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血的傳承,源甲之秘

炎黃古國在封建時代,往往每個朝代以三百年為一個輪回,興盛衰亡盡在這三百年中,但事實上,很多朝代還沒有這三百年的國運壽數,在古籍當中像這類王朝往往都有一個特點,叫作:得國不正!

在通常的解釋裏,什麽叫作得國正:就是在得到這個國家的過程中,沒有采取不仁的手段。

因此歷史學家還有一句話,叫作“得國正者,唯漢與明。”

但,這當然就是書生的粉飾之言,統治階層在得到一個國家的過程中,怎麽可能施行得全部都是仁政?

以武人的角度翻閱煌煌史冊,只會覺得,什麽叫作得國正?

那就是在獲取這個國家的過程中,殺戮連場,天翻地覆,越是經歷過浩劫與血戰的國家,其得國越正,國運越雄渾。

不談歷史,為什麽現代的炎黃國運強橫?

因為現代的炎黃是在連場血戰的血泊當中緩緩站起身形的,這就叫作得國正,根基穩固,國運強橫。

石應虎因為張兆民的死,提著刀在戰火中的城市裏奔走,腦海中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這個問題,因為那種血性與勇烈是透過家人長輩一代代承繼下來的,若是其它國家的宗師,在發現傳奇生命體後,第一個反應絕對是逃,能逃多遠就逃多遠,而張兆民發現傳奇食人魔後,他的選擇是死磕!

那個時候石應虎還沒有出現,因此張兆民恐怕一開始就打算使用最後一著了,石應虎若是沒有出現的話,那頭食人魔很可能在張兆民自爆後,因為累積的傷勢不夠重,緩一會爬出來吞吃兩具屍體就漸漸緩過來了,石應虎的出現,則成為完成格殺的最後一道保險。

因為張兆民的先人們,見過整個國家淪亡時,整個國家整個民族是怎樣的慘烈凋零,天下淪亡,無處可逃,天高地闊,卻無我漢人容身之處,正因為這種認知,在這種認知下建立起這個國家的血性與擔當,然後這種血性與擔當,逐漸繼承到一代代軍人身上。

當這股血性與擔當完全喪失的時候,那個時候往往也就到了一個國家國運的盡頭。

也許很多人嘲笑於這種選擇,但當所有人都選擇做聰明人,都嘲笑這種選擇之時,也許就又到了:“馬前懸人頭,車後載婦女。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的時候,那個時候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將兩腳羊趕到河水裏,截江斷流。

……

石應虎提著魔劫刀在街面上行走,格殺,傳奇體魄潛能無限,再加上他又有屬性點補充,因此就一點點恢復過來了。

在這個時候,石應虎耳朵一動,聽到身後有異樣的風聲,他陡然橫刀回身幾乎一刀劈出。

“石兄弟,是我,索超群!”身形疾退,在拉開安全距離之後,同樣是一身合金裝甲的索超群按開面甲,顯露形容。

“……抱歉,廝殺連場,神經有些太緊張了。”

“我的問題,應該跟石兄弟先打聲招呼的。”話雖然這麽說,然而索超群在按合面甲後,臉色還是急劇變化。

疾風劍宗極擅輕功,索超群作為疾風劍宗宗主更是憑借輕功保命無數次,是極引以為傲的,對於石應虎、何天沖,索超群作為老牌的宗師嘴上不說,但心裏肯定是或多或少有些輕視的。

這是真氣系武學體系下必然帶來的論資排輩問題,年齡越長功力越深,而真氣積累不夠的話,許多高級、頂級武功根本就無從修煉。

何天沖是劍道天才,劍術幾乎猶在自身之上,時間長久索超群慢慢也就適應了,只當其是個特例,然而這次索超群故態萌發,又想憑借輕功摸到石應虎身後,結果人還沒近身,差點就被石應虎的回身刀糊一臉,雖然依然能勉強保持一派宗主的氣度,但事實上索超群心中早就開始大罵這一代江湖新秀變態了。

前有一個何天沖,後來一個石應虎,真的是一點都不給這些老骨頭們留點活路啊。

在索超群的引領下,石應虎來到不遠處一條頗為隱蔽的地點。

東安五大劍派,剩余的四宗宗主全部都在這裏了,水月庵主的定慧師太被斬斷了一條手臂,此時此刻靠在墻壁上喘息,身形高大的萬象站在那裏,只是單手撫按著源能強化的金色霸荒劍,顯得很低落。

當離近之後,石應虎發現很讓自己驚詫的一幕:

在萬象面前,何天沖扶著何繼業,正在與自己的恩師敘話,此時此刻何繼業仰靠在那裏,胸膛被刺出一個大洞,明顯沒救了,現在剩下的這一口氣全是內功深厚硬撐著的。

“沖兒……師父,師父對不起你……你別怨師父,別怨我。”在這簡陋的陋巷當中,何繼業的胸膛上被破開一個大洞,此時此刻他躺在自己的義子兼大弟子懷中,苦笑。

“師父,師父……”聽著那一聲聲氣息微弱的遺言,何天沖緊緊抱著何繼業,無論如何,無論怎樣,眼前這個男人都是把自己從孤兒院帶出來,養大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