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陰鶴陽虎,玄關奧義(第2/3頁)

自幼在一起朝夕相處的情分,燕飛飛白牙一咬返身就要去和焦定河拼命。

“飛飛,回來!”趙志誠眼睛一眯,啪得一聲就把身下實木座椅上的扶手給生生得抓碎了。

“水行天,玄武真功!”

“哈哈哈哈哈,孤鴻子果然好眼力,可你若是早一點看出來,我那可憐的天行侄兒又何必受這份罪。”伴隨著一聲極盡囂張得長笑,一名穿著黑白混色道袍的老道帶著兩名美艷漂亮的年輕女道姑飛身而入。

他真氣擴散,緩緩而降,僅僅那份氣度威壓,就蓋壓過在場絕大多數武者不知道多少倍。

“師尊。”焦定河見那老道飛落後,單膝下跪,恭恭敬敬得執弟子禮。

“好孩子,沒讓本座失望,以後就由你來主持清平市的玄淵武館,可不要再被赤陽武館給比下去啊。”在五行天當中水行天幽冥門的長老出現在會場之後,在場所有人都感到自己被卷入了一個大風暴當中。

這哪裏是清平市的二流武館開不下去了,逼急了來砸華家人的場子,分明是幽冥門全面入侵清平市,先踩華家武館,再踩赤陽武館,最後要與純陽宗在清平市分庭抗禮。

“沒道理啊!清平市又不是什麽經濟或者軍事重鎮,幽冥門沒道理為這麽個地方跟純陽宗翻臉啊?”就在靠在墻邊的司徒鶴一臉便秘表情,怎麽也想不明白的時候,石應虎發現自己的便宜師父趙志誠已經被幽冥門的清溟老道逼近到絕境角落了。

趙志誠必須維護宗門的威嚴,但現在形勢比人強,單挑清溟這個老東西趙志誠都沒有必勝把握,更何況清溟老道身邊現在還有焦定河這條瘋狗。

在清平市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窩一輩子的焦定河,此時此刻明顯都已經瘋了,他紅著眼睛要死死抱住幽冥門這條24K金大腿,這是改變自己甚至全家一生命運的機會,趙志誠太熟悉這種底層武者想要以命搏富貴的姿態了。

玄武真功是那麽好練的?

華應雄要開金盆洗手大典,最多就一兩個月的準備時間,焦定河要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將一身武功轉為玄武真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遭多少罪,甚至還要付出一些隱性的代價。

擊倒焦定河,再戰清溟老道,自己原本的六成勝算頂多還能剩下三層,自己,畢竟已經老了。雖然還有一定爆發力,但體能、精力、意志都已經從巔峰狀態下滑落。

“……咬牙忍了吧,這種情況下,不出手,純陽宗還能留下三分顏面,要是強行出手壓上去賭,恐怕就真的什麽都輸光了。”壓著火,趙志誠只覺得自己頭顱兩側的太陽穴之跳,都快要氣出重內傷來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道清朗聲音出現在耳邊:“師尊,弟子想向玄淵館主討教武學,請您應允。”

趙志誠睜開閉合的雙眼,注視著眼前正在向自己行禮的英武少年……一時沒認出對方是誰。

“師尊,弟子石應虎想向玄淵館主討教武學,請您應允。”一看趙志誠那茫然的眼神,石應虎就知道對方已經忘記自己是誰了,只好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期望既然是“記名”弟子,您老人家總該記住我的名字了吧?

“哦……應虎。”

“哈哈哈哈哈,趙志誠,你純陽宗已經後繼無人了嗎?一個真氣積累連二階都不到的弟子,你也拿出來獻。”

聽著身後清溟老道的嘲笑聲,趙志誠與石應虎的腦門上都有明顯的青筋繃起來。

石應虎何等脾氣性情的人,這一刻他都沒再等趙志誠老道的回復,徑直轉身走向會場中央,同時向焦定河彎了彎手掌。

“來,你能接我三招不敗,就算我輸!”

“年輕人……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焦定河剛剛才憑借幽冥門的玄武真功先後擊敗了功力更在自身之上的華應雄與擁有高明武功傳承的純陽嫡傳霍天行,此時正是他心氣最為鼎盛的時候。

然後,在這個時候有一個還沒有自己兒子年紀大的小年輕跑到自己面前說這樣的話,焦定河的心火頓時就被挑起來了,他向身旁的老道看了一眼,在得到對方微微點頭的首肯之後,大步迎了上去。

“此人敢這樣大言不慚,定然有極淩厲的兇猛殺招,我不能讓他完全施展出來,以攻對攻,我的爆發力不可能比他弱,以攻對攻瞬間擊潰他,也加重我在清溟道長心中的分量。”焦定河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絕不會被人一激就采取守勢,讓對手盡情發揮。

相反,在前行入場的過程中,他全身玄武真功勁力吞吐,身軀黑息隱隱肌肉膨脹,卻是將自身的聲勢氣意都拔漲到最極致的境界地步。

這種武鬥搏擊,當然是沒有裁判的,在焦定河初一站定並向自己做出了示意之後,閉著雙眼全身明顯處於放松狀態的石應虎陡然就如猛虎下山一般撲沖出去,他的雙目當中閃爍著猶如猛獸獵食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