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蠻族要塞

東方世界，因為嚴酷的氣候與強大的東方帝國力量，一直都是野蠻人所固有的盤踞地。

無論是光明聖堂還是法師行會的力量，都始終難以滲透到這裏，因為野蠻人遵奉他們的祖先：不朽之王。

嚴酷的環境，鍛煉了野蠻人的體魄。

祖先的信仰，強壯了野蠻人的精神。

若是沒有特殊情況的話，大陸人類第一勢力光明聖堂的力量要滲透到這裏，需要一千年、兩千年，或者永遠。

然而，對於地獄來說，整個中位面卻是沒有任何區別的，無論哪裏，它們都想要占據，都想要掠奪。

轟隆，轟隆，轟隆……

一大團一大團的魔法能量，被地獄投石車投向遠處的野蠻人石城要塞。

下位面其它什麽資源都少，就是能量充沛，過於強大的元素能量凝聚成寶石，因此在人界獵魔人間，作為等價物的珍貴寶石，在下位面卻是隨處可見的碎石。

大量集聚，少有開采。

此時此刻，在惡魔督軍們的監控之下，低階魔怪、角魔們把一塊塊粗礦裝上地獄投石車，伴隨著魔能的運作、符文的閃爍，粗礦破空而飛，於半空中化成一道道：或者熾紅、或者深藍、或者碧綠、或者慘白的光色，然後砸落在遠處的石城要塞之上，元素的力量猶如滾滾洪流般猛烈沖擊著哈洛加斯。

同時，大量的低中階惡魔們，在皮鞭與號角的控制下，如發狂得潮水般沖向城池，即便是在攻城的過程中，惡魔軍團的遠程攻擊也不會停下，對於惡魔軍團來說這是習以為常、理當如此，而對於野蠻人戰士來說，卻是要頂著元素洪流的傷害，與那些根本就數不清數量的惡魔戰鬥。

“小夥子們，如果不能沖垮惡魔軍團的戰陣，不能摧毀那些魔化投石車，我們的城池就必然會陷落……也許，這場戰爭我們永遠都無法取勝，但作為不朽之王的子孫，我希望我，還有你們，可以像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一樣，為了部落，為了家人獻出自己的生命。”

“用長短來衡量生命的意義，太可悲了，願不朽之王的魂魄，與我們並肩作戰！”在吼完這番話之後，重騎兵長誇爾凱克放下面甲，跨上自己的戰馬，他率領著身後的男兒們沖出城池，反沖對手的指揮核心。

若是可以的話，其實誇爾凱克更希望直接沖擊惡魔督軍山克的營陣，因為若是可以殺掉它的話，在惡魔軍團新的長官到來之前，哈洛加斯的城防壓力可以極大得降低。

惡魔，雖然是深淵的寵兒，混亂的象征，下位面無盡深淵世界更不可能孕育出文明。

但是接受一些文明的余火，這個還是沒有問題的。

因此無盡深淵的表層，同樣存在著許多的魔墟、惡魔國度，已經進化到傳奇、半神、乃至超凡階位的惡魔，它們也不願意像野生動物一樣，自己去獵食、自己去勞作。

整個暗黑世界，就是被一位或者數位深淵領主盯上了，當然，也可稱它們為：魔神。

深淵領主下面，同樣有著一整個體系的貴族架構，位面戰爭、入侵一個又一個世界，深淵領主要出大力氣，分潤的時候也自然要拿大頭，而其下面的半神大惡魔、傳奇大惡魔，則分享一些世界毀滅的殘渣。

戰爭，尤其是位面戰爭，非常殘酷可怕沒錯。但相比下位面的荒蕪、可怕，惡魔們無疑更喜歡進行位面入侵戰爭，哪怕是殘酷的戰爭，也比單純生活於深淵中，要好得太多了。

諸天世界位面的智慧生命，都說惡魔殘酷、可怕、兇暴、混亂，但其實很大意義上，把他們扔到深淵裏去，用不了多久也會變得一般的模樣，屁股決定腦袋，既然發動戰爭比單純呆在深淵裏受苦來得好，那惡魔有什麽理由不發動戰爭？

深淵的本質，便是宇宙的暗面，它是宇宙的垃圾場、清道夫，一個位面世界有興盛，也就必然會有衰亡，無盡深淵通過以惡魔不斷發動跨位面戰爭的形式，清除著那些衰亡的、弱小的、畸形的中位面世界。

而在中位面世界崩潰的過程中，擴散遺留下來的部分物質，則由惡魔們分享著。

以俯覽整個宇宙的視角，這便是一種龐大而直觀的動態平衡，深淵雖然黑暗可怕，但黑暗可怕本身就是宇宙諸天運行中的一部分。

於平原的遠處丘陵上，石應虎俯覽著下方的整個戰場。

東方雪域的氣候嚴寒，石應虎身旁的菲尼把自己裹得像一頭熊寶寶似的，即便是這樣，她也依然不停得在哈氣、暖和自己雙手。

一會，恐怕就要打仗了，以一雙凍僵的手掌可沒辦法很好的撥弄弓弦。

“一會，等到那支野蠻人重騎兵力竭的時候，我們從這個角度沖下去。卡修大爺，您有沒有信心，駕馭馬車直接沖過去？如果您沒有的話，那就換菲尼駕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