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撿出來的上市公司

馮一平突然的亂點鴛鴦譜,讓晚餐的氣氛不太和諧,當然,馮一平是不太在意這事的,艾米莉亞不再強烈自薦,這很好。

就是尼爾森陳,吃飯的時候不太自然,有些不太敢看艾米莉亞,咦,這家夥,莫不是真的對她有什麽意思吧!

當然,有這樣的意思也正常。

別看他倆在律所職務不高,但收入真的非常好,年薪都在10萬美元以上,有條件和能力滿足自己去追求自己喜歡中意的。

“我今天,可能客串了一把媒婆。”晚上回家後,他忍不住自己提起來。

黃靜萍正端著一杯水走過來,聽他這話,不問怎麽回事,停在原地一會,然後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

“水,小心水。”馮一平能猜到她想的是什麽場景。

果然,黃靜萍在他臉上摸了一把,“要不要給你臉上抹上腮紅,這再點一顆痣看看?對,還得叼一根煙鬥。”

這只怪那些沒有原創性的編劇,在好多影視劇中都沿用了這樣的設定,一提媒婆,大家腦海中都浮現出了那樣的一副經典形象。

馮一平也笑,手在沙發縫裏摸索著,喲,還真有,“這肯定是你做的。”他看著手上的一個5美分的硬幣說。

“我沒有。”黃靜萍叫屈。

有阿曼達這樣的小家夥在,她對這些東西都看得很緊,一般都不會放在沙發這樣阿曼達也能接觸到的地方,不然,搞不好她拿著玩,玩著玩著,就吞進肚子裏去。

“好,不是你,可能是萊蒂西亞。”

“反正不是我。”其實可能真是她。

“我怎麽覺得你這是在抵賴呢?”馮一平看著她不太自然的臉色問。

“默巴克就是這樣得到的啟示?”她也學會了轉移話題。

“不,他不是在自己家的沙發裏撿到硬幣想到的這個主意,他是在大學勤工儉學,打掃學生公寓時萌發的這個念頭。”

他們說的這個默巴克,就是馮一平現在正緊鑼密鼓的籌備著收購的這家公司的創始人。

剔除一些故事中的藝術加工,確實有一些人,比絕大部分人要敏感。

比如,要是我們坐在蘋果樹下,被一個蘋果砸在頭上,罵一聲之後,為了解恨,怕是得再去摘幾個下來吃,但牛頓卻因此得到了靈感,從而發現了萬有引力。

默巴克也一樣。

那一年,馮一平還在小學三年級背登鸛雀樓,因為默寫的時候,把“黃”中間的那個“由”寫成了“田”,被那會在學校帶語文課的四叔用竹板打手心,而默巴克當時已是斯坦福大學的一年級新生。

默巴克同學的家庭條件也不太好,父母都是小職員,收入不高,關鍵是沒有學學我們做計劃生育工作,孩子太多,所以壓力很大。

為了減輕父母的壓力,勤勞孝順的默巴克,利用閑暇時間承包了打掃學生公寓的工作。

第一次打掃學生公寓時,他就在墻腳、沙發縫、學生床鋪下掃出了許多沾滿灰塵的硬幣,這些硬幣有1美分、2美分和5美分的,每間學生公寓裏都有。

我國的不少孩子是唱著“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裏邊。”的兒歌長大的,所以打小就知道拾金不昧。

不知道美國有麽有類似的兒歌,反正默巴克也是這樣做的,他把將這些硬幣整理好還給那些可能的主人,但可能和斯坦福大學的大部分學生,都成績又好,且家庭條件也好有關系,那些同學誰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熱情:“一把硬幣裝在錢包裏,買不來多少東西,還麻煩,這有些都是我們故意扔掉的。”

失主們都不在意,默巴克也不迂腐,沒有把這些錢上交給學校或者是去找警察叔叔,而是幹得更起勁。

第一個月下來,他把撿到的硬幣進行清點,結果連他自己也感到吃驚:竟有500美元之多!這令他喜出望外。

要知道,那會美國的人均可支配收入,也才不到17000美元,他這一個月的額外收入,超過他老爸收入的一半,也比斯坦福那些家境優越的同學,每月能從家裏拿到的零花錢多得多。

我們再縱向跟國內比較一下,那會首都的平均年工資收入,約莫2100多,這在國內還算是高的。

就按那會國家掛牌的匯率3.765算,也不考慮實際購買能力,默巴克一個月勤工儉學的額外收入,就頂國內大部分全職工一年的收入。

總之吧,那會的500多美元,不是一筆小錢。

這些白白撿來的硬幣,不僅解決了學費的燃眉之急,而且還他讓自己的生活質量大為改善。

但是,美國人的思維方式,跟我們就是不一樣。

換做馮一平,肯定不會聲張,繼續的好好幹這份很有前途的勤工儉學,但默巴克同學,決定把人們不重視硬幣的事情,反映給國家有關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