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裙帶飄舞 三個女人一台戲

自上次李翠平和陳雅芊展開網絡爭鬥事件之後,柏安民對她們兩人都不知不覺地疏遠了。上帝都說了,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肋骨是離不開男人這個主體的。李翠平很著急,她一直在尋找機會修補與柏安民的關系,通過廉政書畫展上的競拍活動,特別是她成功平息姚瘋子的惡評,為柏安民挽回了面子。領導的面子比黃金還重要,她終於重新贏得了柏安民的好感與信任。陳雅芊就沒有她這麽幸運了,至今還晾在一邊。可是,舒心的日子還沒有過三天,李翠平又有了新的煩惱,這個煩惱就是韋芳芳帶來的。

女人的對手永遠還是女人,這話說的一點不假。《陶淵明與翟素顏》劇組一百多號人在花都大酒店連續吃住三個月,按理說,作為總經理的李翠平應該高興才是,這畢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可是,她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女人天生都有一顆妒忌心,她現在妒忌的對象就是韋芳芳。在柏安民的親自過問下,市裏花了兩千多萬元,為這個狐狸精拍一部電視劇,在上次市裏召開的籌拍會議上,李翠平還“自願贊助”了五十萬元,這讓她的心情如何平靜?她韋芳芳當初不過是一個打針拿藥的小護士,現在成了時尚範兒,滿身名牌,珠光寶氣,講話嗲聲嗲氣,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看著她每天和導演張一坤進進出出,李翠平就氣不打一處來,韋芳芳那個黏糊勁兒,比橡皮糖還要膩,真讓人惡心。

李翠平當然知道柏安民和韋芳芳的關系。一個虛榮的女人,如果沒有權力或者金錢的滋潤,怎麽著也神氣不起來。解鈴還需系鈴人,當然還要從柏安民那兒尋找突破口,她已經找到對付韋芳芳的辦法了。

晚上,柏安民陪客人在花都吃飯。吃完飯後,他沒有走,悄悄來到了李翠平的住處,在她這裏過了夜。第二天早晨,柏安民起床的時候,李翠平正在鏡子前化妝。她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對柏安民說:“你的那位電視明星有點不聽話。”

柏安民一驚,問道:“你說的是誰?”

李翠平皮笑肉不笑地說:“你還和我裝糊塗,還能有誰,韋芳芳呀!”

柏安民撓撓頭發,裝著若有所悟地說:“哦,你說的是她啊,還以為你說誰呢,我和她沒什麽關系啊,你別誤會。她怎麽不聽話了?電視劇不是一直在拍嗎,進展很快。”

李翠平說:“我指的不是那個。本來呢這事我也不想說,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可是不說吧,我心裏又憋得慌。我總要顧及領導您的面子,任何人做了有損您面子的事,我李翠平都要管。”

柏安民“嗯”了一聲,對李翠平的話表示贊許,又問道,“別拐彎抹角了,有什麽事直接說吧。”

李翠平這才轉過了身子,望著柏安民說:“她和導演潛規則了!”聲音不大,語氣卻很重。

柏安民點了一支煙,臉黑得有點嚇人,眼睛呆呆地望著墻,煙火都燒到手指了,他才將煙頭扔了,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說這樣的話要有真憑實據,不能冤枉人家。”

“誰敢在領導面前說假話,酒店裏的服務員都在咬舌頭了,要不是我及時壓著,外面都不知傳成什麽樣了。這兒有一張光盤,是酒店裏的監控錄像,不信你自己看看。”說著,李翠平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碟子。

柏安民說:“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李翠平說:“據我了解,在電視劇開拍之初,張一坤導演並不看好韋芳芳出演女一號。也難怪,畢竟她沒有任何表演基礎,而且是演一個古代女子,不是說入戲就能入戲的。張一坤打算建議市裏換人,而且,他推薦的人選竟然是扮演婢女的余媛媛。你想啊,要是婢女成了女一號,女一號成了婢女,那不是成了笑話嗎,叫韋芳芳的面子往哪裏擱?後來,韋芳芳不僅順利出演了女一號,而且張一坤在公開場合好幾次對她大加贊賞,說她有表演天賦。為什麽張一坤的態度轉變這麽大,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裏面肯定是有名堂的。”

柏安民說:“哦,好,我知道了。”臨走的時候,他拿起那張光盤,放到皮包裏。

柏安民離開後,李翠平心情大好,像是撿著了一個寶貝,又唱又笑的,把服務員楊琴看得一愣一愣的。

盜亦有道,做情人也有做情人的規矩,竟然拿著領導的錢,吃著碗裏,望著鍋裏,去幹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讓領導的面子往哪裏放。李翠平明顯看出來了,柏安民是很在乎韋芳芳的,別看他表面上裝作神色平靜,肯定早就氣炸了肺,她韋芳芳馬上就有好果子吃了。

柏安民到了辦公室後,打開筆記本,把那張光盤放了進去,裏面的畫面不堪入目,就像放黃片一樣。柏安民將光盤關了,可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打開來再次看看。光盤中,韋芳芳先是穿上了護士服,後又穿上了連體絲襪情趣內衣。柏安民在心裏罵道:媽的,不愧是導演,做這種事都搞得有情節有看頭。這個張一坤,真是個不簡單的腕兒,竟然敢在他柏安民的頭上動土,看上去道貌岸然,骨子裏卻像小日本男人一樣下流。