你想要什麽樣的術,我這裏術太多,沒法一一說。”

“我可不懂你們這行的術法,怎麽能說得出呢?”文澤勇有些不好意思。

頂著雞皮臉,給自己下了易容術的文澤才斜看著對方,“你就說說想讓你怎麽難受就是了。”

那個“你”字文澤才說得極輕,所以文澤勇並沒聽見,但是這句話的意思他還是能明白的,“我要讓他雨天周身疼痛難忍,晴天皮膚瘙癢到能抓破皮的那種術,大師,有嗎?”

“有,”文澤才笑眯眯的,“只不過這個術可不是小術,你要是想讓對方長期難受,這個術就得花很大的力氣,這錢......”

“錢不是問題!你只要把這事兒,”文澤勇臉上閃過狠厲,“給我辦好咯!出再多的錢,我也願意!”

“成,”文澤才沒說二話,“先給錢吧。”

文澤勇拿出錢袋,“多少?”

“五百。”

“什麽?!”

“給不起啊?那算了。”

文澤才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文澤勇連忙攔住他,“你師父也才要我十幾塊,你怎麽要我五百塊?!”

“我師父那是大術嗎?那只是一種小術罷了,能和你剛才說的那個比?”文澤才冷哼一聲,“你要是想要便宜的,也可以,不過這個術就是這個價。”

五百塊實在是太多了,文澤勇拿不出來,他拿出五十塊塞進文澤才的兜裏,“五十塊的術,我要他天天晚上腳心癢!癢到他一抓就疼,不抓卻更癢癢的那種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