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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繼續處理什麽啊!現在的事就是怕鬧大。再鬧大,黨校豈不成了……”丁安邦聳聳下巴。呂專問:“那就這麽算了?特別是陳然?”

“黨校內部當然還要處理,不僅僅陳然,還有當時參加的其他同志,包括吳旗。下周,縣幹班一上課,第一件事就是要開展作風整肅。”丁安邦一臉沉重,“伊達同志對這件事十分關注。也許弄得不好會影響到黨校下一步的其他工作啊!”

呂專沒有說話。丁安邦說的其他工作,其實很明了,主要是指黨校馬上要開始的人事調整。對於三個副校長,人事調整主要是向著常務努力;而對於其他一些各部的主任,他們也含著期待。三個副校長當中,如果真有一個出任常務,那麽,副校長的位子就空出了一個。這副校長,黨校歷來都是從內部提拔的。那麽,就肯定有人會因此得到晉升。從某種程度上說,從部主任或者其他二級機構負責人晉升到副校長,比從副校長晉升到常務,更有實質性的意義。副校長到常務,是在處級幹部的平台上,向上躍了一級。而從二級機構負責人到副校長,則是從科級幹部向處級幹部向上攀升了一級大台階。上了這個台階,就是黨校的領導了,也就是黨校的核心層成員。雖然看起來,黨校這一塊還僅僅是在常務這方面顯示出了競爭。但內在裏,丁安邦,還有呂專,都很清楚,還有人正在瞅著。對權力的欲望是天生的。只不過有些人很好地抑制了,而有些人,則過分地貪婪了。

因為是周末,黨校校園裏除了鳥鳴,還是鳥鳴。丁安邦走到窗前,看著外面漸漸深綠的香樟樹,一排排的,像正在成長的青春。可是,自己已是知天命之年了。時光荏苒,時不我待啊!

呂專繼續抽著煙,房間裏已經有濃烈的煙味了。

丁安邦折回身子,道:“國志校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