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5/6頁)

說起來袁老現在對周衛國是越來越喜歡,恨不得收對方做自己的幹兒子,可周衛國不常說話,他也不好意思開口。

西巷口出去是一片荒林,聽說這裏以前是槍斃犯人的地兒,所以很陰森,文澤才手裏拿著手電筒四處查看,袁老也叫著,“周衛國?周衛國!”

黑漆漆的,除了文澤才和袁老手裏的光根本就看不見其它東西,這地方確實陰森得很,文澤才想了想後問道,“袁叔,你身上有沒有周衛國的東西?”

剛問完他又覺得白問了,身為算命師,打小就得謹記不能將自己的東西隨手給別人。

可袁叔卻從懷裏拿出一道符,“這是他給我的,我老了眼睛也不行,走路的時候沒注意就會被石子兒絆倒,自從戴了這東西後便沒摔過。”

文澤才一驚,周衛國居然對袁老這麽好?

他接過符捏了捏,裏面有周衛國的頭發,他下了護身術。

文澤才的眼神有些復雜,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那符包上一點,然後便將符包扔在半空,袁老嚇一跳,正要伸手去接,卻見那符包居然沒往下落,而是像鳥似的往前飛!

袁老咽了咽口水,一把拉住文澤才就往來時的路跑,“快跑!有鬼!”

文澤才被拉得一個踉蹌,差點來個狗吃屎,他連忙使勁兒拉住袁老,“袁叔別怕,是我做的,走,跟上去看看。”

說完便跟著那符包走了,袁老想了想也跟上了。

符包並沒有飛多久,文澤才接住落下來的符包,然後還給身後的袁老,“周衛國?”

他叫道。

“我、我在這。”

虛弱的聲音從竹子下方傳來,文澤才與袁老忙將電筒照過去,只見周衛國胸膛處正淌著血,現在正一臉蒼白的靠在土坎上。

文澤才趕忙將手裏的交給袁老,自己下去將周衛國扶起來,“能走嗎?”

“能。”

周衛國喘氣道。

“袁叔,您走後面給我們打光,”文澤才說著,便扶住周衛國往他們家走,袁叔家裏還有幾個租客,回去也不方便。

趙大飛開院門的時候聞言血腥味嚇一跳,好在文澤才反應快,“是周同志受傷了,快去拿藥箱。”

趙大飛連忙點頭,沖著堂屋叫了一聲,“媳婦燒些熱水!”

陳雲紅趕忙去了。

文澤才將周衛國放在偏房那間屋子,他用剪刀剪開周衛國胸前血淋淋的衣服,只見那胸口處有一刀刃縫,“被匕首傷到的?”

“對。”

周衛國咬住牙,忍痛道。

田秀芬已經將曉曉和阿南帶進房裏了,趙大飛將傷藥找出來遞給文澤才,這些東西都是新的,原本是文澤才用來防意外,不想救的第一個人居然是周衛國。

袁老看著就覺得痛,他現在又擔心又著急,“到底是誰下這麽重的手啊!”

要是他們沒找過去,周衛國指不定就死了!

“袁叔,您先出去坐坐,”趙大飛見他情緒激動,連忙將人請了過去。

“周家的人?”

文澤才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問道。

周衛國點頭,“不是因為畢長林的事,是我之前自己惹上的,你不用擔心。”

文澤才微微挑眉,這小子還挺傲,他手下一用力,滿意地聽見周衛國的痛呼。

“你是故意的!”

周衛國咬牙切齒道。

“我不否認,”文澤才聳肩,周衛國見他臉皮如此之厚,居然找不到話反駁,一時間更加氣急。

“不過只要你的長生燈沒熄滅,他們就不會放過你,”長生燈是算命世家祠堂裏擺放著的,每一個燈上都有家族子弟的名字,一旦長生燈熄滅,那就是那人死的時候。

周衛國聞言且冷笑,“我可沒上周家的族譜,更沒有那個機會在周家祠堂擺上長生燈。”

“既然這樣,那不如我來給你說個親。”

將傷口綁好的文澤才笑眯眯地轉頭看向他。

周衛國一臉警惕,“我年齡還小,不想結婚。”

“什麽結婚!”文澤才翻了個白眼,示意趙大飛給周衛國換衣服,“我說是父子之親,你與袁叔也算是有緣分,不如認個幹親,改個姓,把你厭惡的周姓給摘掉。”

周衛國看著文澤才,眼眸深邃,“我會害了他。”

周家只要知道他沒死,早晚都會找上門的。

“你可聽過易容術?”

文澤才坐下身,問道。

他們說的易容術可不是江湖人稱的那種化妝術,而是命術中的一種改頭換面的術。

周衛國撐起身,雙眼緊盯著文澤才,“你會易容術?那術可已經遺失了近兩百年,你不是周家人,卻精通相術與命術,你是文家後人?!”

趙大飛:???師傅本來就姓文啊,當然是文家後人。

文澤才面無表情,“不,我不是,你別冤枉我。”

趙大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