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3/4頁)

“是,”大叔連忙點頭,“現在天氣熱,所以我時常覺得。”

“你這毛病可不是今年才開始的,少說也有兩年了,只是秋冬的時候沒這麽明顯,春夏的時候感覺多一些。”

大叔想了想後,點頭,“好像是這樣,這位小同志,你剛才說這是術,啥術啊?”

“渴血術,以你的血養別人的命。”

大叔一愣,他臉色有些難看,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最後留下了文澤才的住址與姓名後,便開著拖拉機匆匆去了縣城。

文澤才的臉色也說不上好看,因為渴血術也是命術裏面的,先是子嬰術,現在有事渴血術,看來周家的傳人到現在還活躍著。

“我猜你今兒晚上也會回來,所以飯菜都放在鍋裏溫著呢,你先洗手,我去把飯菜端起來。”

文澤才剛進院門,堂屋門便打開露出田秀芬的臉。

“怎麽還不睡?”

他回來有些遲了,要是以前田秀芬都睡了。

“等你呢,”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讓文澤才心裏暖得一塌糊塗。

文澤才一邊吃飯一邊說起那司機大叔的事兒,田秀芬聽完後問道,“那血在他的身上,別人怎麽吸得到呢?”

“渴血術是將渴血母蟲幻化為某種東西放在被取血人的身上,公蟲在取血人的身上,每當取血人需要新鮮的血液時,被取血人脖子處的吸血線蟲便會偷偷吸血,他們之間有道媒介,普通人是看不見的。”

田秀芬聽得背皮發涼,“怎麽會有這種陰險的術?”

“這渴血術原本是為一丞相治病用的,”文澤才說到這突然頓了頓,“對了,這種術只能放在親人身上,不然即使取了血也不能用。”

“那就是說害洪大叔的人是他的親人。”

“沒錯。”

田秀芬倒吸一口涼氣。

親人,有這樣的親人嗎?

可一想到蘇老太太,田秀芬又信了,那種親人不是沒有。

周春華在大壩上正在檢查大夥兒手上的工具,檢查一個走一個,稻子黃了,過兩天就得收了,“哎喲,文知青啥時候回來的?”

“昨兒晚上,”文澤才一邊將工具遞過去一邊道。

周春華利索的看完工具,然後往本子上記下,“去縣城的知青就只有你回來了,真是......”

後面的話她也沒說全,文澤才笑了笑,“昨兒我回來也是搭的順豐車,坐不了那麽多人。”

周春華聽了也笑了。

等文澤才和田秀芬一起往地裏走時,李大嬸對周春華道,“文知青現在可不是以前的文知青了,這秀芬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是啊,要是以前他準是最後一個回來的,結果現在他倒是成了第一個回來的。”

說著,兩人都笑了。

村裏要收稻子,文澤才想了想,左右上大學也不會在書店待了,於是那天回來時,他便去王老板的家裏說清了,以後他不去書店了。

收完莊稼後,地裏的活兒也慢慢的閑散了,這天傍晚他正和家人坐在院子裏乘涼,突然感覺那日在邱隊長家設下的術有了動靜。

文澤才進了堂屋,拿出一碗清水,嘴裏默念著清術咒,不過一瞬,那清水面上居然出現了邱隊長的臉。

邱家。

“好兄弟,我這次得了你的幫助才能去縣城做事,來,我敬你一杯。”

邱隊長已經喝得臉頰通紅了,可他高興,又舉起酒杯與對面的瘦漢子喝了一口。

瘦漢子臉色倒是平常多了,說話也沒有醉意,“兄弟哪裏話,到了那地兒只要別怨我就行了。”

“怨你?我咋會怨你?那可是好活兒!”

說完邱隊長便哈哈大笑,邱嫂子進來添菜,邱隊長一看見她便想起那日的事兒,“我和常兄弟有話說,你把門關好。”

邱嫂子出去後,邱隊長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減下來,“常兄弟,不瞞你說,我得罪了一個算命師,你說這事兒.......”

“算命師?我說大成,你咋信這些舊東西!”

常遠皺起眉頭。

“嘖,常兄弟,那人可有點本事的,”邱隊長的手指了指那日被文澤才弄出來的痕跡,“就那銅錢硬是鑲進去了,我是做不到的。”

常遠卻哈哈大笑,“你要是怕他對付你,咱們先下手為強不就是了。”

“常兄弟可有什麽好計策?”

“你可別忘了,”常遠壓低聲音,“你現在還是衛兵隊長呢,對付這麽一個算命的,你只需要一個理由。”

邱隊長一聽就明白了,他臉上的笑容全都印在了那清水之上。

文澤才挑了挑眉,用針取了一滴血滴進了那清水裏面。

“啊!當家的你快過來!”

邱大嫂的聲音將邱隊長和常遠嚇一跳,倆人趕忙過去,到了廚房卻看見那水龍頭居然流出一股一股的血水!

邱隊長和常遠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還愣著做什麽!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